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都这样说了,他们自然要上去展示一番的。
不过杜浩斌没去,而是打着一把伞,站在云汐的旁边。
杜浩斌解释道:“我主修音律,武功不用强求,可以好好陪小姐。”
“弹琴吗?”云汐问。
杜浩斌从后腰取出一把玉箫,“吹箫。”
云汐接过他手里的伞,杜浩斌把玉箫抵在下唇处,轻轻的吹奏起来。
如此美妙的情景,云汐脑海里浮现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实在是,太帅了,云汐看得口水都快流一地了。
一曲吹罢,杜浩斌温柔的问:“好听吗?”
云汐猛得点头,“太好听了,听得我耳朵都快怀孕了。”
杜浩斌轻笑一声,那笑容柔柔的,却向午后的阳光,明艳得很。
尚天佑气呼呼的跑过来,将杜浩斌挤到一边,“哼,推我们两去练武,自己却留在这里陪小姐,你使诈。”
杜浩斌无奈的笑了笑,“我去练武,轮到你在这里陪小姐,行不?”
“那你还不快去?”
尚天佑推了杜浩斌一把,待杜浩斌走后,拉着云汐到一旁阴凉处坐下。
尚天佑摘下一片叶子对云汐说:“汐儿姐姐,我不会弹琴也不会吹箫,但我会吹叶子,我吹给你听。”
“好,你吹。”云汐笑着点点头,看着他。
尚天佑轻轻的吹了起来,虽然叶子的声音比不得萧声好听,但同样的清脆动听。
云汐十分给面子的鼓掌表扬,“你们真厉害,不仅会武功,还会音律。”
反倒是她这个女的,啥样都不会。
云汐正自卑,尚天佑却双眼发亮对她说:“汐儿姐姐会医术,也很厉害啊。”
被夸了一把的云汐,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对他说:“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医术差,受伤了尽管来找我,我给你们包扎。”
此话一出,所有弟子练武比试更加卖力了,只求受一次伤,让云汐亲自给他们上一次药,包扎一下伤口。
云汐看着排起长队,等她上药的弟子们,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割了。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木清云笑着走过来道:“这时候不收钱,真的是可惜了。”
可不是吗,连医药费都倒贴进去了。
还好她药灵子里的伤药多,可以尽情使用,不然真的是肉疼死她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到她的头顶上,云汐抬头一看,发现是小天,惊讶的看着他问:“你怎么受伤了。”
小天不说话,眼神埋怨的看着她。
木清云捂嘴笑道:“小天大侠这是为情所伤吗?”
云汐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
小天手臂上的伤不像是作假,那伤口处流下来的血是真的血,云汐当然也是认真的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处理好后,小天在桌子上留下一枚银子走了。
云汐看着桌子上那一枚银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气得无处可发的云汐,抓起那枚银子,砸向笑得快要背过气的木清云。
有了小天给钱的先例,后面找云汐处理伤口的弟子们,也多多少少的掏了些银子里。
起初云汐是不收的,劝说了好一会,后面懒得再开口,于是他们给多少,她就收多少。
也不知道给了钱,大家都心安理得,结果找云汐处理伤口的弟子们更加多了。
云汐忙到大半夜,才把最后一个弟子的伤口给处理好。
打着哈欠,云汐迈着宛如老者的步伐,回到房间里。
小天早就在云汐的房间里坐着了,见她回来,带着凉意的双眼,看了她好一会,然后转身走人。
云汐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但由于太累,懒得叫住他问怎么情况,倒床就睡了。
满怀怒火的小天,摸索到尚天佑等人的房间,二话不说将他们胖揍了一顿,揍得连床都下不来的那种。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还未睡醒的云汐就被叫到前院,看到小天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更加不明所以。
“这是怎么回事?”云汐茫然的问。
小天跪在地上,跪得笔直,但他旁边躺在担架上的三个弟子,就显得有些狼狈了,个个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高台上的杜英平他们还未开口说话,尚天佑就指着小天呜呜的说着,但由于伤得太重,呜呜了那么久,都没人听得清他在吱呜什么。
“你别急,慢慢说,你是说,是他打得你对吗?”云汐蹲下身,握着尚天佑的手。
这三个人里,尚天佑是伤得最重的,看得云汐都心疼死了。
尚天佑点了点头,满眼控诉的看着云汐,委屈得落下泪来,云汐更加心疼死了,转手一巴掌拍到小天的肩膀上。
云汐冲着小天吼道:“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是你将他们伤成这样的?为什么?”
小天眼神受伤的盯着云汐握着尚天佑的手,他现在只后悔没把这碍事的人,伤得更重。
他就该把这个人直接揍得下不了床,说不了话,最后昏迷个几天几夜才好。
云汐狠狠的瞪了小天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对杜英平他们说:“这位大侠是我带回山庄的,他犯的错,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三位师兄师弟的伤,我会负责到底的,他们养伤的这段时间,我会亲自照顾,还请外公舅舅和舅妈原谅。”
许嘉怡的目光在云汐和小天之间来回,她察觉到这位仁兄对她的外甥女有股强烈的占有欲,但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她可不会认可。
“那这位大侠,汐儿打算怎么处置?”许嘉怡问。
云汐恳求道:“让他下山吧。”
云汐扭头对小天说:“你走吧,我请不起你。”
小天眼睛都瞪大了,“你赶我走。”
云汐摇摇头,“不是我赶你走,是我们这座小山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杜星奕带着几个弟子上前压着小天,将他往外拖。
“你说过我是你的人。”小天不肯走,使出全力挣扎,眼睛紧盯着云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正在拆散一对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