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是是……”高鹰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李明德一个眼神使过去将他给惊骇住了,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该说的不该说的,现在通通都别说!
高鹰的父亲是李府的管家是在李明德手下做事的,如果高鹰真的把他得罪了的话,那他的父亲肯定是要遭殃的。
所以他一时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紧紧的闭上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哟。”秦祟看到这个场面,觉得分外有意思。
他意味深长的对李明德说道:“李大人,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恐吓一个小少年,让他不能说出事实的真相不成?”
李明德立刻陪笑,说道:“秦小侯爷,李某哪敢这样做呀。况且这高鹰和我犬子同龄。他现在有秦小侯爷在这里被吓得都不轻,到时候不知道会胡言乱语的说出什么话来,我是怕秦小侯爷听了什么他的风言风语有一个错误的判断罢了。”
“风言风语倒是不一定,不过本侯爷今天就要听一听他的话,高鹰,你倒是和本侯要好好的讲一讲,到底是你自作主张要去绑谢洵川还是李徽授意你去这样做的。这里头的名堂你最好如实的说出来,不要有半句虚言,否则如果本侯爷查出来事实的真相和你所说的不符合的话……”
秦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高鹰,那威胁的意味也是十分明显。
“本侯爷可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毕竟我可没有像李大人这么慈悲的心肠……”
“我……”高鹰心中闪过,思绪万千,他慌乱眼珠子转了转。
他知道方才里面的投给他的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李明德是想要让他给李辉背锅,将一切的罪过都揽在他的身上,来抵挡这位小侯爷的怒火。
可是事已至此,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那他的爹爹就会被他所牵连。
“秦小侯爷!是……是我一时糊涂,为了给李徽出气,就绑了谢洵川,想让他不能到考场考试,都怪我一时糊涂,还请小侯爷原谅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高鹰跪在秦祟的面前,求饶着说道。
“哦?”秦祟尾音微微扬起,他看了一眼李明德,继续将目光落在高鹰的身上,“看来这件事确实是你自作主张了?你和李辉当真有这么深的感情要为他出头?”
高鹰说道:“李徽从小长到大的伙伴,也是我的兄弟,朋友,如果李辉这次打赌赌输了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会失去他最想要的试图和科考的机会……可是我却不要紧,没有了,试图我还可以去做商人,做生意!但是李辉却不行啊,所以我想到这里便一时犯了糊涂,竟然让人去绑了谢寻川!”
“秦小侯爷,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公子是您的朋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爱情形象后也原谅我的过错吧,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事情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跪行着到秦祟的面前,想要求得秦祟的饶恕。
“哼。”秦祟冷哼一声,“好吧,既然你想替你那从小长到大的伙伴顶罪的话,那本侯爷就成全你这份心意。不过……事后人家会不会感激你本侯爷倒是也很好奇……”
“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是!侯爷!”
秦祟的人得令,立刻上前将高鹰给抓走了。
李明德怔怔地看着秦祟将高鹰抓走,他嘴唇动了动,却是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的院中重返静寂之后,他愤怒地拍了拍桌角,这秦祟实在是太过欺人太甚!
他不过是仗着他是侯爷,他的父亲是秦王罢了,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
……可……可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只能看着高鹰被情绪的人抓走,却连一句相称的话都不敢说。
这怕就是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吧,况且人家还是皇亲国戚,他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了。
但是……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如果这小侯爷也犯了什么过错,想必罪责也是逃脱不了的。
李明德眼眸深了深,他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也让这小侯爷尝一尝罪责难逃的滋味呢?
秦祟这样嚣张的上门来问责,无疑是在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如果他不将这个巴掌还回去的话,还真当他李明德是好欺负的不成,他好歹也是在官场中混迹了这么多年,秦祟除去那个身份,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他若是不将这个场子找回来的话,他是不会甘心的。
李明德看着秦祟等人离开的方向,他心中似乎有了些主意。
到了秦侯府后,秦祟吩咐下人,“把这位高公子带下去好好伺候着,既然人家想要为他的朋友顶罪,本侯爷不成全他的话,岂不是本侯爷不尽人情?”
“得令!”
谢洵川瞧见外头这阵仗,出来便看见秦祟的人将高音不知道给抓去哪里了。
“秦祟,你将他给带回来做什么?”
秦祟大咧咧的坐在座椅上,他对谢群川说道:“我刚才不是去李府给你讨公道了吗?结果我见到了李明德,你猜他怎么样?”
“他那一双死鱼眼狠狠的瞪着高音,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敢将事实说出去的话,我就要你不得好死。”
“我估计这高音也是怕了李明德了,所以没有将李辉给供出来,而是将罪责通通通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次他是当了李辉的替罪羔羊。”
秦祟悠闲地敲打着桌面,“要我说啊,这高音还真是傻,被李明德那老家伙一个眼神就给唬住了,看来也是怂包一个。”
“那你就这么把人给带回来了?你想对他做什么?”谢洵川问说。
“嗐。”秦祟:“我这不是把人带回来吓唬吓唬嘛,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丢了面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的,保准让着高音全乎的来,全乎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