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芈然公主觉得了无生趣,便闹着想要回到楚国去。
华阳太王太后放出狠话,秦国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芈然公主也放出狠话,若是她硬要走呢。
华阳太王太后越发恶狠狠,“走就走,好走不送。我的好侄孙女啊。过两天就是我的母难日,陪我过了那一日再走好不好?”
芈然公主看见华阳太王太后老泪纵横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就舍不得走那么快了。
她一大早就来到了后山,这里环境清幽,流水潺潺。她坐在小河边弹琴,并且顾影自怜。
成蟜无所事事,所以每天都过来华阳宫没事找事。樊於期将军想教他下路剑法,简称下剑法,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芈灵大人想教他兵法,这可是芈灵大人经过多年的临床经验摸索出来的幽灵兵法,他觉得太玄乎,学了会变成幽灵的,还是等到了阴间再学。
芈灵大人和樊於期将军每天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大骂成蟜是一个纨绔子弟,害得他们总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但是,成蟜也是有热脸的,他每天都要过来跟芈然公主搭讪几句。这是他一天当中最有意义的时刻。
只不过,芈然公主可没有热脸,有的只是冷屁股。她跟成蟜实在不是同一个频道的人。琴棋书画对于成蟜来说都是无字天书。他也就会点花拳绣腿,实在无法作秀,芈然公主宁愿选择绣花。
这一天,自以为打扮得很帅的成蟜一如既往地过来华阳宫这边想邂逅芈然公主。可惜没看到。
于是乎,他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翻箱倒柜地找,华阳太王太后就站在大厅中央他也视而不见,仿佛华阳太王太后根本就是一个透明人。
直到成蟜把整个华阳宫都翻遍了都找不着他才问华阳太王太后,“芈然公主去哪里了?”
“去阴间找阎罗王谈婚论嫁去了?”华阳太王太后没有好声气地说。
“阴间是哪个房间?”成蟜一脸迷茫地问。
华阳太王太后瞬间石化,她真想把成蟜捏成一块石膏。
成蟜还叫华阳太王太后不要只顾着发呆,赶紧告诉他啊。
“芈然公主死掉啦。”华阳太王太后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她是怎么死的?”成交依然一脸的迷茫。
“老了老了就死了。”华阳太王太后恶狠狠地说。
“祖母别开玩笑,连祖母那么老了都没死,芈然公主那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会死。说祖母死了我就信,芈然死了我坚决不相信。”成蟜不再迷茫,变得很自信。
华阳太王太后气得浑身啰嗦,她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和一辈子的才华来好好地骂成蟜一顿。
然鹅,早已经听完这一切的芈灵大人跳出来阻止了华阳太王太后的开骂,他担心华阳太王太后过于发火会变成烧鹅,烧坏了身体可不划算。
于是乎,芈灵大人告诉成蟜,芈然公主去了后山。话音刚落,成蟜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华阳太王太后望着成蟜的背影,忍不住大骂,“成蟜算个屁。屁大一点本事都没有。”
秦王嬴政从凌晨开始就听李斯这位斯斯文文的老师讲课,听得是昏昏欲睡。
为了提提神,秦王嬴政问了李斯一个问题,“扫平关东六国是历代先祖们的愿望,李老师认为这个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李斯非常激动地称赞秦王嬴政算是问对人了,然后他掐指一算,就说关东六国气数未尽,没那么快扫平他们,还要过很多年呢。也许还要几代人的努力。
秦王嬴政觉得李斯神神叨叨的,很是郁闷。又问他,吕不韦最近在搞什么事情?
“吕相邦最近在编写一本书,叫做《吕氏春秋》,牛气得不得了。等这本书写完之后他就能名垂千古了。”李斯非常羡慕嫉妒恨。
秦王嬴政也是非常的羡慕嫉妒恨,他是大秦的王上,姓赢,为什么书名不能叫《赢氏春秋》呢?
郁闷的秦王嬴政索性跑去后山散散心。
成蟜在后山找到了芈然公主。他知道芈然公主是个吃货,所以特地带了一张锅盔燉饼给芈然公主吃。
芈然公主不吃。倒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而是她已经来到秦国一段时间了,各种各样的锅盔吃了不少,早就吃腻了。
成蟜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一张锅盔绝对是与众不同的,他特地让厨师大开脑洞来制作,否则就大砍脑袋。
芈然公主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急忙吐出来。因为这锅盔太酸了,牙都会被酸掉的。
成蟜偏不信这个邪,也猛地咬了一口,果然酸掉了一颗犬牙,疼得他呜哇乱叫。
芈然公主顿时觉得更加沮丧了,“好想念楚国的糯米饼啊。真想现在就回到楚国去。然后吃它个杯盘狼藉。”
成蟜以为芈然公主要吃狼,“公主放心,明天我一定会把香喷喷的狼肉端到你的面前来。”
芈然公主听得云里雾里,她只能一再强调,她现在特别想吃糯米饼。
成蟜又说:“我派人去楚国拿点糯米种子过来种,以后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芈然公主讥讽成蟜没有一点农业知识,秦国这边干冷干冷的哪里适合种糯米。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狼叫。成蟜二话不说就跑去打狼了。为了芈然公主,让他去打虎他都敢。
芈然公主独自坐在河边发呆。她的身后有一片一米多高的草丛,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声音。
芈然公主大为恐慌,以为有一头狼在草丛里,连忙拿起一块石头朝那边扔过去。
“哎呀,谁敢拿石头来砸寡人,看寡人非把你五马分尸不可。”秦王嬴政摸着头跳了出来。他的额头鼓起了一个蒙古包。
秦王嬴政抽出佩剑就想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大美人,美得令他的手脚都酥软了。那把剑就不知几时已经掉落在地了。
芈然公主大惊失色,原来她用石头砸中的不是野狼,而是色狼,更可怕的是,这头色狼还想砍她。
“你砸破了寡人的头,罪大恶极,天诛地灭。但是寡人心胸宽广,你要是向寡人道歉,并且帮寡人摸摸头,寡人就不跟你计较了。”秦王嬴政指着他那颗蒙古包说。
“歉你个头,还寡人寡人地叫,像你这种寡头就应该被石头砸。鬼鬼祟祟的,莫不是想图谋不轨。”芈然公主非但不道歉,还觉得嬴政欠收拾。
“寡人并没有不轨的想法,寡人刚才在草丛里捉蟋蟀。谁知你会对寡人这颗帅气的头颅下手。”秦王嬴政深感委屈。
“你是蟋蟀的帅,不是帅气的帅。”芈然公主有些想发笑。
“那还不都是帅嘛。你是何人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秦王嬴政对这位大美女很感兴趣。
“要你管,我才不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芈然公主一脸的不屑。
“如果我是大秦的王上呢,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吗?”秦王嬴政如是说。
“如果你是秦王,我真恨不得再扔你一个石头,把你的蟋蟀头砸出几个大洞去。”芈然公主恨恨地说。
“人家秦王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就跟秦王结下了深仇大恨?”秦王嬴政左思右想都不记得几时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当然有仇啦。我就是过来参加选妃的,但是秦王非要娶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对我是看也不看一眼。我恨透他了。”芈然公主气呼呼的说。
“哦,寡人知道你了,你就是楚国的芈然公主吧,寡人这就安排日子把你娶进王宫。”秦王嬴政拉着芈然就要走。
谁知芈然一把将他推倒,还摔了个狗啃草。
“我可不是一件衣服,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得不到我芳心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嫁的。”芈然公主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