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和绿男姑娘在家里胡天胡地地玩了两天。燕太子丹对此非常担心,万一荆轲弄垮了身体该怎么办?到头来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于是乎,燕太子丹派人把荆轲请到他的住处。秦舞阳等人也在这里。
燕太子丹的一个手下对荆轲说:“人家绿男自从跟了你这个丑男,就从黄花大闺女变成了残花败柳。这当中的付出不可谓不惨重。然而,你却不知报恩,只知道留恋花丛,枉自号称侠客。”
“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去?”荆轲怒气冲冲地对那人说。
那人瞬间脸红,“我又没有得到美人,凭什么让我去。你得了好处就应该上心。”
“我又没说不去,等我安顿好了美人自然会去,你就是叫我不去我都要去。这是我跟田光之间的约定。作为他的好朋友,我不能让他白死。”荆轲如此说。
燕太子丹连忙表示,他非常信任荆轲,也知道荆轲处事稳重,刺杀秦王本来就应该慎重。
随即,燕太子丹又对荆轲说:“我打算先派秦舞阳过去刺杀秦王,看看能不能成功。”
荆轲当即表示反对,理由是,秦舞阳那几条废柴去了也是白去,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秦舞阳等人对荆轲大喝小叫,骂回荆轲是一个超级废柴,就算拿去烧锅炉都烧不开。
荆轲又骂他们武艺平凡,杀一只鸡都难。
他们又骂回荆轲,胆小如鼠,还没有去到秦国的边境就已经被吓尿了。
燕太子丹烦不胜烦,叫他们不要吵了,敌人都还没有杀呢,自己人就开始窝里斗,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荆轲对燕太子丹说:“我并不想吵架,也不想拖延时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时间紧迫,秦国的军队已经逼近易水了,战争一触即发。可是,心急也无济于事,我们这样子过去也不能见到秦王嬴政。为了靠近秦王嬴政,我需要一颗头颅。”
燕太子丹十分惶恐,他以为荆轲要拿他的人头去骗取秦王嬴政的信任,所以他非常反对送人头,他认为肯定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问题是,荆轲坚持认为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其他的办法谁有能想得出来?
燕太子丹认为有了督亢地图就已经够了,再献上一颗人头代价就太大了。
“想要成就大事,这点代价算得了什么。而且这颗人头也挂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拿来做贡献。”荆轲如是说。
燕太子丹被吓得大汗淋漓。他哪里舍得自己那颗人头,于是对荆轲说:“这颗人头还能挂很久,我的身体也很健康。实在要人头的话就找一颗比较相似的拿去吧。”
荆轲似乎有些明白燕太子丹可能有些误会,“太子殿下,我要的人头必须是如假包换的。那个樊於期不是就住在您的府上吗?索性就拿他的人头来用吧,他受到燕国那么多的恩惠,不做点贡献怎么行。难道燕国人去送死,就是为了让这个秦国人享福吗?”
在场的人都认同荆轲的话,总不能让樊於期这个秦国人在这里白吃白住吧。
其实燕太子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作为一个国家的太子,是绝对不能说出这么小气的话的,难道这点米饭都浪费不起吗?岂不是让人给小瞧了。
因此,燕太子丹大气凛然地说了一番话,说什么人家樊於期将军穷途末路过来投奔,现在居然要人家的项上人头,这传出去后,谁还敢过来投奔,他这个燕太子丹跟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他可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去送死了。
荆轲腹诽,“那你又让我们去送死。”
但是,荆轲嘴上还是这样子说:“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自然是不能做这样的小人的,但是,太子身边多的是这样的小人,随便派一个人去跟樊於期说不就行啦。比如说,刚才说我的那个小人。”
燕太子丹看着那位小人。
那小人赶紧表示他才不是那样的小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忍心去做啊,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用他的头颅来代替樊於期的头颅,只是人家秦王嬴政看不上而已。
燕太子丹犯难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派谁去比较好。
那位小人给燕太子丹提议,这是谁出的主意就让谁去就好了,谁也不必争,也不比闹矛盾。
燕太子丹忽然觉得这个主意是最好的了,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荆轲。
荆轲被看得心里发毛,发完毛他就明白了,樊於期这颗头颅还是要荆轲自己去取,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因此,荆轲只得承诺,一定会把樊於期的头颅拿到手。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嘲讽在场的人,说他们不敢去跟樊於期要人头是害怕打不过樊於期,反而丢了自己的人头,真是无胆匪类。
秦舞阳等人都跟燕太子丹说,荆轲这个人实在太狂妄了,要打他一顿才会老实。
燕太子丹说:“你们都是猪头吗?把人打老实了谁还肯去刺杀秦王嬴政,敢做这样的事情的人那肯定是狂妄之徒。你们自诩老实,有人家那种胆量吗?”
手下们再也不敢说荆轲的坏话了。
荆轲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樊於期的房间。那樊於期刚刚上完厕所,他最近总是要频繁上厕所,没办法啊,人上了年纪,身体总是比较虚的。
樊於期忽然看见荆轲又被吓了一跳,又尿了裤子,害得他骂骂咧咧的,说今天已经换了好几条裤子了。荆轲真是一只鬼,专门就是吓人的。
“过了今天你也不必再换裤子了。也没机会穿了,所以你就别换了,坐下来跟你商量一件事。”荆轲如此对樊於期说。
“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有尿骚味就行。”樊於期喜滋滋地跟荆轲说。他最近感觉比较寂寞,有个人肯跟他聊天那简直是太开心了。
“我想向你借一件东西,你可不要吝啬哦。也不能生气哦。”荆轲说。
樊於期一听到借字就感到很为难,毕竟他也没什么钱,手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把宝剑,他把那把宝剑当成了他的儿子。
“你借去也行,但是呢,你要早点还我,也不要弄烂了,我还要用来防身呢。”樊於期说。
“我要借的是你的项上人头。”荆轲如此说。
“不要开那种鬼玩笑,你借我的人头,你哪里还得起,就算到时候把你的人头插在我的身体上,你也会感到吃亏的。毕竟我比你老那么多。”樊於期如此说。
荆轲大怒,猛地拍着桌子说:“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我有那么无聊吗?我老实跟你说吧,你不肯借我就硬抢,给你脸才说是借,不要给脸不要脸。”
樊於期也大怒,立马拍案而起,跟荆轲打了一架,没几个回合就败在了荆轲的手上。
樊於期大哭,“我老了,不中用了,还是死了比较好。”
“你也不要那么悲观。我用你的人头是为了骗取秦王嬴政的信任,等秦王一得意我就杀了他,也算是为你报仇雪恨,这桩买卖很划得来。反正你的仇人也是秦王嬴政。”荆轲如此说。
樊於期很悲怆地大笑,“到底还是容不下我啊。我这一辈子净是造孽啊。”说完就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