季平痛苦地合了合湛然双眸,缓缓道:“……愿意。”
北辰移不由怔住,为了达到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他,是做了彻底的让步吧?他,一定是爱惨了自己吧?否则像他这么清高的一个人,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是怎么也不会做到这一步的。
他,现在还能说什么?季平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怎么说?
缓缓上前,轻抱起那人,无声地走在静谧的庄里,北辰移连心尖都在发抖,那人也是,哆嗦得像是秋天里的落叶。
将那人轻轻放在他布置淡雅的床上,便暗吸了一口气,手臂一伸,轻轻拉开那人的衣襟,那人感觉到了,抖得更狠,盖住双眸的长长眼睫毛也如蝴蝶的双翼般轻颤着。
北辰移温热修长的手指滑进那人的衣襟里,顺着他纤巧的锁骨划到肩头,在他白皙而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摩挲,那人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肌肤也慢慢渗出粉红的色泽。
北辰移不由咽了咽口水,轻轻俯身,在那人耳边以极轻的声音道:“是第一次吧?放轻松,我会怜惜你的。”
然后,头,下移,双唇覆上他的。
缠住他的舌头,先是激烈地摩擦着,可是过了一会儿,待那人适应了些,便又慢慢退了开去,好象要把那人的双唇融化一般,他的吻停在那人的唇边,不停反复地啃吮,可也不是真的吻住,只是吸一下便又离开了去,像是在品尝着什么佳肴般。
季平……实是青涩得很,北辰移每次的逗弄他都以为是他要吻入进来,于是便傻傻地微启双唇想迎接他,可是每次北辰移都离开了去,几次下来,季平忍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倏地睁开微湿双眸,焦急地看向北辰移。最初的害怕,终于褪了去。
北辰移轻笑,在他流转的眼波上轻轻印下一吻。
手顺着他的锁骨下滑,扫过他的胸前,慢慢逗弄起他胸前的凸起,季平只觉一股强烈的刺激涌上心尖,不由得重又闭上眼睛,咬住下唇,以防自己会尖叫出声。
看着季平因为害怕身体的反应而咬紧牙关的模样,北辰移决心要引出他更多的热情,让他想忍也忍不住。
于是便反复逗弄着他的身体,上下抚摸他那光滑圆润的肌肤。呵呵……手感还真棒,北辰移不由也享受地闭起眼让手随着感觉走。
当他终于搂着那人瘦削的织腰将自己的灼热埋进去时,那人不知是因为激情,还是贯穿的痛楚,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泪水,向两鬓滑落,打湿一头青丝。
当北辰移终于餍足地从他的身体撤离后,心里除了怜惜还是怜惜的感觉,“后悔了吗?”将那个弱不胜衣的纤细人儿轻轻揽进怀里,北辰移心中微痛地问。
那人肯把身体交给自己,是苦恋多年未果后不得已做出的退让,在他的心里,只怕是涩得很吧?一想到这样一个心事浓如酒的人儿心中的千回百转,北辰移就不由心中暗痛,如果可以,自己愿意给他他所想要的,只是,他给不起啊!他给不起。
“睡了吗?”
没听到那人的回答,北辰移再问。
那人仍是没发一言,眼角,却再次流下了清泪。
“不要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罪人!”北辰移声音暗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季平,和他所接触过的所有男男女女都不一样,即使是萧三十那样自卑的人也没这种在囧囧后默默流泪的现象,这样的反应,北辰移从未遇过,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北辰移的话才说完,季平的泪反而落得更凶了点。
北辰移无法,只得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将那人放了进去,加倍温柔体贴地侍候着那人,“嗯──,真香!好了,是不是比刚才舒服点了?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会这样难受了,你身体不好,虽然不能经常做,但十天来一次应该还是不会碍事的,对吧?”
原来,神医季平自幼身体非常不好,经常生病,久病成医,反而让他不仅将自己的一条小命保了下来,更难能可贵的是,练就了一身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成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
神医季平五年前遭遇不测,遭人胁迫求医,恰遇北辰移路过,北辰移那天心情不错,便出手相救。
季平得救后说想看看救命恩人真正的样子,好来日报答。
北辰移向来对自己的易容术十分得意,此时没料到会让人看穿,大为佩服,便卸了妆见他。
甚少外出的季平、xing格孤僻的季平、虽已三十多岁但由于一直生病外加xing格原因而未尝过情事的季平便在见到北辰移那一张绝美的脸孔时人痴迷了进去,不论他是男是女他都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幸好北辰移虽告知他他无法接受这份爱却仍同意他可以住进他的纵横山庄。
于是,一段艰辛的苦恋便从此开始了,他一直耐心等候那人有朝一日能够喜欢上他,然而却一次次地失望,当有一天那人终于再回到这个庄子时,他在欣喜于他终于能接受男人的同时又为他对自己的无动于衷而感到伤心。忍不住的他终于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