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等等,这里不行啊,这里是野外呢!直接来野战什么的是不是跨度太大了点?!”哲世铿悚然,惊道,“会被人围观的!”

“我已经布下了结界,别人看不到的,我保证。”轩辕凛轻笑了一声,语气笃定,“相信我吧,师兄。”

——相信你神马的……不要说得那么轻巧啊!

“……真的?”哲世铿略显犹疑,他还真没有注意到周围是否有轩辕凛的结界。

“自然是真的。”轩辕凛点了点头,似乎因为自家师兄的怀疑而略有些惩罚性质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就算师兄不介意,我可是也不愿意任何人看到师兄此刻的模样呢……”

轩辕凛语调暧昧,哲世铿觉得自己的呼吸心跳的速度一下子又加快了一个档次,还有轩辕凛那隔着层层衣物却仍旧能感受得出热度的手,缓缓地在腰部滑动着,带起一阵阵战栗般的兴奋,让哲世铿难以自持。

有种说法,男人都是感官动物,由于历史与生理原因,只要有条件,极少能管束住下半/身,所以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才会流传千古。

哲世铿显然不是柳下惠,他离着柳下惠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自己喜欢的人在身上惹火,他还能淡定以对那绝对是身体或者心理上有问题!

情/欲上涌,姿势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哲世铿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顺从自己的身体。

哲世铿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会害怕担心甚至对于自己的处女之身颇为珍惜,纯爷们,就要敢想敢做,大大方方的!处女是宝贵的,但是处男在大多数时间可就是被人嘲笑的对象了。据说,25岁还是处男就能学会魔法,30岁就能转职成魔法师,哲世铿已经守身如玉到快要学会魔法了——虽然他现在的确已经学会法术了——二十多年与五指姑娘和美女们相亲相爱的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哲世铿会放弃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虽然前途渺茫,但是不是有句广告词说——“敢拼才会赢”吗?

索性放开了,哲世铿反客为主地抬手勾住轩辕凛的脖颈,主动抬起头,咬住轩辕凛的唇瓣厮摩。轩辕凛的身体僵了一下,原本打算软磨硬泡甚至使用一点强硬手段达到目的的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于自家师兄的热情,但是也仅仅是片刻的怔愣罢了,下一秒,他便以完全不逊于哲世铿的热情,回应了这预示着激情前奏的吻。

并非是哲世铿突然欲/求不满了,而是他深知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要是让轩辕凛有所准备,他估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翻身做主人的,于是,老祖宗的战略谋划便有了用武之处。

第一套策略:美人计+欲擒故纵。以自己为诱饵引诱敌人上钩,然后在敌方认为己方已经妥协投降于是放松警惕之时突然反击,将其擒下。

——当然,这一套策略如果用得不妥当,容易羊入虎口,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于情事,哲世铿与轩辕凛都是第一次实战,甚至连如此激烈的深吻也没有任何的经验——或者说他们仅有从书本or网络上得来的第二手经验。纠缠在一起的唇舌经常撞到牙齿,磕地发疼,青涩而笨拙的动作时不时打断着彼此的节奏,最先忍不住的,是哲世铿。

“噗”地一声笑了场,哲世铿抵着轩辕凛的胸口将其推得远了一点,终于分开了黏在一起的双唇,随后,抵在胸口的手握成拳状,轻轻擂了轩辕凛一下,大着被吮吻地有些麻木又被磕地发疼的舌头模模糊糊地五十步笑百步,“技术这么差,笨死了!”

“那自然是因为我除了师兄,没有别的练习对象啊,师兄又总是不愿陪我练……”轩辕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坦然而自豪地领受了自家师兄的“责备”。垂眸,看着怀中的师兄笑意盈盈的眼眸,轩辕凛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再度俯□,捕捉住那上翘的唇角。

如果说第一次亲吻是久别重逢互诉浓烈相思的话,接下来便更多了几分嬉戏玩耍的性质。两条软舌相互追逐逗弄着,并不激烈,反而带着悠闲与散漫,随后又变得缠绵。

虽然接吻的动作逐渐趋于温柔,但是轩辕凛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迅速扯开自己的软甲后,便开始进攻哲世铿的衣物。哲世铿此时此刻穿着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华丽繁复的礼服,轩辕凛专注于与自家师兄亲昵,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带子到底是如何系的,硬扯了几下,竟然扯得纠结成一团,越来越紧,逼得轩辕凛终于不得不停止接吻,转而查看那被弄得一团乱麻的衣带到底该如何解决。

