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眼看着这发炮弹顺着第一发炮弹走过的轨迹,从第一发炮弹在城隍庙的东偏殿上炸开的口子,稳稳地钻进了东偏殿里,这一发炮弹在东偏殿里爆炸,爆炸声巨大,并燃起了一颗巨大的红色火球,随之引爆其他弹药连续不断地的爆炸,戈光乱拽,胜似节日燃放的烟火。
麻生贤二龙湾村没有得到什么便宜,还被猪毛老大的骑兵连追杀,麻生贤二如果没有坐骑的逃跑便利,被猪毛老大杀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麻生贤二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蓝水镇。
麻生贤二原本想泄恨,用中国人的血来释放他的兽性,没想到又被猪毛老大带领八路军打得狼狈逃窜。麻生贤二已经顾不得了其大佐的身份,亲自到山花队长的司令部,他要找山花队长重新布防对付这一地区的抗日武装战略。
麻生贤二刚走到山花队长司令部的门口,哨兵们看到麻生贤二大佐的到来,哨兵大叫一声:“麻生大佐到!”
山花队长没想到麻生贤二会登他的小衙门,山花队长有些吃惊地站起来,快步迎出司令部来,鬼子的部队等级分别的很清,上下级的关系有严格的规定,决不能随便儿戏。山花队长迎出司令部来,走到院子就迎面碰上迎面走进大门的麻生贤二大佐,山花队长立刻一个立正,再恭恭敬敬地对麻生贤二一低头说:“欢迎麻生大佐光临小庙指导。”
山花队长还将手臂张开,对麻生贤二向屋里礼让,说:“请!”
麻生贤二说:“山花君,您客气了,请!”
麻生贤二也向山花队长礼让,两个人一起向屋里走,山花队长将麻生贤二礼让到一把藤椅子上坐下,然后山花队长自己在另一把藤椅子上坐下来,有鬼子兵立刻将茶水端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山花队长首先开口,山花队长说:“麻生君辛苦,大佐阁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麻生贤二连着两仗都没有打好,那里敢接受山花队长的恭维,更何况山花队长是这里的实际指挥官,麻生贤二立刻应了一声说:“惭愧,山花君就别提了。”
山花队长发现麻生贤二对自己来到蓝水镇连吃败仗讳莫如深,山花队长说:“其实,今天这个局面不是我们没有为帝国倾其所能,不具有牺牲精神,没有尽到责任,实在是我们所对应的对手们太不简单了,他们一个个简直就是棋圣高手!”
麻生贤二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麻生贤二端起茶水轻轻地呷了一口,麻生贤二问山花队长:“山花君,你所比喻的棋圣高手,在恰当不过了,如此残局,输赢难定,你看我们如何才能破局,最终转败为胜呢?”
山花队长说:“痛定思痛,我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的接连失利都源于八路军,八路军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大日本帝国圣战的绊
脚石,只有消灭八路军,搬掉这最大的绊脚石,消灭其他抗日武装,那就不在话下。”
麻生贤二击掌而和说:“山花君,你说的太对了,八路、猪毛老大必须消灭掉,只有如此,这里才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下。”
两个人一拍即合,话说得竟如此投机,原来两个人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山花队长就有些想跟麻生贤二大佐交流一下关于时局的一些话题。山花队长问:“麻生君,长远地看八路军和国军,你认为那个才是我们帝国真正的对手?”
麻生贤二见山花队长如此讨教自己,很有些激动,彼此的距离好像一下拉近了许多,麻生贤二说:“这也是我常考虑的一个问题,表面看国军有数百万军队,掌握着全国的战争资源,国军应该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其实不然,在我看来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那些泥腿子八路军,他们才是最可怕,我们帝国的最坚决的敌人。”
山花队长说:“你是说八路军?”
麻生贤二说:“对,就是八路军,八路军和国军他们的性质不同,国军我们只要军事强压,手段得当,我们还可以处在同一屋檐下,尽管这屋子原本就是国军的,这里我可以举起一些内幕事例加以说明。”
山花队长激动,因为麻生贤二大佐接触的内幕事例,绝不是山花队长中佐级所能触及的,山花队长说:“你说,在下洗耳恭听!”
