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份情报,你看的这份情报。”
二丫瞪大了眼睛问:“这份情报怎么了,有问题?”
鱼头说:“有没有问题我也说不好,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们为什么刚打瞌睡,鬼子就给我们送来枕头,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二丫说:“天下偶然的事不是没有,我们怀疑他要有足够的理由推倒他,司令员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鱼头说:“这种想法是我们现在正处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我有这种想法,决不是空穴来风。”
二丫被鱼头这样一说,二丫说:“我明白了你的这种想法的起因,你是怀疑情报的真实性,梅荣德知道老何的情况?”
鱼头说:“当然知道,老何的情况后来就是梅荣德掌管的。”
二丫点头说“也是,梅荣德都投敌了,庙山车站的地下组织会没有造成破坏这是不可能的,时间不允许,要不,情报我们核实一下,这个很有必要。”
鱼头说:“时间来不及了,核实是来不及的。”
鱼头还说:“这正是我难下决心的问题。”
二丫问:“情报递出的渠道有问题么?老何是不是被捕了?”
鱼头说:“这个好像没有,我们的侦察员见过老何。”
二丫说:“老何会不会叛变?”
鱼头说:“老何这个人我了解,老何不是那样的人!”
二丫说:“要不这样,我们这次不做了,不管情报真假,我们都不做了,用一句俗话说:不在河边走,怎么会湿鞋?”
鱼头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这样还会是我们失去主动权,更重要的是鬼子再有什么行动没有弹药,我们怎样应对鬼子呢?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做,而且还要把它做好。”
二丫问:“司令员,你有好的主意?”
鱼头说:“我们不妨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二丫问:“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鱼头说:“这个我还真没有想好,但指导思想是不管鬼子这一次是不是有陷阱,我们既要能实行我们的计划,又不能让鬼子得到半点便宜,所以这样的两全其美的计划很难作,你有好的办法?”
二丫摇头说:“你当司令员的跟我要办法,我怎么会有办法,还是你慢慢琢磨去吧。”
鱼头笑了一下,鱼头又趴在地图上精心研究起来。一个战斗计划的雌形就在鱼头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起来。
老何,何振邦叛变了吗?老何确实没有叛变,鱼头说得很对,老何是个硬骨头,老何的媳妇被鬼子先奸后杀,生殖器里还被鬼子穿钉进了木头橛子,老何的媳妇死后痛苦的表情,老何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老何做梦许多次看到他的媳妇,媳妇每次都嘱咐他多杀鬼子报仇,老何汇报杀鬼子了,媳妇就会高兴
,媳妇说:“我回去收拾他们!”
老何不知道媳妇回去怎么收拾鬼子,据说在阴间女鬼的力气和权利是很大的,阴间的事往往和阳间的事是反着的,老何最爱看媳妇这个时候的高兴模样。
这都是老何说给鱼头的事情,是真是假鱼头也不能进入到老何的梦里去,当然不能评判,但鱼头还是正色地对何振邦说:“八路军不信迷信有些梦境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到处乱讲。”
老何何振邦是何家庄的人,何家庄被鬼子实行了三光政策,这事鱼头知道,何家庄没有几个人活着,何振邦是去亲戚家发丧而逃出了一命,而发丧的这位亲戚是何振邦的二姑,是鬼子飞机扔炸弹炸死的,何振邦发丧完了二姑回家时,村庄已被大火烧过,他的媳妇被鬼子轮奸后生殖器被钉上了木头橛子,他的儿子根子仅仅才有三个月大,这对老何来讲他这是老来得子,人生一喜,怎奈他的根子被小鬼子丢进锅里用水煮了,父母兄弟都被鬼子枪杀了,他何家除了何振邦在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梅荣德叛变,鱼头证实这一事实的时候,鱼头首先是想到庙山车站做卧底的何振邦,鱼头命令何振邦撤出来,并派一个侦察员接应他,何振邦知道司令员是担心他的安全,何振邦就回了鱼头一封长信阐述了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何振邦在他的回信中说:“梅荣德投敌,肯定把庙山车站的情报工作点也出卖给了鬼子,也许梅荣德在他没有暴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出卖给了鬼子,这一点我毫不怀疑,我何振邦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没有被鬼子逮捕,并不是梅荣德对鬼子隐瞒了这一点,这恰恰就是小鬼子的狡猾之处,小鬼子是在利用我们,我们为何不利用小鬼子一次继续工作,为部队多搜集一些有用的情报,我要是撤走了,庙山车站就不会再有我们的情报了,对庙山车站的情报我们就是瞎子,就是聋子,一个战士不惧怕危险,我随时都做好了与鬼子血战到底的准备,我的情况司令员你是知道的,请司令员答应我的请求!”
