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看到二丫赤身裸体瘫在炕上,死人一样任鬼子摆布,一个鬼子兵举着刺刀正向二丫的下体戳去,小鬼子不是人,先奸后杀,畜生都不如,鱼头非常愤怒,也许是在情急之中,鱼头已不顾了自己的安危,鱼头看到堆在脚边堆着砖头,鱼头来不及多想,说时迟那时快,鱼头拾起一块砖头扬手就砸了过去,这块砖头不偏不斜正砸在那个端刺刀的小鬼子的脑门上,小鬼子当即就软了身子,丢了枪,瘫倒在地上。鱼头一发不可收拾,鱼头连着几块砖头砸过去,砸得鬼子争相逃命,黑夜里他们不知道遭到了什么秘密武器攻击,他们担心那是中国人投掷过来的技术不过硬的什么炸弹,这种炸弹一旦爆炸威力非同一般,就像八路军兵工厂造的手榴弹,一般不炸,炸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鱼头砖头砸跑了鬼子兵,急忙就从没有窗户的窗口跳进了二丫的闺房,鱼头扶起二丫连声大叫:“二丫,二丫,二丫快醒醒,二丫快醒醒!”
鱼头大声地喊,二丫一点反应都没有,鱼头吃惊:难道二丫被鬼子折磨死了?
鱼头这样想着,急忙就把手背放在二丫的鼻子下试鼻息,竟什么没有一丝鼻息,鱼头狂怒了,鱼头大喊:“小鬼子,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鱼头的这一嗓子,竟把先前被他用砖头砸晕的小鬼子喊醒了,小鬼子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小鬼子发现了鱼头,小鬼子急忙去摸枪,摸枪的小鬼子被鱼头发现了,鱼头眼疾手快,拾起眼前的一块砖头,又是一砖头,砸在刚刚摸到了枪,还没有举起枪的小鬼子的脑袋上,鱼头的这一砖头有些用力过猛,竟将这个小鬼子的头砸开了花,砸变了形,小鬼子一堵破墙一样轰然跌倒在地上。
被鱼头砖头砸得逃出屋里的几个鬼子,见屋里并没有发生爆炸,又听到了一个中国人在屋子里的喊声,他们又一起返回屋。鱼头看到被砸走的鬼子又返了回来,鱼头扛起二丫就从窗口逃走,鬼子对着鱼头打了几枪,鱼头扛着二丫东倒西歪地逃跑,鬼子如此密集的子弹竟没有一发打中他们的,这说明老天还没有瞎眼,如果那个时候鱼头二丫一起死在了鬼子的枪林弹雨里,他们的仇也就石沉史海真得没人报了。
鱼头扛着二丫在烟火滚滚的镇子里躲过几拨正在放火杀人的鬼子,他一气就将二丫扛到了黑石山上。黑石山在蓝水镇的东南方向,是一座方圆十几里的大山,常日里鱼头与二丫一直都在这座山上放牧,春天里,山上山花烂漫,水草肥美。
鱼头将二丫一气扛到了黑石山上,一路上的拼命奔跑,鱼头累得不行,鱼头放下了二丫,两条腿直抽筋,双腿软得根本就像不属于了自己,鱼头一下就跪在山坡上。鱼头抬起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这才发现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太阳还没有升起,鱼头就那样一直跪在山坡上,看着冒着黑烟亮着红火的镇子,鱼头哭了起来,鱼头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着山坡上的土大声哭骂着:“小鬼子,我操你姥姥,老子怎么招惹你了,你们放火杀人,老子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鱼头一直都是这样哭着喊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鱼头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哭喊之后的鱼头一下好像冷静了许多。哭过喊过的鱼头,心中忽然觉得孤独恐惧的很,他这时想起了被他就上山的二丫,鱼头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躺在那里一动未动的二丫,也就是这一眼,鱼头猛看到了二丫的私处,那里正被血染红,有血水还在不停地流出来,鱼头怀疑二丫的私处,是不是在鱼头看到小鬼子端刺刀之前,就被小鬼子用刺刀戳过,鱼头悲哀地想:看来二丫真的死了,没救了!
