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卫股的战士匆匆赶来,对高庄耳语几句,高庄也匆匆地走了,他们两个来到了一个空旷远离人群的地方。这个保卫股的战士就把他刚才在蓝水军分区司令部窗外耳听到的,眼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向高庄做了一个详细的回报,高庄高兴,说:“果然不出所料,我们一下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这个保卫股的战士听组长这样一说,这位保卫战士当然高兴,就问:“组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高庄说:“不动声色,继续监视,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多多地掌握证据,我们决不能无辜冤枉一个好同志,但也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我们一定要做到证据充分,万无一失,明白么?”
这位保卫股的战士回答说:“明白。”
高庄的心里非常高兴,工作刚刚开始就有了一个不少的收获,这说明自己的声东击西的策略还是很有成效的,这说明声东击西不但是能用在战术上,在策略上使用也很有成效。高庄目送着这位保卫战士的离去,高庄很满意。
这位保卫战士姓李,名字叫作栋,李作栋。李作栋深得祖传飞檐走壁的轻功秘籍,来无影,去无踪,绝对是一武林高手。王干事根据窗外光线的微弱变化,他感觉到窗外有人,他的感觉没有错,刚才川外的那个人就是李作栋,可惜是在王干事赶出去的时候,李作栋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之大吉,就王干事的身手怎么能看到他的影子呢?
高庄的声东击西策略就是调查谁就就是保护谁,他别是上手就关进小黑屋的鱼头和二连长,恰恰就说明了他们没有问题,起码没有的的问题,而放纵的,看起来没有大问题的,恰恰就是在调查他,让其尽情的表样演,是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等抓住了尾巴,可就什么也藏不住了,一网打尽就是一个时间问题。
其实,高庄作为工作组的副组长,在接到军区指示要到蓝水军分区帮助工作时,高庄就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在翻开军区四零年以前档案的时候,高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高庄为什么要翻看军区四零年前的档案,因为高庄了解到王干事曾在军区工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高庄是带着问题看档案的,这样做起来目标明确,就很容易发现问题。高庄通过翻看军区档案中发现,这段时期军区司令部屡有不顺,最严重的一次,军区机关差点陷入了鬼子的包围圈,而且这个时间段,军区的保密工作屡泄,军区保卫股察觉到有内奸,却一直没有侦破此案。高庄经过前后对比参照,而就在王干事离开军区后,这种状况才有所缓解。如果高庄不对档案的前后比较,谁都不可能看出这样的问题的。高庄看出来了,高庄因为后来军区的情况好转,就是因为军区少了一个王干事。当然了,这期间还有不少同志牺牲了失踪了,高庄虽然不敢武断地做结论,但在这方面还是打了一个大大的结,这难道是巧合么,还是另有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个王干事就给高庄留下了深
刻的印象。高庄到了蓝水军分区没有急着作报告,发表意见,而是带着眼睛去看,带着耳朵去听的,用眼睛后的眼睛看人和事,用心再听每一个人的发言。高庄特别地观察了这个王干事,这个王干事看起来很忠于职守,只是在负责做会议记录。
高庄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特别是那次让人费解的排以上干部扩大会议,通知是王干事下的,这本来就是一个干事的职责,无可非议,再看王干事兢兢业业的样子,以高庄多年保卫工作的经验,高庄就感觉到这个王干事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他是在极力地掩盖着一种什么,到底是什么,高庄也说不出来。
会议结束后,就在梅荣德和王干事前后一起离开会场的时候,高庄就给李作栋使了一个眼色,李作栋会意,就紧随其后监视王干事,不想在军区司令部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听谈话的内容李作栋就不难判断出梅荣德的昏庸,王干事的心细如针鼻,还有他过人的心计,做什么事情都善如伪装,工于心计,什么事情都想在前面。不过,这样反倒容易裸露出他的底牌,他的最怕,这就应了一句话,凡事都有一利一弊,祸福相依就是这个道理。
李作栋把听到的看到的都对工作组的副组长高庄作了汇报,李作栋作汇报时很有分寸,他只是客观地说明情况,从不带上自己的情绪、喜好,厉害由首长定夺,这样更有利于首长做出更准确的判断。但是高庄常把得到的情报跟李作栋讨论,高庄问李作栋:“你觉得这两个人,那个人是在说谎呢?”