何振邦说得一点都不错,如果鬼子要逮捕他,何振邦早就没命了,之所以一直没事,是鬼子在利用他们,何不假戏真做,就这样与鬼子一直纠缠下去,何振邦这个人鱼头很了解,他看好一条路,就是八头犟牛也拉不回来。
那么,何振邦搞回来的两则情报准确不准确呢?会不会是鬼子搞的什么烟幕弹呢?告诉你准确,十分准确,鬼子昨天晚上的确是来了一批军火,而且这批军火就卸载五号仓库内,鱼头他们正缺弹药,这不是鱼头他们瞌睡了,鬼子正好就递上来一枕头,拿着一块肥肉往鱼头他们嘴里送么,这样看起来小鬼子挺蠢,可事实上是这样么,这正是小鬼子的手段高明之处,这一次鱼头所面对的绝不是一个一般的鬼子,这个鬼子就是臭名昭著的花谷正。
花谷正冈山县胜田郡广户村长花谷章的儿子,小时候就很坏、很黑,小伙伴们没人敢惹他,是
他们的老大,他就读于津山初级中学,大阪陆军地方幼年学校,中央幼年学校,1914年5月陆军军官学校26期毕业,下部队的同年12月就被任命为步兵少尉军官,步兵第54联队付。1922年11月陆军大学34期毕业。 参谋本部实习,参谋本部员,参谋本部付(支那研究员,驻郑州),关东军参谋,1929年8月,晋升陆军少佐,步兵第37联队大队长就任,1930年在奉天特务机关担任辅助官。在任上花谷正与土肥原贤二、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等人一起,积极策划武装占领东北,是制造“柳条湖事件”和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核心人物之一。“九一八”战后担任伪满洲国军事顾问。为了欺骗本国国民和国际舆论,为日军赤裸裸的侵略开脱罪责,《大阪朝日新闻》还派出记者采访了当年参与策划“柳条湖事件”的日军中的3个核心人物之一。
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1943年的花谷正已是山东管区中佐特务机关长,机关长是职务而非军衔。鬼子的特务机关下辖政务课、经济课、文教课、特高课等部门。 这个特务机关的总负责人,就叫特务机关长。特高课是他的下属部门。 鬼子特务机关的模式是每占领一个地区,就成立这样部门,其任务就是担负起对占领区我方军民在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控制任务。因为军队是没有精力管这方面的事的。 而宪兵队是主管地方治安、监督和操纵日伪警察事务的机构,特务机关长比宪兵队长的职权范围要大的多。特高课的人员多是高级刑侦人员,案件破获后,跑腿抓人的差事就由宪兵队来干。
鬼子特务机关的前身是“井上公馆”,关于这个井上公馆消失得从1938年说起,1938年1月,日本派遣军总部由上海迁往南京。随着日军在战场的得势,其占领区地盘也逐渐扩大,维持占领区的秩序就成了一个问题,仅靠着一个井上公馆显眼力不从心,于是各式各样的敌伪特工总部等特务组织相继成立。 这样一来井上公馆的实际功能已经丧失,于是鬼子才正式成立公开侵华的官方的特务机关,实际上,成立特务机关时,井上公馆还没撤消,这俩机构还并存了一段时间。 井上公馆撤消后,其所属人员80多人只有十多人调入新成立的“特务机关”,插入各课室,担任骨干。 再之后,鬼子划分的各个管区又相继成立自己的特务机关,由这些特务机关辅佐军方强化管区之内的治安状况,山东的治安尤其糟糕,当初大本营将花谷正安排到山东来,就是想让他有所建树,可他一直都没有一个好的业绩回报大本营,这一次胶东的鱼头成立了一个什么桃园军分区,喜多诚一中将几拨人派过去,不是被打死就是灰头土脸地撤回来,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脸算被他们丢尽了,为了挽回残局,花谷正亲带着一个混成大队从济南启程,在他启程之时故意在庙山车站透露了两条信息,他的这两条信息的透露只不过是他请君入瓮计划的一个开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