可鱼头怎么都不会相信二丫就这样死了,因为他们就是昨天还在一起放牧,就在这黑石山上又说又笑。
鱼头想到了二丫就这样死了,鱼头发现自己的身躯就像被掏空一样,没有了思想,只剩下了一张人皮,衣裳架子一样毫无思想地恍恍荡荡地走到了二丫的身边。鱼头两眼直直地盯在二丫的那张脸上看,鱼头惊奇地发现二丫的那张脸越看越精致,瓜子脸,细眉毛,肉嘟嘟的嘴唇,随时都想要与他开口说话一样,可鱼头悲哀地清楚这已经是不可能了。鱼头的眼又滑上了二丫的私处,鱼头本不想朝那个地方看,可鱼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眼睛总时不时地滑上了二丫的私处。鱼头对这一地方很是好奇,这是鱼头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女人的私处,在鱼头的想象里,女人的私处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个样子有些丑陋,似乎又不丑陋;说到底似乎就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个样子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这个样子其实很美美,美又美在哪里?鱼头发现自己有些说不清了,说不清的鱼头忽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自己就这样盯着女人的私处看,自己难道也像小鬼子是畜生么?鱼头想到这里,赶忙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二丫死了,自己不能干对不起二丫的事,鱼头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都是对死者的不敬和亵渎。鱼头想:二丫就这样死了,死了也不能让她不穿衣裤到那个世界去,在那个世界里再遇上了像日本鬼子这样的畜生,二丫又要遭难了。
这个时候,鱼头很后悔,鱼头后悔在扛起二丫逃走的时候,没有拿上二丫的衣裤,可这山里又找不到什么给二丫遮体之物,鱼头一低头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裤子,鱼头要把自己身上上的衣裤脱下来穿在二丫的身上。鱼头想:自己是活人,没有了这条裤子还能想办法再挣,二丫如果没有裤子在那
个世界里二丫只有赤身裸体了,这是鱼头怎么都不能想象的事情。
鱼头这样想着,鱼头就脱下了自己的衣裤,把衣裤穿在了二丫的身上。就在鱼头给二丫穿上了衣裤,将二丫的身体理顺些,努力想让二丫躺倒的姿势舒服一些,就在这时鱼头好像听到了二丫呻吟了一声,鱼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鱼头再看二丫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二丫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鱼头相信自己的耳朵,鱼头急忙把自己的手背又放在了二丫的鼻子下面,鱼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正有温热的气息微微地在流动,轻轻地灼烫着他的神经。鱼头欣喜若狂,鱼头猛扶起二丫的身子,一个劲地摇着,大叫:“二丫、二丫、二丫你醒了,你醒了,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啊!”
二丫在鱼头的摇动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呻吟了一声,二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二丫有些陌生地打量着欣喜若狂的鱼头,轻轻地问了一声:“这是哪里,你是谁?”
鱼头急忙大声地回答:“我是鱼头,二丫我是鱼头,我是鱼头啊!”
二丫听了鱼头的回答,二丫的眼睛更加迷茫,二丫又问:“鱼头是谁?”
二丫问过了这句话,并没有等着鱼头的再回答,忽然,两手猛抱着自己的头,两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非常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声扭动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二丫再次看着鱼头,看到了鱼头穿着一条短裤,又看看了自己的身上正穿着鱼头的破烂衣裳,二丫一下恢复了记忆,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二丫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鱼头以为二丫还没有认出自己来,鱼头看到二丫哭了起来,鱼头急切地解释说:“二丫、二丫、你好好地看看我,我是鱼头,我真是鱼头啊!”
二丫的泪流得更汹涌了,二丫边流泪边点头,问:“鱼头哥,你以前是不是想娶我做老婆?”
鱼头不知二丫为什么要这样问,而且这样直接地问,二丫以前可不是这样啊,鱼头诚实地点点头,鱼头说:“是这样!”
二丫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二丫说:“鱼头哥,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给你做老婆,我们生生死死不分离!”
鱼头脑子一片空白,鱼头不明白二丫为什么要这样说,而且说这样的话,二丫这到底是怎么了,鱼头意思就是想不明白,鱼头恨自己的脑袋,鱼头恨自己的榆木脑袋不开窍。突然,二丫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量,猛然爬起来就跑,向着悬崖跑了过去,这个时候鱼头的脑袋像被人用锤子击打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二丫所问的一切,原来二丫这是要自寻短见,二丫不活了,鱼头想明白了这一切时,二丫已经跑到了悬崖的边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