胳膊撑在地上,毫无自己便是案板上鱼觉悟的哲世铿竟然有心思悠闲地看着轩辕凛为自己身上的衣服而烦恼,嘴角的笑容还颇有几分的幸灾乐祸。

轩辕凛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一呼扇一呼扇的,扫得哲世铿不由有些心痒,忍不住抬手轻触那细腻的黑丝。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肤色,完美的五官比例,哲世铿歪着头,细细打量着轩辕凛那基本上应该已经被他看得麻木了的相貌,却不由得再一次感慨自己那一堆翻字典翻出来的形容词真是没有白白堆砌。

从前,哲世铿看轩辕凛,总是带着妒意的,就算他的样貌再美,也只会让哲世铿郁闷。不过,此时此刻,哲世铿终于学会了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待轩辕凛,立马就觉得心中满是自豪与骄傲——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恋人轩辕凛长得这么祸国殃民,还是因为正是自己给了他这样一幅好相貌。

——咦?这其实也算是另类的养成对不对?没事儿干了的哲世铿思维又不由得有些发散。

哲世铿在那厢瞎想着,轩辕凛这厢终于不耐那衣带的纠缠,心念一转,衣带一下子断裂成了好几段。

轩辕凛满意了,哲世铿可立即就炸了毛,“喂!你把我衣服弄坏了,我一会儿穿什么!”

“总会有办法的。”轩辕凛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哲世铿半掩在衣物下的身体,整个心神都被吸引住了。

哲世铿穿的是黑色镶金边的长袍,袖口与下摆都异常宽大,穿起来给人感觉一种庄重威严之感,但是此时此刻,这长袍摊开在地上,将哲世铿的身体衬得越发白皙,竟然硬生生地透出了淫/逸与诱惑,让轩辕凛不由得心荡神驰。

威严华美的帝袍变成了催/情的道具,轩辕凛伸手抚上哲世铿的赤/裸的身体,肌肤与肌肤的直接触碰,惹得哲世铿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干咳了一声眨了眨眼睛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在仙界的这一阵子,虽然能力没有太大的提升,但是仙界的仙气毕竟养人,尚乾与婳坤照顾哲世铿又是照顾地无微不至,什么最好给他用什么,如此这般的娇养,自然养得哲世铿肌肤细腻如玉,连从前练武打斗时留下的细小疤痕也不见了踪影。

恋慕已久之人驯服地躺在自己身下,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轻喘颤抖,面带娇羞(?),轩辕凛觉得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渴望着细致温柔地抚摸亲吻他的全身,将他此时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另一个却叫嚣着立即拥抱占有他,让他随着自己一同疯狂。

暗红色的眼眸里再也没有了明晰,轩辕凛俯□,继续着深吻,一手沿着锁骨,划过胸前的红缨,流连逗弄着,而另一只手则沿着腰线滑落,抚过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探入刚刚被长袍遮掩住的地方。

感觉到自己火热而蓄势待发的宝贵的小兄弟被竟然更为火热的手握住,还是不太习惯致命弱点被另一个人如此把持着的哲世铿身体僵了一下,脑子又不由自主地跑神“难道魔族的体温都这么高?”但是很快,被精细照顾着的小兄弟就让他再也没有空闲乱想了。

修仙之人讲究清净,大多崇尚禁欲,所以自从修了仙,哲世铿对于五指姑娘的需求就不那么频繁了,万一有点冲动,立即念上几遍清心诀就能完美解决。不过,从典籍上看,魔族却是纵欲的,他们极不喜欢克制自己,想要发泄便发泄,身体也因为个性更为嗜战易激动而对于性的需求更多——仙家典籍上,对于此类记载都是以一种嘲讽责备般的否定态度书写的,似乎讲述魔族此类的特征,更能够突出仙人的高尚与纯净。当时,哲世铿翻看的时候,就曾经不太舒服地想过入魔的轩辕凛如果有了此类需求会不会做出什么对比起他的事情来,但是此刻,看到轩辕凛的动作如此熟练而富有技巧,哲世铿终于满意了。

