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豆就命令开炮,伪军们听到炮响开始向后跑,当伪军被鬼子的机枪压回来的时候,黄豆豆带领炮兵五连已经撤离了那片小树林,鬼子的炮火将那片小树林炸成了一片火海,鬼子的炮弹里杂夹着部分燃烧弹,杜心武和他的伪军们就冲过了大沽河。
矶谷逃脱了,矶谷是那次歼灭战中唯一逃脱的一个鬼子。正与鱼头所言,矶谷回去犬养苟造也不能让他活,矶谷可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这一次情有可原,责任也不能全在他矶谷一个人的身上,犬养苟造大佐也有指挥错误,矶谷以为犬养苟造大佐还会像上次那样放过他,矶谷鬼子一个人骑马逃出伏击圈,在大沽河边碰上刚刚上岸的伪军司令杜心武,杜心武披着被迎上去一声:“太君!”
矶谷死里逃生,惶惶如丧家之犬,看到迎上来的杜心武,矶谷迁怒于伪军司令杜心武,对杜心武一声:“八嘎!”
伪军司令杜心武急忙就闪在一边,矶谷冲过去的马匹带起的风让杜心武连打几个阿嚏,眼泪鼻涕都打了出来。杜心武是热脸碰了个冷屁股,就这样被晾在一边,矶谷打马下河,像犬养苟造大佐他们奔过来,秋田二斤少佐对犬养苟造大佐说:“司令官阁下,是矶谷中尉回来了!”
犬养苟造大佐何尝没有看到矶谷中尉回来了,犬养苟造咬紧嚼肌,一脸阴沉,什么话也不说,对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士兵一伸手,这个士兵起初不明白什么意思,犬养苟造一声:“枪!”
这个士兵急忙把手中的三八大盖枪递上去,犬养苟造接过三八大盖枪,拉动了一下枪栓看了一下,子弹已经上膛,犬养苟造大佐手扣扳机将枪扛在肩上犹豫了一下,然后忽然举枪扣动扳机,三八大盖“叭呴”一响,只见正骑马涉水过河的矶谷中尉随着枪响中弹跌下了马,尸体随着水流飘走。
犬养苟造大佐一声命令:“过河!”
犬养苟造大佐率先骑马走进了河水里,犬养苟造开了杀戒,亲手枪毙了矶谷中尉,杀鸡儆猴,其他鬼子哪敢怠慢,全部下水,就在这大冷的冬天里很快就渡过了大沽河,犬养苟造命令:“跑步前进!”
小鬼子很快就赶到了屁股沟,已经到达了屁股沟里的杜心武跑来报告:“报告司令官,八路全被我们打跑了!”
犬养苟造非常恼怒问:“你打死的八路在哪里?”
杜心武只能说:“我们一开枪,八路就跑走了。”
杜心武说这话时声音已经降低了许多,他忽然意识到犬养苟造大佐不是个傻子,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时八路就撤走了,而且还拿走了被击毙日军的全部武器、弹药,所有柜子身上的呢大衣都被扒走了,大冬天的御寒的衣服八路老百姓都需要。
犬养苟造大佐大骂:“八格牙路再谎报军情,说谎地死了死了的有!”
杜心武只得点头哈腰说:“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犬养苟造大佐跳下马来,杜心武显殷勤,急忙跑上去要扶持一把,被犬养苟造躲开,杜心武极不自然地缩回了手,犬养苟造踏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在横着的一具具鬼子尸体哪里走过,白的雪,红的血,这让犬养苟造颓废消沉,秋田二斤少佐一直紧跟在犬养苟造的身后,犬养苟造一个圈走下来,自己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说:“地图!”
一个军士急忙跑上来,将一张军事地图展开送到犬养苟造的面前,犬养苟造拿过地图看了一下,命令:“包围邢家庄!”
