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都高兴了,你还不高兴?”
看着呶着的唇,像个孩子一般生着闷气,慑惊天立马来了精神。将她又压在了身下,眸子暗芒浮动,叶无双似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可她还没完全反应,对方已经又下手胡来,直到她气喘不停,身子已经软弱成泥,那厮才勾唇
邪笑,将她放过。
叶无双清醒过来时,又羞又气,心想,自己再不远离这个家伙,怕是豆腐要被吃光了。
下一秒,几乎是逃难般穿好衣衫,任由那个无耻的家伙独留空榻。
坐在镜台前的人儿,几番欲言又止。
终究是耐性殆尽,冲着床上那个昏昏欲睡的人儿就喝道:“皇上,你到底要赖床到什么时候?”
“无双,朕最近日理万机,心力交瘁,昨晚又为了迎合佳人心意,更是差点折腰,你就不能多体贴朕一点?”
某人说得冠冕堂皇,而听的人却满面红霞。其实,并不是他想赖床,只是床上有太多属于她与他之间的相缠时的印记,一时间,他有点舍不得起来。
“皇上,不是无双不体贴你,而是皇上若不起来,这外面侍候梳洗的丫头也不敢进来。难不成,你让我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去见人吗?”
“这样啊,那朕来帮你好了。”
“不要……”
想到那天他画的眉,叶无双简直就要崩溃了。
可就凭叶无双说不要,那还是不行的。那个家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衣衫,踱步到了她的面前。
他俯身,将头埋在她的肩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穿绕着她的发丝,那凉滑的触感,犹如她的唇一般让人贪恋喜欢。
他说:“无双,朕要替你绾发。”
“不要,上次描眉让我够丢人的,今天若是绾发,估计我若出了这个大门,就会被人抓起来的。”
“谁敢?”他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看似不经心,却饱含着一定怒意。
她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道:“你是皇上,这手是用来批阅奏折,为天下百姓谋福的。而不是……用着这梳妆打扮的女儿身上。”
“朕乐意。”
短短的三个字,又把她要说的话堵死。
“好吧,好吧,你随意,你高兴。”
劝说不下来的某人,索性放弃,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憋屈模样。
慑惊天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尖上的无双是越来越可爱了。当下也不多作安慰,只顾握起木梳,轻轻的为她梳理着发丝。
当一梳到尾时,他细腻而深情的动作,不可否认是她感动且喜悦的。
想到多年前,她多少次做梦,要与这个男人白首一生,可最终被命运捉弄,不能走到一起。而如今,眼看想的人儿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可抑制的感到心酸。
不一会儿,一个简单而不失优雅的凌云髻便出现了,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一会又用一支芙蓉翠玉簪斜插而入。没有过多坠饰,没有太多繁复,就是这样的她,温婉宁静,就像一束暖光,永远能照到他内心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