——看来,这货跟五指姑娘的交情也是匪浅啊……

舒服地被照顾着,情/欲逐渐积累、攀升,哲世铿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紧紧攀附着轩辕凛的肩膀,全心全意开始酝酿一次完美的高/潮,但是没想到直到他的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轩辕凛的手却移开了。

被高高吊着,半上不下地哲世铿恨不得喷轩辕凛一口喉头血,睁眼怒瞪那刚刚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毛炸得都快成刺猬了。

“师兄,还记得之前你偷拿的那份男子间的双修秘籍吗?”完全不理会哲世铿愤恨的目光,轩辕凛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男子那处并非是做此类功用的,如果贸然进入,我怕会伤了你,而现下我手里也没有准备适宜的东西,还是要拜托师兄了。”说话间,轩辕凛那修长的手指已经在那紧紧闭合着的入口处徘徊着,间或还试图探入,哲世铿吓得顿时魂飞魄散,连那后门都不由得紧了一紧,竖起来的小兄弟也软了半截——这就是蛋疼菊紧的真实写照。

“师兄,你还记得吗?”轩辕凛催促道,手指仍旧不死心地流连着。

哲世铿内牛满面——他记得,他该死的竟然真得记得,他怎么可能仍旧还记得?!

——难道是吃亏吃的越大,记忆越深刻越不容易忘掉么……

“我、我怎么可能记得……”哲世铿心虚地回答,“那什么,既然不行,那今天就先算了……”

“无妨。”轩辕凛温文一笑,“虽然师兄不记得,但是幸好我还记得,师兄随我念便好。”

——念你妹啊!

发热的头脑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哲世铿终于记起自己原本是打算先用美人计然后欲擒故纵的。现在敌人都打到大本营了,正在做攻城准备,再纵……再纵这战役就要输掉了!老子就又要被爆菊了!这绝逼不行啊!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苦肉计。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的!你都说了那地方不是干这个用的,就算念那什么口诀也没用的!”哲世铿皱着脸,哀莫大于心死地就差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应应景,面子里子的都豁出去不要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不愿强迫我做任何事么?你撒谎!”

表面上撒泼耍赖幽怨控诉,内心里哲世铿都快把墙给挠裂了,老子可是连下限都不要了啊,要是再不行……老子真是不用混了!

“师兄,所谓的鱼水之欢,最终我们二人必定是都能快乐的,那双修口诀自然是有用处的,师兄之前不是试过一次吗?”轩辕凛强忍着几欲爆发的欲/望,柔声劝道,额角不断滴落的晶莹的汗珠完全昭示了他此时此刻濒临耐心告罄的危机。

“我……我不管!既然两人都能快乐,那你在下面也一样的!你如果爱我,就让我在上面!”哲世铿观察着轩辕凛的模样,越看越心虚,但是第一次做可在很大一部分意义上决定了接下来的位置问题,他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师兄……”轩辕凛低声唤道,声音隐忍,表情哀求,那可怜的模样,让哲世铿不由得有些心疼,却又忍不住窃喜。

——快妥协!快妥协!快让我做攻!哲世铿内心欢脱地跳着桑巴舞,表面上却坚决得很,他相信轩辕凛很快就要妥协了,现在只是垂死挣扎妄图惹起他的同情心——每次两人的意见相左之时,他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一旦哲世铿坚持,妥协的总是轩辕凛。

想到此处,哲世铿的表情更加坚定了,轩辕凛自然又哀怨了几分,犹豫踌躇几番挣扎,然后趁着自家师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跟自己对峙之时,手指猛地用力。

“!!!!”哲世铿顿时整个人都龟裂了,难以置信地瞪着轩辕凛。轩辕凛则一收那委婉哀怨的模样,勾起了唇角,“师兄,我说过很多次的,走神可不是一件好习惯。”

哲世铿恨不得仰天长啸,自己的苦肉计,竟然被敌方的声东击西给破掉了!

