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陆续回了家。
覃宝山也拖着疲惫的身躯,挑着满满一担谷往回走。许是由于昨儿的原因,今儿一天,他可没少被自己的娘指桑骂槐,喷得狗血喷头。更暗中被家人刁难了无数回。
想到夏梓晴那双晶亮的眼,他憋着一口气闷头干活儿,却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直到天色渐暗,这才跟着众人收工回了家。
不料跨进家门,才发现夏梓晴并没有回来。
覃珏瑛一脸讥笑,盯着覃宝山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绿帽罩顶的王八,得意得很那!“你们前脚出门,那大傻子后脚便跟着走了。这都一天了,指不定跑出去跟哪个野男人鬼混了…”
说着话,她还用手中的绣帕捂着嘴笑。
“住口!”
覃宝山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瞧你说这话,还像是未出门子的姑娘家吗?啊!”
“咋滴?你还有脸说瑛子了是吧?”
刘氏跨步进家门,听见这话,当即就来了劲儿:“瞧着吧,你还护着那死丫头。却不想,那死丫头早有王家大公子撑腰,多半早就跑路了!老娘就说嘛,那死丫头牙尖嘴利,哪像是老实过日子的人,这下可好,不但钱没捞着,还不得被村里那些长舌妇羞辱?我老婆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喔…”
她骂骂咧咧跨进家门,心头后悔莫名。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
要是有了这二十两银子,不说大伢子读书的束脩再不用担忧,就是将来二伢子娶妻,瑛子出门子,银钱都不用再担心紧手了!
可眼看到手的银子,却因为三伢子的一句话,都没了……
一想到这,她更是一眼眼剜着覃宝山,恨不能生撕了她!
覃宝山满心无奈。
“娘,您别瞎说!晴子她不是这样的人。您别忘了,昨儿晴子还带回来一只野鸡家来呢。”
“哟哟…一只野鸡就抵了二十两银子,看来这只鸡着实精贵哩!”
覃珏瑛阴阳怪气的挑拨着。
刘氏原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一听瑛子这话,心头怒火更甚。
“咋滴,一只鸡就把你收买了?”
当下一跳八丈高,指着覃宝山破口大骂:“你可别忘记了,昨儿她可是亲口说过,要拿出二十两银子自赎己身。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连银子都不要了!你给我滚,滚滚滚…省得老娘看了你就心烦。”
刘氏越骂越得意,越骂越顺口,连带的,把老覃家祖宗十八代都捎上了。
旁边覃珏瑛不住附和,二人一唱一和,你来我往,听得覃宝山眉头越拧越紧,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刚要开口呵斥,不料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说谁被姐的一只鸡收买了?”
众人吃惊的猛一回头。
只见夏梓晴肩上背着个大背篓,肩上还挂着一长串野味儿,身旁跟着那条秃毛狗大黑,一起迈步跨进了大门。
小剧场
夏梓晴:“你说,你看姐长的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以下省略一千五百字的形容词),你是不是喜欢上姐了?”
覃宝山:……“喜欢个屁!”
夏梓晴一脸怪相:……“你这个屁长得还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