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走后,我让红灵寻了个精巧素雅的荷包,又去帐房取来了干薄荷叶子,我将薄荷叶制成了一个香包放在床头,嘱咐宋唐胸闷时便吸上几口。我所知道的,大致也就这些了。
听适才郎中的意思,他这是类似哮喘却又不是哮喘的病,我心里估摸着,应该是感冒引发的后来一直因用药不当而持续吊着咳嗽导致的胸闷,我问过吕氏,她也说宋唐是在小时候一次重发烧后,就一直这样喘没好过。
我又让红灵把屋子里所有的茶都撤了,只上些菊花,玫瑰之类的花茶,那样既养身又不隔药性。
再一看这关的死死的窗户,亲自去全都打开。
古代的天气本就极好,这窗户处又放了冰块,微风吹来凉凉的好不惬意。
这屋子这样闷着,只怕没病也有病了。
做完这一切,红灵和宋唐已经完全傻眼了。宋唐看着我的眼里有狐疑,似乎也有惧怕的感觉,我心说这孩子肯定以为我要谋害他了,我也不解释,只让红灵去禀告厨房,今日逸华轩内的菜不要一个荤,只要最素最淡的,连油都不可多放。
哮喘的人喉咙胸腔不舒服,最是忌讳油腻,这点我却是知道的。
红灵不敢说话了,看了看宋唐,只见宋唐苦着脸看着我,一副我是他杀父仇人的样子:“你这是甚么意思?我一直都是那样吃,难道我宋家还吃不起几个药理膳食吗?”
我也不恼,只笑看着他,说:“既然大夫人已经将你交给我伺候,我就有权利决定你吃什么。”我凉凉看向红灵,问:“是不是大夫人的话,你也要违背啊?”
红灵在听到“大夫人”三个字时,立刻变了脸色,飞奔了出去。
待红灵出去了,宋唐才恼恨的看着我,说:“你安的什么心?”
我看着他那疑惑的神色有些伤心,却只是淡淡说:“你放心,我要是害了你,我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何况,我还想等你快些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