“师兄,放松……”紧致火热的通道,并不是轩辕凛第一次造访,只不过上一次碍于情势不得不浅尝辄止,而这一次则意味着深入交流。轩辕凛喉头紧了紧,声音压抑着极力放柔了声音,手指却坚定地向着更深处探去,轻微的勾挠、旋转,指腹细致地安慰着那因为紧张而紧缩、将手指紧紧包覆住的内壁。

怀揣着又被爆菊的悲痛,哲世铿掂量了一下此刻再计划反击,或者暂停战役的成功率,随后不得不内牛满面地向现实屈服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柴没柴烧,还是先战略性撤退,找准时机再谋求反攻吧……

鸣鼓收兵了的哲世铿吐了口气,本着不逃避责任,输了就要付出代价的男子汉气概开始试图配合轩辕凛的动作,为了让自己好受点,早些越过痛苦的步骤迈入轩辕凛所承诺的“双方都快乐的鱼水之欢”,哲世铿苦逼地开始背口诀了……

随着口诀,哲世铿体内的灵力流转游走于经脉之中,轩辕凛一边抚慰着哲世铿软了的小兄弟一边努力开垦着自己将要耕耘的土地,自然很快便发现了自家师兄身体的改变。早就知道师兄是在跟自己闹别扭才说忘掉了口诀,轩辕凛勾了勾唇角,也并不点破,俯身咬了咬哲世铿的下唇以示感谢,然后获得了对方悲愤地一瞥——自然,在轩辕凛眼中,无论自家师兄怎么瞪自己,那必然是风情万种,堪称最强的催/情剂的。

被手指填满的通道不再干涩,逐渐变得滑腻通畅,紧逼的穴口也松软了下来,微微蠕动着开合。呼吸一滞,不由自己地联想到如果自己坚.挺的部位代替手指埋入这甬道里是何等地感受,轩辕凛手上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急匆匆地探进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

不仅是轩辕凛感受到了口诀的效用,就连哲世铿自己也对此深有体会。被手指开拓的地方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有些微微的发胀,陌生的感觉让哲世铿有些不自在,却又有种……诡异的满足。手指时不时触碰到某处,总是引起哲世铿一阵一阵的颤栗,竟然比爱抚小兄弟时的感受还要强烈,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部,不知是心虚地想要躲开,还是不满地想要靠近。

——这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口诀的问题!老子才不是喜欢被人走后门的家伙呢!老子真心不喜欢的!哲世铿纠结、苦恼,内心充满了否定,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迎合,甚至想要更大、更深……

终于,手指带着滑腻的液体抽了出来,不待哲世铿感受一下空虚的感觉,轩辕凛忍了很久的重装武器终于如愿以偿地深入了敌人的大本营。

在进入的一瞬间,轩辕凛与哲世铿都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气,漫长的斗争——不管是什么形式的——终于有了最终的结果,该登堂入室的登堂入室了,该敞开接纳的敞开接纳了,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满足与宽慰,让两人从生理与心理上都舒服到了极致。

哲世铿体内的灵力与轩辕凛的魔力随着双修的口诀而相互交融,如果哲世铿成仙,那这对于双方必定是损害,但是哲世铿的灵力却不同于仙力,容纳万物、包容万物,即使是霸道的魔气,也似乎沟通良好。

感受到灵力与魔力的交融,一直悬着心的轩辕凛终于松了口气,不再克制自己的动作。精瘦而有力的腰部遵从本能地晃动着,轩辕凛的动作不复温柔斯文,变得激烈而强劲,浅浅地抽/出,深深地插/入,却每一下都撞在了哲世铿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让他不得不勾着轩辕凛的肩膀,被动地承受着这激烈的韵律。

经受了频临高/潮又被硬生生吓软了的残酷折磨的小坑终于如愿以偿地再度攀到了最高峰,顺畅地喷出愉悦的白浊。轩辕凛体贴地略微停了停,一边享受着那甬道紧缩的快感,一边等待着哲世铿从□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还记得轩辕凛那一吓之仇,哲世铿在□后泄愤般咬了咬轩辕凛的嘴唇,却被误认为是催促,轩辕凛轻笑一声,再次摆动起腰部。浑身无力的哲世铿瞪了他一眼,任命地将头埋进轩辕凛的肩膀,展开双臂死死抱住他,试图将自己幻想成一条死鱼,或者是在狂风暴雨中淡定随波逐流的一叶方舟……

——据说,魔族的性/欲很强,体力也不错,虽然没有听说过具体一夜几次,但是想必不会让哲世铿太过轻松……

——不知道最后的一计:“以逸待劳”用不用得上,或者说,最后他才是“劳”得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