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怨点点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云朵朵,将那些鸡眼贴拿在手上,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看着手里面那新奇的东西。
【这东西,竟然是贴的。】
【不吃药,能好吗?】
【罢了,也没有别的法子,索性信她一回,这贴在脚上的东西,感觉还真是奇特。】
云朵朵听着任怨心里的疑惑,无奈地摇了摇头。
……
云朵朵看着桌子上的大饼发呆,正犹豫着要不要尝一尝,她还从没有吃过,干到如此地步的大饼。
就算是当初在北疆那个苦寒之地,因为有金堇之罩着,她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难以下咽的东西。
忽而耳边响起了敲门声。
“大王,让你过去一趟。”
来人是西璟身旁的侍卫,这人面无表情,一身黑色的衣裳,给人的感觉很是压抑。
说话的语调也很是平淡,不带有意思感情。
“等一下。”
云朵朵走到床底下,从床底下的药箱里面拿出来银针带在了身上。
她知道,西楚打了败仗,这会儿西璟的心情肯定不好,很有可能会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为了躲避消散他的怒气和怨气,她得给他治病,转移他的注意力。
云朵朵跟着那侍卫来到了西璟所在的大殿,二人一路都没有说一句话。 wωw⊙ ⓣⓣⓚⓐⓝ⊙ Сo
西楚的王宫很大,和南阳的皇宫不同,这里的装修风格走了是奢靡路线,珠宝玉石能用的都用上了,连贵人们常走的宫道上都铺上了厚厚的毛地毯。
这毛地毯看上去很是干净,看样子,是每日定期有人清理的。
【啧啧啧,真是浪费。】
【每日一问,西楚,啥时候破产?】
西璟听到脚步声,只是转过头斜斜地睨了云朵朵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悦。
【果然,大疯批心情不好。】
云朵朵一看西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话办事要小心注意着点儿了。
“南阳虽然打了胜仗,但是,是用的阴招!”西璟冷哼一声。
“若是真刀真枪的打,南阳肯定是赢不了的。”西璟说的很是自信。
云朵朵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有堇之哥哥在,哪里轮得到你们打胜仗?】
“说吧,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西璟阴鸷的眸子看着云朵朵,云朵朵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阴招?什么阴招?”
云朵朵皱起了眉头,表情天真,装傻充愣。
“你当真不知道?”
西璟怀疑地看着云朵朵。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吗?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没头没尾的。”云朵朵没好气的冷哼了几声。
西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瞧你这副样子。”
云朵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装着银针的袋子拿出来,平铺在桌面上。
“这是要做什么?”西璟疑惑地看着云朵朵。
“当然是给你治病啊!”
云朵朵看着桌子上的银针,挑选着粗细长短合适的银针。
西璟看着那数十根银针,心里有些抗拒,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呦,堂堂西楚大王,还怕扎针啊?!”
云朵朵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之意。
西璟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他身长了脖子:“你,你说谁害怕呢?!”
“本大王,可是西楚的大王!”
云朵朵没有理会西璟的叫嚣。
“你别动,我来给你针灸。”
云朵朵一把抓住西璟的肩膀,举起银针就扎了下去。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西璟有些吃惊地看着云朵朵:“好像,也没有那么疼。”
云朵朵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谁说,扎银针就一定会疼的?”
“本王的咳疾,真的能靠这个治好?”西璟怀疑地看着云朵朵。
“这你就不懂了吧,经络之所在,主治之所及。”
“首选,就是太阴肺经穴位。”
“咳嗽,和肺部有很大的关系。”
“这里是少商穴。”
云朵朵掐住了西璟拇指指甲根旁0.1cm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随后用银针扎了一下,开始放血。
西璟被云朵朵触碰的一瞬间,眼眸微微闪动。
“大王!”
西璟身旁的侍卫见到血从西璟的指尖流出来,不免心焦。
云朵朵淡定地看了那侍卫一眼:“放心,你家大王死不了,这放血是第一步。”
“等我治疗完,你家大王就不咳了!”
云朵朵看着那血一滴一滴的往下留着,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聪明,这个穴位放血可以治疗急性、热性咳嗽,效果非常好。】
“这里是鱼际穴。”
放完血后,云朵朵又用力按在了鱼际穴上。
云朵朵不停地说着按着,可是西璟的注意力早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任由云朵朵在他的身上按来按去。
忙活了一个时辰之后,云朵朵已经是满头大汗。
西璟神奇地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不痒了,不想咳嗽了,身上也不出汗了,似乎症状真的减轻了不少。
他惊喜地看着云朵朵:“真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那是!”
云朵朵拍了拍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将银针清理干净后收好。
“哎呦,肚子好饿……”云朵朵捂着肚子,一副难受的样子。
“任劳任怨,去御膳房,拿最好的吃食,给公主送过去!”
西璟很是高兴,原本因为南阳胜利而迁怒到云朵朵身上的怨气也消失不见了。
此刻,他是真的从心里认可了云朵朵的医术。
……
西海,月明星稀,镇北军的军营外,有敌军正在步步逼近。
镇北军军营的主账内,金堇之并没有睡下,而是身穿铠甲,手握佩剑,看着地图。
“王爷,西楚的将士似乎在慢慢地包围军营。”
金堇之点点头,他挥了挥手,示意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杀!”
原本寂静的夜空中,忽然响起了震天的厮杀声。
西楚的将士们冲进了镇北军营,举着大刀,要一雪前耻。
就在这时,原本一片黑暗的镇北军营忽而点亮了所有的火把,整装待发的的士兵们骑在马上,从帐篷后面整齐划一地走了出来。
西楚的将士们愣住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遭了!中埋伏了,快跑!”
“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