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福,请叫我邱氏!薇薇又岂是你能叫得?”邱氏突然动了怒。
“好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还不成吗?”
福伯赶忙安抚:“邱氏,逝者已逝,荣发他若是今天还活着,也必定不愿意你这般痛苦。他肯定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闭嘴,不许你提他。你给我走,走,赶紧给我走!”
邱氏的情绪激动,顺手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不住朝福伯身上抽。
福伯连连躲闪,不得已退出了房间,房门嘭一声在身后掩上。
不多时,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福伯抬手想敲门,举起的手不住地颤抖,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一抬头,却恰好和纪氏、夏梓晴的两双眼对上,当即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午饭做好了。”
夏梓晴有些尴尬,没话找话。
福伯点点头,左顾而言其它:“邱氏这老毛病,还是得继续用药。药我都配好了,先用我调配的药酒活血,之后再外贴膏药,莫要间断。”
他絮絮叨叨交待了几句,连饭都没吃,便背着他的药箱离开了,留给二人一道落寞的背影。
夏梓晴看向纪氏,纪氏转身进了厨房:“唉,造化弄人。”
纪氏虽然没说事情缘由,夏梓晴早就从这些日子以来福伯和邱氏之间的眼神,动作里,猜测出了点什么。只是碍于邱氏孀居的身份,她才一直装睁眼瞎。
说起来,二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年岁相当。真成了夫妻,在她看来也是美事一桩。
只是考虑到人们对寡妇再嫁颇有微词,加上邱氏又是她未来婆婆,她心头再有想法也不能诉诸于口。
等邱氏从屋里出来时,她已经恢复平静,只是微微红肿着眼。
夏梓晴尽力说笑开导二老,却成效甚微。家里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覃宝山回转。
覃宝山满头是汗,献宝似的把手中的东西给她看:“晴子你瞧,你要得东西是不是这样?”
他手里拿的,是一个铁质的锅盖,锅盖中间连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铜管,铜管中央还加了一个铁皮小箱。
“很好,我要得就是这个。”
夏梓晴答应了文灵凤,另寻一桩适合她的生意。
她思前想后,就想到了一物——香水!
想要制作香水,就必须得有精油和甘油。甘油有了,要提炼精油,就不能缺少乙醇。要想得到高浓度的乙醇,就必须有一套蒸馏设备。
这里不是新世纪,想要蒸馏设备谈何容易?
她思前想后,最后想到了用大铁锅加锅盖代替蒸馏设备的方法。只是这一切,都只存在理论知识中。
成与不成,先试过了再说!
拿到特制的锅盖,夏梓晴马不停蹄去了一趟覃家的酒窖,挑选了最烈、酒精度最高的高粱酒,直接带回来一大坛,便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这里的酒酒精度普遍低,就比新世纪人们食用的甜酒酿,也叫醪糟的酒精度略高,也就二三十度。
一大坛酒悉数倒进锅,密封,夏梓晴忙到三更天,总算蒸馏出一两斤高度酒。
总算可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