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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会抱孩子吗,小心弄伤了他!”杨芊芊有些担心,不过她现在没有力气去阻止。
生孩子再不费力,那也还是个力气活啊,她现在整个人在虚脱状态中。
“放心吧,我在宫里都练了好几个月了!”宇文铎头也不回地回答,目光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孩子,“长得真像我!”
“你就自恋吧!”杨芊芊没好气地瞪他,“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绿儿告诉我的!”宇文铎还是没回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孩子,“我当时差点想变成信鸽飞过来,可是国事缠身,这皇帝当着真没意思。本来想着过两三年再稳定一点,传位给四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嗯?”
“我打算立刻回去禅位,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宇文铎坚定地道,“我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可爱的儿子两三年里都没有父亲呢?”
杨芊芊彻底愣住:“你……打算放弃皇位吗?”
宇文铎回头看她一眼:“怎么了,我一直以为你理解我的意思呢,当初让你走,其实就是让你先走,等时机成熟了,我肯定会来找你的,我让落随溪给冷月带纸条了,怎么,没收到?”
“没有啊,哪里有什么纸条?”杨芊芊皱皱眉头,随即看看宇文铎,两个人顿时恍然大悟:“落随溪!!!”
正在京城豪宅里面享受美人恩的某人,忽然背心一阵发凉,回头看着递给他葡萄的美人儿:“皇上出门多久了?”
“回宰辅大人的话,已经一个多月了!”
“要命,这么久了!”某人一下跳了起来,“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衣服什么的别带太多,金银细软都带上……”
“大人着什么急啊……”有个美人伏上他的膝盖。
“能不急吗,逃命啊!”某人整整自己雪白的衣衫,痞痞地勾一下那美人的下巴,“放心吧,小美人儿,爷不会忘记你的!”
说罢,进室内拿了收拾好的细软,没有走正门,直接跳墙走了。
这一边,银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赫尔木看着宇文铎,一边吹胡子瞪眼:“你就是拐骗了我外孙女的混小子?”
“呵呵,外公好!”宇文铎看着一脸怒意的老人,讪讪地笑着,一边拉着杨芊芊的手,透露出求救的目光。
坐月子中的杨芊芊,喝着绿儿喂上来的补品,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旁边两个男人,对某人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以后打算做些什么?”赫尔木欺身上前,看着宇文铎。
“过几天回京……”
“你还回京?!”赫尔木怒目而视。
“不不不……我……我回京禅位,然后再,再回来……”宇文铎一头冷汗,看着眼前的老人,一国之君说话居然结结巴巴的。
“这还差不多!”看起来宇文铎的回答还算过关,赫尔木稍稍满意,回头看看杨芊芊,“芊芊,这个男人以后就放在身边当小厮用,千万别心软,他欠你的!”
“知道了,外公!”杨芊芊笑颜如花,答应得十分爽快。
宇文铎苦着脸回头看杨芊芊:“你舍得啊?”
“有什么不舍得的?”杨芊芊的回答依然干脆。
某人的脸更苦了。
落随溪,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宇文铎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此刻正在跑路途中的某人身上,此时此刻,身背细软的某人,在路上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
御泽王朝,三年换三个皇帝,哪个时期有这个时期这么动乱的?
好在简王登基以后,实行“无为之治”,政治清明,几个收到战争波及的地方都实行免税,让百姓们充分休养生息,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倒是很符合他原本就闲淡的性格。
最后那个完全不想当皇帝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当上了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叫做“造化弄人”,或者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春色正好,春暖花开,春光惹人醉。
御泽王朝内,一辆马车正缓缓往前驶着,有些话语飘了出来。
“相公,这御泽的民风倒是越来越纯朴了,你四哥真是治国有方啊!”
“他是懒,要是我呀……”
“什么?”女子的声音立刻尖锐。
“没事!”
……
到了一处酒肆,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子一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红衣男子。
风起处,青丝拂面,肤色入脂,唇色如血,眼微眯而色飞扬,有种风流妖魅之态自然流泻出来,却又不觉得太脂粉,只是让人惊叹:好个风流俊秀,妖魅无双的男子啊!
“哎呀,公子啊,打尖还是住店啊?”酒肆的风骚老板年早就按耐不住,飞扑上前,差点直接钻进男子怀里去。
“来两壶好酒,一点干粮点心,我们带在路上吃,再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我要跟我娘子一起吃。”
“哎呀公子你可真是来对了地方了,这村子里,就我们一处酒家,再无第二处了!”老板娘很是的得意,一遍招呼着小二们忙乎去了,自己却还是迟迟不肯走,还在跟红衣男子搭话。
红衣男子回头瞄了好几次马车车厢,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那只有一个解释,他的娘子生气了!!!