首长既然这样问了,李作栋也只能着实回答,李作栋说:“我看这个王干事说谎的可能性较大,那个梅政委却显得毫无主张,这件事上反像一个糊涂虫,这是我的看法。”
高庄点点头,李作栋远去了,高庄下定决心,高庄要正面接触一下这个梅荣德梅政委。高庄这样想着,就一个人向军分区司令部走去,在司令部门口,高庄大声地问:“梅政委在么?”
当时,梅荣德正在司令部内一个人拿着文件,想心事,他的心思一点不在文件上,他觉得二连长虎妞说得对,这个蓝水军分区肯定是有日本人的间谍,为什么鬼子会掌握的情报如此准确呢?这个间谍凶狠得很,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在独立营接防乌头镇之时,趁机将独立营蓝水军分区一举吃掉,那么这个间谍是谁呢?梅荣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在梅荣德的眼里人人都是好同志,这么好的同志怎么会是间谍呢?就在这个时候梅荣德听到了高庄的喊声,梅荣德急忙应了一声:“在哩!”
梅荣德听声音就知道是工作组副组长高庄来了,梅荣德急忙迎了出来,梅荣德说:“欢迎高组长指导工作,里面请!”
高庄说:“梅政委这样说,是不是不支持我们的工作啊?”
梅荣德大惊,梅荣德说:“高组长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高庄说:“你的这样客气,我自己反倒觉得自己像
地主老财一样被人捧着,我们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官僚主义啊?”
梅荣德说:“高组长,你是想多了,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我的话语有问题。”
高庄哈哈一笑说:“开个玩笑么,何必当真!”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军分区司令部,这军分区司令部除了一张桌子,就是几条凳子,两张向阳的军事地图都没有,梅荣德将高庄让到桌子旁一条凳子上坐下来,梅荣德有急忙给高庄去倒水,高庄说:“老梅,别忙了,一点都不渴。”
梅荣德说:“到了我们这里穷乡僻壤,没有龙井毛尖招待客人,也只能喝这白开水了!”
梅荣德说着,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放到了高庄的面前。梅荣德脸上虽是笑着,但梅荣德还是有些紧张,梅荣德还有些尴尬、放不开,高庄立刻转换了话题,高庄问:“这位不是王干事么?”
王干事连忙站起来说:“首长好,我就是王干事,首长的记性真好,看到过一次就记得这么准!”
高庄哈哈哈大笑,高庄大部分时间是一张“工作的脸”,但说笑起来也是不拘言谈的,还少有幽默。王干事对高庄点了一下头说:“首长你们谈,我有点小事,出去一下。”
高庄说:“随意、随意。”
王干事就急忙逃也似地离开了司令部,这不知道是不是猫鼠相克,王干事在高庄面前手心出汗,总是有一种莫名地恐惧。但出了司令部的门,王干事又有些后悔,因为离开了司令部王干事就不知道这两个八路军的头头要说什么事,不知道要说什么事,自己什么情况都不掌握,这是他们搞间谍工作的大忌,因为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他们被动。
王干事想到这里,他想再回去就必须有一个好的借口,王干事径直就去了军区伙房,军区伙房里正烟雾笼罩,只看到炊事员忙碌的下半身,看不到他们的面部,王干事喊了一声:“老张,有热水没有?”
老张是军区伙房的司务长,老张听到了喊声说:“是王干事啊,有有有,别人打水没有,王干事来就有,司令部的大秀才我们那里敢怠慢啊!”
老张打着哈哈,出了云遮雾罩的伙房,手里就多了一只装满水的暖水瓶,王干事正色道:“老张,话再不能这样说,你这样说了对我们司令部的影响多不好,好像我们司令部搞什么特权,官僚主义什么的,老张你说我说的对么?”
老张说:“哎、对对对,不过,王干事别总上纲上线好不好,我只不过随便打个哈哈,不说不笑不打不叫不热闹么。”
老张腆着一张笑脸,王干事却是板着一张脸,王干事接过老张递给他的暖水瓶,老张的手上就多了一张纸条,王干事说:“以后说话注意点影响!”
老张立刻回答一声:“是,称好吧!”
王干事提着暖水瓶走了,司务长老张进了茅坑,偷偷展开自己手里的纸条一看,上面写着:阴云密布,小心被雨砸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