麻生贤二有一种被恭维的自豪感,麻生贤二说:“一九三二年一二八事变后,国民政府不愿扩大事端,与我们日本帝国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1933年3月,我们进攻热河,国民政府再次和我们帝国签订《塘沽协定》,将军队撤至延庆、通州、宝坻、芦台所连之线以西、以南地区,以上地区以北、以东至长城沿线为武装区,同时划绥东、察北、冀东为我们日军自由出入地区;1935年5月,我们日本帝国向国民政府提出进驻华北的要求,国民政府又一次退让,与我们签订《何梅协定》。协定中我们帝国要求国民政府撤退驻河北的东北军、中央军,取消国民党在河北及平津的党部,撤换国民党河北省主席及平津两市市长,取缔河北省的反日团体和反日活动等等。国民政府一一照办,实际上他们已经放弃了华北主权。从这一点上看,我们与蒋委员长可以做朋友,也有共同语言,蒋委员长曾说过:奢言抗日者,杀无赦,亡于帝国主义者,我们还能当亡国奴,尚可苟延残喘,若亡于共产党,则纵肯为奴隶亦不可得。”
山花队长感慨说:“老蒋也恨八路军,老蒋可谓朋友也!”
麻生贤二肯定地说:“岂止是朋友。简直就是准朋友。我不妨再给你透露一点信息,蒋在“二次革命”失败后,亡命我们日本,宇垣一成曾对他给以照拂而结下友谊。蒋执政后,曾
多次派张群去东京、汉城同宇垣一成就中日关系交换意见。
1938年夏,宇垣一成大将出任改组后的近卫内阁外相。蒋介石获悉,深感欣慰。鉴于沪宁、徐州失守,我们帝国勇士猛扑武汉,形势严峻,蒋介石命行政院副院长、国防最高会议秘书长张群于1938年5月电贺宇垣一成就职,张群说:阁下就任外相“实为极其重要的大事”。“过去多次就东亚问题交换意见。余确信此次阁下定能将一向抱负付诸实施。”宇垣回电说:“余昔日谈及想法意见,今后定当尽最大努力予以实现。”张群再次致电,说:“能让我们进行和平交涉吗?如有此意,可由汪兆铭或者我本人出面接洽。6月26日,“宇垣一成、 孔祥熙秘密谈判”以日本驻香港总领事中村丰一与行政院秘书乔辅三之间在香港举行“预备会议”的形式进行。
这次交涉有两个特点:一是日本宇垣外相要求中国:(一)承认满洲独立;(二)华北、内蒙划为‘特殊地区’;(三)对日赔偿;(四)经济合作,共同开发(中国)资源;(五)在某些地区驻兵;(六)中国接受日本顾问或其他指导者。而孔祥熙院长在“满洲独立”问题上对日本做出从无先例的大让步;二是日本试图将7月8日五相会议新决定——“蒋介石下野”作为中国中央政府 “屈服的条件”之一强加给中国方面。孔祥熙“希望和平在汉口失陷前迅速实现”,急切谋求妥协。7月18日, 他回答日本外相如下: “在条约上公开承认满洲独立,我们国内很困难,只有悄悄地逐步实行。例如,首先设置领事,凡属经济问题由领事间解决。如遇众多政治问题,领事解决不了,接下来再派公使或大使”。
“内蒙设置特殊地区是可以的。” “关于接受(日本)顾问,共同开发资源都是好事情。” 孔祥熙说:在华北设置特殊地区不适宜,中国无力支付对日赔款。
日本要求“蒋介石下野”是这次交涉的焦点问题,也是难于达成妥协的症结。孔祥熙说:“蒋先生果真下野,将由谁人同日本签订条约呢?”他提出一个退让方案: “目前,我本人为行政院院长,居蒋之次席”,“可否由本人以行政院院长负全责而辞职”。至少在履行条约完毕之前,蒋先生依然居于其原有的地位。可是,日本方面断然拒绝
为了达成妥协,孔祥熙答应乘日本军舰亲自赴长崎与宇垣外相直接会晤。最后,日本陆军强硬派板垣征四郎、东条英机坚持要“蒋介石下野”,并以成立“兴亚院”为手段迫使宇垣外相辞职,使这次交涉告吹。国民政府将悄悄逐步地承认“满洲独立”,“派公使或大使”同伪满建立邦交;国民政府认可日本“共同开发”中国资源和向中国政府派遣顾问;内蒙“特殊化”,置于日本的控制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