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噗的一声,梁山就好像回到了水面之上,可以呼吸,然形势依然不容乐观,梁山被一头巨大的犹如藤形怪物死死缠住。
千万条刺藤犹如章鱼的触手,不断向梁山裹来,而梁山腰上那跟藤缠得愈发紧,嘎嘎,体内白骨金刚莲拼命地旋转。
这是在哪?
这张牙舞爪的怪物是什么东西?梁山心中惊惧不已,就在这时,一道虹光闪现。
梁山认出,是自己射出的落仙箭。
虹光追着藤形怪物,也就眨眼之间,巨大的拥有千万条刺藤的藤形怪物周身上下都闪现出虹光。
落仙箭居然还有这种奇效!
轰,巨大的藤形怪物解体,彻底爆炸,梁山顿时感觉腰上一松,随后失去了力点,四肢挥舞,掉落。
藤形怪物死了!
梁山身躯直掉,而周围充斥了让人狂躁欲裂的气息。
难道自己来到魔界?!
不会吧!
梁山心砰砰乱跳起来。
不!我要回去!梁山心中大喊道。
梁山刚一张口,四处呛人的,带有类似硫磺炙热气息直接涌入胸腔。
梁山立刻大声咳嗽起来。
这时黑僵珠自动跳出,疯狂地旋转,吸收这些令人不爽的气息。
黑僵珠发挥类似净化、吸收的功能。
有了黑僵珠,就好象戴了一个防毒面具。
梁山大口而缓慢地喘了几口气之后,渐渐适应过来,整个身躯犹如无根的落叶,缓缓旋转着坠落。
四处一片漆黑,但能感觉巨大的力量在猛烈的轰击,天空都在颤抖。
地面之上,那无尽黑暗的深处,似乎在发生猛烈的战斗,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震动让梁山脸色都白了。
镇定!镇定!
这应该就是魔界!
怎么回去?
梁山脑海里浮出的念头首先是这个。
坠落间,梁山大脑好像有记忆激活。
这感觉,好像当日自己与老新送娘子去正清派,从那丹山崖顶跳落时一个样。
送娘子祝轻云到正清派回来后,世俗间过去一个月。
至于他送祝轻云怎么到正清派,他们怎么出来的,梁山的记忆缺失大半,中间看到了什么,梁山现在都不记得了。
梁山只记得似乎是被人踹出来的。
不过这只是动作,归根到底还是借助相应的法宝临时打开了一条通道。
记忆碎片开始浮现出来,而且逐一联合起来。
仙山,连绵不尽的仙山,到处都是奇禽异兽;宽阔无边大地,切割划分城池的河流reads;。没错,正清派福地内有依附正清派的属国,有世家……有从世俗界迁移入内的,更多的是福地内土生土长的土著。
地沟内,水静儿已经急得不行了,道:“月影姐姐,相公到底怎么样呢?”
花月影依然在紧张地推算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月影脸色一白,停止了推算,道:“看不到。”
“相公他去魔界呢?”水静儿快要哭了。
花月影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那是什么地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魔炼之地。”
“魔炼之地?”水静儿大吃一惊。魔炼之地她也是听说过的。
“对!”
“什么是魔炼之地?”宁欺雪问道。
“魔炼之地是玄幻两门以及六大教派给其弟子试炼之地。它是一个依附洞天福地的空间,据说是玄幻二门的老祖从域外捕获的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上面原本就有一些弱小的独魔,后来无尽岁月当中,玄幻二门与魔界战斗中捕获的魔头也送到这魔炼之地。因此,这魔炼之地也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玄幻二门门下会定期地派优秀弟子进去,相当于修真堂过去的妖蛮山一般。”花月影说道。
关于魔炼之地,往往在各修真堂内门的藏经阁里才有记载,像宁欺雪这类散修知道的极少。
“月影姐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魔炼之地既是牢笼,也是狩猎之地。”水静儿说道。
“所以静儿妹妹不要太担心,这魔炼之地肯定是有通往各洞天福地的固定通道的,只要一开启,以相公的聪明,很有可能从那些通道到洞天福地,然后再经洞天福地返回人世间。”
水静儿虽然稍稍款新,但脸上依然是担忧之色。
“放心,我虽无法预测,但相公乃是拥有大气运之人,进了魔炼之地,说不定有奇遇也说不定reads;。”
“但愿如此,现在我们怎么办?”
“请十八修真堂派人来,最后一起商量该怎么办。”花月影不说“封印”了,说不定相公又从这个通道出来也未可知。
水静儿也知道现在不是做小儿女姿态的时候,唯有先出地沟,让宁小胖继续与仙印暂为镇压再说。
花月影安抚好水静儿之后,心里并未轻松。
事实上,魔炼之地是牢不可破的牢笼,但是为何差点打破与人世间的通道,很显然,此时此刻的魔炼之地发生大事件了。
花月影与水静儿如何担心不提,梁山这时已是坠到一祭台之上。
梁山不再感觉自己是落叶,而是一根羽毛,非常轻柔地落在祭台上。
之所以是祭台,因为梁山到过妖蛮山飞来峰也看到类似场景,不过眼前的给梁山带来的感觉要更震撼千倍万倍。
群山万壑之间,一座祭台高高而起,一共九层,巍巍峨峨足有千丈之高。
每一层祭台密密麻麻跪满了人、妖兽。
这都是魔化形而成。
我滴天,梁山知道自己跌到魔堆里面了。
最高一层祭台,中间只有一个黑袍女子,完全静默,看不清颜容。
梁山竖眼瞪大,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突感一阵刺疼。
所有的魔众都在祈祷。
梁山抬头,头顶是一条青色的通道直冲苍穹,周围是无数气旋,狂暴无比,而诡异的是,他所站立的祭台却寂静无风。
最高祭台上的魔气浓重无比,充斥着阴暗、腐蚀的意味,梁山自问没有黑僵珠吸纳,自己一炷香功夫也支撑不住。自掉落在祭台起,没人搭理他,黑袍女子依然保持着跏趺座,双手托天,口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