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叹了口气,目光幽远。
【夹竹桃……】
【会是晋王和晋王妃吗?如果是他们,娘亲,朵朵为娘亲报仇了。】
【可若是旁人呢?】
【临华宫里倒是有一大片夹竹桃,若是临华宫的人下手,未免太过明显了,用自己宫里的毒药害人,岂不是实名制下毒?】
“多谢徐伯告知。”云朵朵拱手表示感谢。
“徐伯可知,宫里都哪里有夹竹桃,或者,这夹竹桃都可以从哪里拿到?”
“宫里,老臣记得,临华宫里有,冷宫也有。”
“至于其他的地方,老臣就不清楚了。”
虽然徐正是宫里的老人了,呆了数十年,可是总有些地方,是他没有去过的。
【冷宫?!】
云朵朵回味着徐正说的话。
之前她曾听阿香说过,冷宫里住着郑贵妃,而之前在她周岁宴上,在她的甜羹里下黄果粉害得她拉稀拉了三天的虞美人,也被打入了冷宫里。
【难道,是冷宫里的人下的手?】
“我明白了。”
“今日之事,朵朵不会像他人提起,也请徐伯……”
“老臣明白,老臣告退。”
云朵朵微微颔首,目送着徐正离开。
晚风吹在云朵朵的身上,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看着灯火通明的宫殿出神。
……
第二日一大早,瑞王妃生了双生子的消息就传遍的皇宫。
云北夜十分高兴,上完早朝便去了寿昌宫看他的孙子。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云北夜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云北夜眉眼间都是笑意,皇太后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做皇帝的,心事情绪不可浮在脸上。”
“这么多年,哀家对你的教诲,都当耳旁风了?”
“是是,母后教训的是。”
云北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当着自己儿子、儿媳妇的面被教训。
“瑞王妃可还好啊?”
云北夜转移了话题,看着坐在一旁的云亦伯。
他环顾了四周,并没有看到瑞王妃。
“回父皇的话,沁儿正歇着。”
几人说着话,乳母抱来了两个哇啊哇的小奶娃。
“来,让朕抱抱的朕的大孙子。”
“也是难为瑞王妃了,一次生了两个出来。”
云北夜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晃着。
“瞧,这孩子真可爱,但是,比起朵朵,还是朵朵更可爱些!”
云北夜戳了戳婴儿的脸,婴儿哇哇的叫了两声。
“对了,赵忠全,去把公主请过来,就说父皇准备了她最爱喝的雪顶寒翠奶茶,让她也过来看看小侄儿们。”
“是,陛下。”
赵忠全说完便出去传话,大殿里面的对话继续。
“父皇,还请父皇赐名。”
云亦伯十分恭敬地朝着云北夜拱了拱手。
“皇祖母,请父皇和皇祖母赐名。”
【取名字?】
云北夜挠了挠头,一说起取名字他就头大。
“你们夫妇二人还没给朕的孙儿起名字吗?”
“这是你儿子,又不是朕的儿子,为何要劳烦朕给你儿子起名字啊!”
云北夜挑了挑眉,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拒绝了云北夜的请求。
“自己想去!”
“是,父皇教训的是。”
云朵朵在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皇祖母在教训父皇,父皇在教训大皇兄,等小侄儿们长大了,就该是大皇兄教训小侄儿们了。
【哎,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真是苦命的孩子。】
“父皇,皇祖母,大皇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云朵朵一边喊着一边往里面走。
“朵朵,参见皇祖母,参加父皇!”
云朵朵给二人行礼。
“朵朵,快起来吧。”
“赵忠全,赐座!”
“昨天晚上的事情,朕都听说了,此事啊,可多亏了朵朵!”
“朵朵有大功!”
云朵朵被人夸了,小脸蛋红扑扑的。
“赵忠全,拟朕旨意。”
看着自家奶团子高兴,云北夜也是十分高兴。
“奴才在。”
“有容公主心系百姓,端庄温良,赐玉泽为封地,赏良田百亩,京郊小院一庄,赐二等宫牌可自由出入宫中!”
【自由,出入,宫中!】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云朵朵又高兴又激动地搂住了云北夜的脖子:“父皇最好了,朵朵最喜欢父皇!”
【能自由出入宫中,她就可以常去医馆看看了!】
赵忠全看着云朵朵,【公主真是机灵聪明,这迷魂汤灌的,怪不得陛下如此宠爱小公主。】
【不过才7岁的孩子,如今连封地都有了。】
“恭喜,恭喜有容公主!”
一般,公主只有在出嫁、和亲的时候才会赐良田和封地,封地的年赋税收都会归公主所有。
玉泽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封地,那里地产丰富,十分富庶。
云朵朵心里乐开了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本来就因为三皇兄的铺面赚了不少钱,再加上这次云北夜的赏赐,公主就是妥妥的京城第一富婆!
“哦,对了,朕想起来,朵朵之前还在宫里开了回春堂。”
“这尚药局,日后就交给朵朵来掌管!”
赵忠全的下巴差点要掉了。
【一个正五品的官位,要让七岁的公主来掌管?】
“怎么,你们认为朵朵没有这个本事?”
云北夜见场间有些寂静,他看着赵忠全惊讶的表情,不满地问道。
“朕的闺女医术惊人,而且也治好了不少宫女的病,此次更是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是小公主力挽狂澜。”
【尚药局就是对供奉御药的整个过程实行监督,同时和太医院来往密切。】
【这么说起来,尚药局倒是和现代的药监局有些相似。】
“是,陛下说的是,有容公主随了陛下,天子聪颖。”
云北夜甩过去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多谢父皇,朵朵定不辱使命。”
云朵朵行李谢恩。
云北夜欣慰地点点头。
“行了,咱们走吧,不打扰母后休息了。”云北夜看着云亦伯说道。
“你若是不愿意呆了就直说,别拿哀家当幌子。”
说完,皇太后站起身子,在张嬷嬷的服侍下往佛堂走去。
云北夜讪讪地笑了笑,云朵朵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牵起了云北夜的手:“父皇,走吧!”
……
到了福双宫门口,云朵朵见到宫外的亭子里坐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子俊雅若芝兰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