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自从夏瑾瑜被皇上禁足之后,太子府的人一直小心谨慎的生怕一步行差踏错,便会被太子给赐下死罪。
太子的脾气比起之前更加的阴晴不定了,如果之前还算有迹可循,现在完全就是喜怒无常,不……准确来说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喜过的时候。
“孙启明呢!孙启明在那里?!”房间里传来夏瑾瑜的怒吼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外头的人吓得都不敢进房间。
直到有人小声地解释说道:“太子殿下,孙公公……孙公公现在已经被皇上罚成庶民了,还让孙公公终身不得入宫……难道太子殿下都忘了吗?”
夏瑾瑜拿起一个砚台朝那人的头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本太子怎么可能会忘?!”夏瑾瑜怒声说道:“你现在赶紧给本太子滚下去,他不想看到你!”
“是是……小人现在就下去……”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地滚了下去。
像是自己的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如果他慢上的每一步的话,就会被那恶兽的吞噬。
“该死!”
夏瑾瑜将门给砸了上去。
孙启明走了,现在他身边连一个完全可以让他信任的人都没有。
父皇就算没有立刻废了他又如何呢?
孙启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被父皇说赶走就赶走了,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一点情面!
他现在相当于是被父皇给架空了,而且还被禁足在太子府三个月,三个月过去恐怕倾向了他的那个朝臣都要变革了。
说什么不废他,只不过是他那个说一套做一套的父皇说的好听罢了!
但是他现在被关在太子府里却是什么事也做不了。
只能无能狂怒罢了。
“太子殿下……”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了一道声音,夏瑾瑜面露不善地看了过去。
“你是谁?!”夏瑾瑜簇起眉头,冷冷地问说,他眼中冒出叫人惊怕的杀意。
那人不怕死地上前,对夏瑾瑜说道:“太子殿下不认得奴才吗?奴才是孙公公的义子……”
这人是孙启明认得义子,和孙启明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所以没有被赶出太子府去。
“孙启明的义子?”夏瑾瑜听言面色缓和了一下。
那人见此立刻上前说道:“是啊是啊,奴才是孙公公的义子,太子殿下,如今孙公公已经离开了,那么接下来,太子的起居就可以由奴才来照顾,奴才相信奴才一定可以做的比自己的义父还要好的!”
那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道。
夏瑾瑜沉默了一下,那人见此以为是自己有戏了,他继续再接再厉地说道:“太子殿下,这次皇上没有惩罚于你,说明皇上也是看重您的,这三个月过去后,太子殿下便可以如同以前一样了,太子殿下不用担心,奴才会陪在太子殿下身边,为太子殿下您分忧的……”
“分忧?”夏瑾瑜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冷笑了一声,对那人说道:“为本太子分忧,就你也配?!”
“来人!把他给本太子拉出去!赏三十杖!”
他被关在太子府中这么久,可是有些一腔的怒火没有发泄出去,而此人偏生不偏不倚地撞了上来,还说要代替孙启明在他身边照顾他?他也配吗?他以为他稀罕?
这次他的计划会泄露,就是孙启明那个贱奴才没有守住自己的嘴!
那人听言果真害怕起来,他一边被人拖出去一边叫喊说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是小人哪句话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对待小人!太子殿下!”
然而夏瑾瑜的主意却没有半分的改变,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拖了下去,不过是一个贱奴才罢了,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像他这样的奴才,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责罚完之后,把这人给本太子扔出太子府!本太子不想看到他再出现在太子府里!”
“是!”下人们立刻遵命说道。
然而就算收拾了这个人,夏瑾瑜心头的火气还是没有泄下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夏钧,如果不是父皇这么疼爱那个夏钧,他也不会做这些事,这个夏钧最是该死!
只可惜现在他不能出府,也不能让府外的其他人进来,否则……
他一定会拉着夏钧下地狱的!
在太子之位被废之前,他也不会让夏钧好过!
“你,给本太子过来!”
夏瑾瑜对身边稍微眼熟的一人说道。
那人立刻恭敬地上前,“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去做的?”
“本太子要见到钟离泉,你去给本太子把人带过来。”夏瑾瑜冷冷下令说道。
那人很是为难,“太子殿下,可是这几天太子府戒备森严,如果要带一个人进来的话,恐怕会被那些皇上派来的守卫拦在太子府外……”
夏瑾瑜冰冷的眼神盯着他,“本太子下了命令,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尽管想办法两人带进来就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本太子自己担着!但是如果你想要违抗本太子的命令,太子会将你千刀万剐,你应该不想死的那么惨吧?”
他阴森地盯着那人,语气森然的说道。
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是明晃晃的。
那人浑身发了抖,意识到了危险。
如果这件事他做不好的话,恐怕真的会被这位太子给千刀万剐。
现在太子虽然被禁足在太子府了,但是他想要处置他这么一个小奴才还是轻而易举的。
更何况太子殿下现在还正在气头上,一个不慎,太子府的所有人都要遭殃,而现在被迫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就是他。
他只能声音颤抖地说道:“是……奴才……奴才一定帮太子办成这件事情……”
夏瑾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揉了揉有些疼的眉心,因为刚才发了好大一场火,现在还有些没有缓过来,他对那人不耐地说道:“下去吧,本太子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
那人如蒙大赦,后退着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