邢家庄是距大沽河最近的一个村庄,村庄有二百多户人家,在当时二百多户的村庄就是一个大村庄,犬养苟造大佐命令包围邢家庄,秋田二斤就明白大佐司令官又要进行报复性的屠杀。鬼子扫荡在什么地方受挫,一般就会在哪一带进行报复性的屠杀。这给鱼头他们的行动带来了不少的制约,攻打鬼子的据点一般不存在这种情况,扫荡的时候却是鬼子常使用的报复手段,不过根据地的军民早就做好了最坏地打算,早就人去屋空,鬼子包围了邢家庄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鬼子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村庄。
房屋是老百姓最大的财产,遮风挡雨不说,要饭也要有一个创棍的地方,没有房子老百姓不能活。在抗战的初期,鬼子烧了房子,老百姓会觉得这个日子过不下去了,有时还迁怒于抗击鬼子的八路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抗战的深入,特别是根据地军民的团结起来,烧毁的房屋可以重建,只要有人,只要有八路军的正确领导,是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烧房屋已经是为了平常。房屋烧毁了,家园还在,房子可以重建。
犬养苟造大佐包围了邢家庄,没有杀到一个中国人,没有见到血腥,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犬养苟造大佐就命令炮兵向视界里山岙、松林浓密处开炮,随着隆隆的炮声,碗口粗的松树干都被飞起来的铁犁一样大的炮弹皮削断,我二奶奶家的黄牛就拦在那片松树林中,牛被那次鬼子炮击的炮弹炸死,二奶奶把炸死的黄牛送给了八路部队,八路部队回给了二奶奶二斤牛肉,还送来了十块光洋,而那时候的同样一只黄牛,卖价也不过七八块大洋,二奶奶一辈子都记着八路军的好。二奶奶是前几年才去世的,临死时还说:“八路军是我们自己的军队,是为我们老百姓谋福利的。”
犬养苟造大佐在邢家庄没有见到血腥,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犬养苟造明白他们这个时候就是扑向庙山车站也是人去屋空,不会有什么战果的,所以他命令炮兵向山上开了几炮,然后命令:“搜山!”
犬养苟造的搜山是属于拉网式的,他根据地图将部队排开,向一个方向收网集中,妄图像网鱼一样,最后将八集
中到一个点,然后围而歼之。
鬼子的部队患有伪军在山下调动,鱼头一眼就看出来了鬼子要开始搜山, 鱼头将政委二丫、独立团团长李作栋、还有六个连长召集在一起研究对策,倪大麻子首先发言,倪大麻子说:“打鬼子我们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老办法就行了。”
倪大麻子之所以这样说话,算起来他也算胶东第一支队的老人了,他有些卖老资格,六连长小诸葛俞宝田问:“二连长说说什么老办法?”
倪大麻说:“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六连长是新来的我可以告诉你,这来办法么就是我们有现成的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我们组织转移就是了。”
政委二丫说:“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不是大雪天,敌进我退,也是可以考虑的,关键眼下是大雪天,乡亲们拖家带口,运动起来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主要的是我们动起来,必然会在雪地上留下痕迹,鬼子顺着痕迹追赶我们,我们带着乡亲们跑不快,鬼子很快就会追上我们的,所以司令员让大伙一起想办法。”
倪大麻子说:“那怎么办?我们就等在山上小鬼子来抓我们?”
小诸葛俞宝田说:“这不见得,我们打过猎的人都知道,大雪天是我们狩猎的最好时机,但有一点,猎物不被惊动跳出来跑,我们也不会知道猎物在什么地方的。”
三连长王土豆说:“六连长的意思,我们就待在山上什么也不用做?我认为那样的话很是危险的,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小诸葛俞宝田说:“我的这个说法不是就要这样做,只是提供一点想法、一个思路罢了,这个想法可以给大伙讨论对付鬼子对策中一点启示罢了。”
大伙都在七嘴八舌,唯有鱼头看着大伙讨论一直点头不语,一个出色的指挥员就是要善于从众人的智慧里,提炼出最佳的方案来,李作栋说:“司令员,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快跟大伙说说吧!”
团长李作栋把话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鱼头的身上,鱼头说:“办法也许不是一个好办法,还是小诸葛六连长的话提醒了我,大伙看我们就给鬼子来个将计就计,还是歼灭战怎么样?”
这个时候了,还能给鬼子以歼灭战,都不知道这个歼灭战该怎么打,都有些百思不解的样子,小诸葛俞宝田眼睛眨得打闪一样快,就是想不明白,司令员的这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诸葛俞宝田说:“司令员,具体的办法给大伙说说?”
鱼头说:“说说。”
鱼头指着地图对大伙一招手,所有的人都趴倒地图前,鱼头说:“大伙这里看!”
鱼头用铅笔在地图上画着一个个圈,鱼头把自己的计划一说,所有的人都高兴,说“行,是个好办法,那我们就再打小鬼子一个歼灭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