虽然每天这样的戏码要上演无数次,但是也并非他的错不是?
长相是老天给的,又不是他去抢来的。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平庸无奇。
老板娘还在絮絮叨叨,斜里冲进来一个女子,竖着油光的大辫子,头上戴着两朵大红花,映衬着人比花娇,倒是算得上清秀。
“杏花,你跑这么急干吗?”老板娘很是不满意地看着闯进来的女子。
“我来看我未来夫君!”叫做“杏花”的女子很不客气地看着红衣男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文铎!”红衣男子客气地回答。
“我知道了!”杏花举起双手,走到酒肆中间大声道,“我宣布,我杏花要做文铎的夫人!”
此话一出,酒肆内一片哗然。
有人站了起来,拍拍红衣男子的肩:“恭喜你啊老兄,杏花可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你把我们村里一枝花娶走了,可得好请客啊!”
立刻有人嚎啕大哭:“杏花,我前前后后跟你求了十次媒,你一次都没答应,这小子你今天就见了一回,你就要嫁给她,你……你好狠的心啊!”
红衣男人一脸无奈地看着整个村子上演的大戏,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翻个白眼,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看一直没有的动静的车厢。
忽地,他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
也好,这场面,待会看她怎么收拾。
“是谁,要嫁给我嫁相公啊?”车厢内,终于传出声音。
那声音婉转,如黄莺低啼,如仙乐入耳,绕梁三尺。
全酒肆的人都安静了一下,很快,杏花第一个反抗起来:“我,怎么样?我要嫁给他,我劝你乖乖让出位置,别霸着我相公!”
一转眼,连相公的所有权都没了。
车厢内的女子并没有生气:“哦……”她拖了个长长的音,然后道,“铎……你打算停妻再娶吗?”
红衣男子还没回话,早被杏花接了过去:“那是当然,我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所有男人见了我腿都不会动了,我相公当然也是……”
好吧,又是“我相公”!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对于所有权转让的问题,他决定只当没听见。
“是吗……”车厢内的生意依然是长长的,所有男人听得眼睛都直了。
就算车内的女子长相平平,光是每天能听这声音,也算值得了。
当然,他们心中长得最漂亮的,依然是他们的“村里一枝花”杏花姑娘。
怎么可能有女人长得比杏花还美呢?
那是不可能的!
“你敢不敢下来比比?”见车内的女子迟迟不见动静,杏花胆子大了起来。
车内的女子,一定是见了她的容貌,自惭形秽了,所以一直不敢出来。
车帘子动了一下,车内女子柔声道:“你可别后悔啊!”
一双葇夷,柔若无骨,手指轻翘,盛开如兰。
男人们眼珠子已经快要弹出来了,即使那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可这样是手,岂是普通人家女子所能有的?
即使美如杏花,也还是要做点农活的,手指再细再漂亮,还是多少会带点劳动的影子。
可这手,光着手,能天天抱着这手睡觉,也不枉白来世上这一趟了。
裙佩叮当,粉色的衣袖,带着粉色的丝带,随着春风飘过车帘,几缕青丝已经迫不及待先和春风融和在一起。
低头,粉色的百褶裙,搭着深色的坎肩,配着裙摆下,纤纤细足露出的一点绣花鞋尖,便已经是体态婀娜,窈窕无限的代名词了。
抬头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呼吸。
一群井底之蛙已经移不开眼睛了,他们从来没想过,居然可以见到比杏花更美的女人。
不对不对!
眼前这个,怎么可以把她和杏花相提并论?
那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根本不能放在一起。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一个就是踩在脚底的村姑,有可比性吗?有吗?有吗?
所有人在心底发出这样一个声音。
粉色裙装女子不理会目瞪口呆的杏花,径自走到刚才还在嚎啕大哭,此刻眼睛都不知道往那里放的男子面前,对他嫣然一笑:“怎么称呼?”
“我我我……鄙,鄙人姓王……”男子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
“王公子……”女子笑得越发炫目,“如果我说,让你以后不要再跟杏花求媒,我就嫁给你,你愿意吗?”
“我……我,愿意,当然愿意!”男子只剩下点头的份。
“那你,现在就去告诉她好不好?”
“好,好!”男子点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到杏花面前,“我要不娶你了,我再也不会去你家下聘了,我要娶仙女,我要娶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