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饵冷笑,忽略掉心底的不舒服感,手里聚集福泽,对着林笑笑的后颈,一旦林笑笑有异动,自己这一掌定不会留情!
屋内的暗卫也是拔尖之势,显然已经准备好了。
林笑笑眼神微冷,手上的银针顿了一顿,思考做什么样的选择。
“呲!”仅仅一会,林笑笑便毫不犹豫的将银针扎进了季饵的阳穴,定住了那股隐藏在他阳穴内的气体。
“刺!”季饵感觉到林笑笑的动作,伸手拍向她的背部,却在最后一刻紧急停手,只带走割开了外衣。
而暗卫也回到暗处,静静的等待着。
“季府主,您这身体看来比我想的复杂。”林笑笑起身,将被季饵割开的外衣脱下丢在地上,神色冷淡,居高临下的说道。
季饵抬头看向林笑笑,若隐若现,充满诱惑;神色冷淡,又拒人千里,看着这样矛盾又惑人的林笑笑,心中鼓动不止。
想到自己竟然在刚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有反应了,季饵心中更是燥热不断。
林笑笑皱眉看着有些呆愣的季饵,用元气烘干自己的里衣,告辞出去了。
看来事情越发有趣了,林笑笑想到季饵体内那股破坏经脉的气体,露出笑意。
这一变故,对自己有利无害。
虽说季家只是五地名义上的管理者,但是季饵却靠着极强的手段,仅仅三年时间便将被打压的季家强大,与其他两家平起平坐,却依旧不能真正掌握。
季饵找自己合作的是为了真正掌握五地,自己愿意和季饵合作是因为他有着极强的手段和魄力,更因为季家未曾对林家大族落井下石。
而同时林笑笑深知,季饵最好为友而非敌。
现在看来真是老天帮忙,想来今日之后,合作定会真正称心如意。
而季饵在林笑笑走后依旧愣愣的坐在桶里,直到管家上前提醒水凉了才回过神。
摸向阳穴那根银针,季饵明显能够感受到那里有一团气体被死死的钉住。
想到自己体内时不时破裂的经脉,想到这背后之人,神色阴冷。
可真是够毒,看来是真的狗急跳墙了。
那自己现在不介意送你一程!
季饵眼神狠辣,笑容却是越发如沐春风。
……
林笑笑在回家后才开始了自己真正的行动——写书。
为季饵治疗身体,一是为了有更深的信任,二是确保季饵在五地的地位不会被其他家族拉下。
现在季饵估计忙着调查自己身体的原因,不会有闲心管自己在做什么。
铺开纸墨,林笑笑要写一个小人物建立伟大帝国的故事。
自古起义需民心,成大事开民智,而林笑笑这一步便是聚民心,开民智。
当道理直白的说出来的时候,不会有人理睬,只有自己悟出来才真正深入人心。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客栈马夫。马夫长的瘦弱,胆子小,性情懦弱,经常被同行和客栈里的人欺辱。
故事的开头便是马夫被几个高大的同行扒裤子嘲笑是个娘们,踩着他的脸让他舔鞋,将他关在柴房不给饭。
而好不容易出了柴房的马夫却又被刚刚受气客栈的老板辱骂,并克扣了他半个月的月钱。
马夫当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选择了上吊自杀,却在最后关头绳子断了,而马夫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明日将会遇到贵人。
马夫看着断掉的绳索,又想起自己做的梦,坚信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暗示。于是打起精神,想要遇到自己的贵人。
于是马夫便开始在马厩前默默观察来客,想要碰到贵人,即使生活依旧苦闷,仍然被各种方式欺辱,心中却有了火焰,更加坚定的要寻得贵人。
并且在心中发誓,一旦自己觅的贵人,飞黄腾达,定要这些宵小好看。
春来冬去,一年复一年,就在马夫失去希望,再次想要跳河自杀的时候,客栈来了个穿着雍容富贵,满身带血腥气,身后跟着带刀侍卫的客人。
马夫粗粗一看,心中认定这便是自己等待已久的贵人!
林笑笑停笔,眼里带着笑意,将上面的墨迹吹干,叠起交给了下人。让下人送去那家自己常去的书店店主。
而这些字都被送到了季饵的府上。
“写书?这故事倒是有趣。”季饵将纸放下,对着手下挥挥手,“按照她说的做吧。”
夜晚,林笑笑收到一封季饵派人送来的宴会邀请函,是张家的宴会,时间是明日中午。
第二日,林笑笑便被季府主的人请到了陆府。
林笑笑以为季饵是打算和自己一起前往张家,却没想到是让自己换衣服。
季饵抬头看向林笑笑,一身淡黄交领上衣,浅粉襦裙,更显皮肤白皙,带着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娇俏;
金色绣纹腰带,勒出优美腰身,前凸后翘,盈盈一握,吸人眼球;
腰间挂着一快玉佩,随着走动摇摆;
袖边绣有山茶花,衣前绣有飞鹤,衣摆荷花瓣状,像是在水中行走,留下层层波澜;
微微一笑,俏盼生辉,眉波转动,顾盼生辉。
娇俏,青涩,惹人爱怜。而偏偏这样的女子体内却具有及强大的能量。
季饵感觉自己心脏又不受控制了,体内一片鼓动,竟看直了眼。
“季府主,现在便走?”林笑笑走向季饵问道。
“啊!走吧!”季饵回过神来,向外走去,脚步匆匆。林笑笑沉默跟上。
这是林笑笑第一次来五地的城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五地的城内和其他城没有太大的区别,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小贩,有卖菜的,卖玩具的,卖布的,卖糖的,只是少了些繁华,和城外的奴隶生活比起来却多几分安乐。
街道上不断有人巡逻,五人一对,穿着土色衣服,每隔十分钟换一条道。城外是几个负责盘查身份的穿着盔甲的人。
不一会,林笑笑等人便到了张府。
抬头看向面前的富贵堂皇的府邸,八根莹白柱,两座玄土兽骨架像,地铺莹玉百石,墙抹朱红玉粉,门是玄矿所铸,镶两课拳头大的红灵石做门叩。
便是京城一些二流世家都比不上这样的雍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林笑笑收敛神色,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张府。
“哟,季府主!这气色可真越发好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上前,伸手拍向季饵的肩膀,看向一旁的林笑笑,两眼一眯,神色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