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蛊,母蛊若死,子蛊必亡,中了蛊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昌国的细作已经埋进公主府了吗?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单钱本华就已经在公主府两年了,却从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尤其他还是先皇后推荐来的。
也不知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多少,又在哪里。再想想当初刺杀她的黑衣卫中人,说不定也是昌国的人,还真是细思极恐呢。
“宫里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有严文谨和楚国邦看着,陈连钰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事,但非要说的话的确是有那么一件。您还记得周家的二小姐吗?”紫菀向来心细,她负责这些消息的通报。
“自然,怎么,她出什么事了吗?”刘子扬的前未婚妻周婉钥吗,陈清蕖还是有点儿印象的。
“周二小姐没事,刘家出事后,周二小姐就被周大人许给了赵家的二公子,但是赵二公子前不久溺死了。”紫菀回道:“听说死之前赵二公子同楚将军的手下有些争执,是被失手推落水中的。如今赵大人可是恨死了楚将军呢,连带着太傅大人都对楚将军颇有微词了。”
又是楚国邦的手下?
若说之前陈清蕖还有些怀疑楚国邦,现在倒是有些可怜他了。上次是借刀杀人,这次又是离间计,也不知那人对楚国邦究竟是多大的恨才这么处处针对他。
“本宫进宫一趟,这次还是你留在公主府,这样本宫才能放心。”陈清蕖吩咐紫菀。
“帝姬放心,奴婢明白。”她自然会看好该看的人,但凡他漏出一点蛛丝马迹,她一定把他揪出来。
皇宫,上书房。
“楚将军,本官知道你以往多数时间都在战场上,那里规矩不像在宫中这么多。但是如今你是在都城,天子脚下,那就该守这里的规矩,你看看你手下的人都做了什么?将功臣之子推落水中,这是一个臣子该做的事吗?”严文谨质问。
赵文瑄之父连忙附议:“就是就是,臣知道犬子顽劣不堪难登大雅之堂,将军不喜欢也是正常。但那可是一条命啊,我的瑄儿啊,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说到动情处,已年过四旬的赵大人竟然就这么哭了起来。
“哼,严文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将军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明明是那赵文瑄自己没看好路掉了进去,你可别想乱往本将军身上扣屎盆子。”楚国邦也毫不犹豫地回击。
严文谨红着眼跟楚国邦争斗,两人向来不和,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以往陈连钰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但今次这件事都持续了好几天了还没有结束。两人天天吵,朝堂上吵,私下里还吵,听得陈连钰是头昏脑涨的。
尤其今天,两人甚至将相关人员都找了来,说誓要弄个清楚,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对陈连钰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陛下,帝姬来了。”赵太监附耳说道。
“咳咳。”陈连钰闻言一个激灵,连忙出声打断了底下的大乱斗:“这件事朕已经派刑部的人去查了,不日便能查出结果,众爱卿不必再争执了。”
闻此楚国邦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却被陈连钰残酷地无视了:“众爱卿都是朕的好臣子,大凉能有现在的光景全靠各位的功劳。发生这样的事朕也很伤心,但是逝者已逝,目光还是要放得长远。”
众人见此只能先暂停争执,齐声应是。
“很好,那就这样吧。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陈连钰压抑着即将见到皇姐的兴奋心情说道。
众人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十足的冲彼此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严大人,楚将军,帝姬请两位大人一聚。”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出面拦住了几人说道。
“她来干什么?”楚国邦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听说陈清蕖来了语气更是恶劣。
“楚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皇宫毕竟是帝姬的家,怎么就不能来了?”虽然话不好听,但其实是在提醒楚国邦,安阳帝姬毕竟姓陈,身份在那儿放着。身为臣子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说话,省得让人抓住把柄。
“严文谨,你一定要跟我斗嘴是不是?”楚国邦瞪圆了双眼,不满地看向他。
严文谨定定地看向楚国邦,这是真生气了?行行行,他不说了,于是很快移开了视线:“带路吧。”
“两位大人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啊?不过这次本宫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关乎我大凉。”说道这里陈清蕖停顿了片刻,见两人目光集中过来才接着说道:“所以还望二位大人能暂时放下眼前的恩怨,将心思用到这件事上。”
“好了,帝姬就直说吧。事关我大凉,我和楚将军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知道楚国邦心情不好严文谨也没在意他,自己出声和陈清蕖交谈起来。
“那就好。我府中的钱府医钱本华,今天死了,死因,子母蛊。”
“你是怎么知道子母蛊的?”听到这句话楚国邦第一时间反问,这东西他自然听说过,但那是在他被掳后昌国的人主动告诉他的,在那之前他压根不知道蛊这种东西存在,更不用说它的具体名字了。
“《异志录》记载得很详细了,楚将军没看过吗?”陈清蕖不慌不忙地反问。
自然是看过的,但他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异闻不感兴趣,有很多都跳过去了。
“楚将军不要生气,这本书本官也看过,的确是提到过这么个东西。帝姬博览群书,知道也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见气氛不对老好人严文谨连忙出来打圆场。
“现在的问题是,他在公主府里潜伏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这样的人在宫中还有多少,尤其他们手中还有这样的东西,如果他们用来对付陛下……”
“不可能!”楚国邦大叫,陛下当初明明是被毒死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莫非楚将军知道什么底细?”否则怎么会这么激动?
“咳,帝姬能将这件事告诉我们我们很高兴,本官和楚将军会仔细调查清楚的,帝姬不必担心。”严文谨使劲瞪了一眼楚国邦,又转过头笑着开口,转移了陈清蕖的视线。
“是吗?这样最好。”两人很明显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大事她才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