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三夜他就像疯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找下去,可直到他病倒了。
知道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像天神般存在的男人,有着撼动一切的力量。生病,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
可他不但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龙伯找了许多名医来,都说慑城主是寒气入侵,只是小事,几经调养就好。可是,无论怎么调养,也无济于事。十多天过去,他依旧卧榻不起。
只有龙伯明白,慑惊天得的是心病……本以为叶无双的离开,会让他重振旗鼓,更早拿下大业。谁知,结果会是如此的出人意外。
看着他萎靡不振,日渐消瘦的模样,身为他忠实部下的龙伯自觉自己是千古罪人。
这天,看着慑惊天又推翻了大夫配好的药汁,不由老泪纵横的跪在他的榻前,六十多岁的人给二十多岁的他叩头请罪:“城主,老奴知道你心中难受,这一切都是老奴害的。可如今无双姑娘已经离开,你不能再这样作贱自己。你若心里还有气,那你就冲老奴来,反正活了六十多年,我也活够了,死在你的手下,老奴甘心,也算是尽了最后的使命。”
“你退下吧……”锦榻中的他,只是用挺拔的背脊侧对着他,声音沙哑而无力,却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老奴走可以,但城主一定要喝药。还有,从现在起,我会用我毕生的精力去寻找无双姑娘,若她一天回无忧堡,老奴也一天不归。”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似乎已经下了巨大的决心。
不料,榻上的男子在听到这些话以后,竟然利索的坐了起来,他深陷的眼眶已经不愎往日的英明神采,那唇畔长出的青青胡渣,也给他凭添了几分沧桑世故感。
他淡淡的凛了龙伯一眼,莫明的苦笑,然后摇头无力道:“不用找了。”
“什么?”龙伯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擦擦老泪,有些诧异的抬头。
“由她去吧!”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有分悲凉,又有几分恨意。
是的,他恨自己当初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恨当初在得到她以后竟没能珍惜她。但他更恨的是她的狠心,她就这样的走了,决绝而不带一丝惋惜。
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就是可有可无吗?要走也不说一声,要走,也不肯见他一面。
那这样说,那一晚的恩爱chang绵又算什么?
这些日子他整日卧榻不起,也算是把这些问题理清了。
既然她可以走得这般洒脱自然,那么自己为何还死缠不放?是啊,慑惊天啊慑惊天,你终是不能让一个女人拖垮自己。因为等你终成王者之日,一定会找寻到她!
时间飞逝,叶无双离开无忧堡已经一个月了。
她的离开,并不是她的狠心冷酷,也不是她封建古板,而是她无法接受明明跟一个有过一切的男人,在发生所有事之后,还要假装安好陌生的样子。这样自欺欺人的手段,她并擅长,也不屑去做。在她的观念中,做不了恋人,也不一定要选择成为敌人。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永不相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