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德看到梁山脸上立刻笑得跟一朵花一般,拱完手后亲昵地抓住梁山的手,道:“师兄多日没见,风采更盛过去,听说是突破了元婴期,可喜可贺啊。”
梁山心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哦,是掌教通告师弟我的。”像是知道梁山心声,刘明德立刻说道。
掌教崔机?这老家伙还跟这家伙有联系?
梁山心里一动,思量掌教崔机这方面的动作是不是有些大?自己门下的弟子成为人皇,简直就是一步到位,而且继续保持联络,这老家伙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刘明德脸现激动与崇拜之色,道:“早在五十年前掌教对今天局面就有所预料,所以弟子多选拔各地勋贵。”
刘明德这么一说,梁山就想起当日在南阳一干选拔弟子在聚贤楼相聚的场景。
当时的情况,除了梁山出身寒门之外,其他四位都是出身显贵,若非梁山有娘子的裙带关系,根本不可能与那些人一起内定。
梁山过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即便是在“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一个人的就业、婚姻、事业等等都莫不与他家庭出身有直接关系,更何况这个时代?
但是,刘明德着重提出来的却提醒了梁山,圣剑堂之外的其他修真堂却不是以这种标准选拔弟子的,而是标准的唯“才”是举。你在修行上是个蠢材,那家庭背景再显赫,也别想入门。
花月影就是典型的例子,堂堂花间堂的大师姐,身份显贵无比,其世俗间出身仅仅是一个偏僻的花村。
这样一对照下来,掌教崔机的布局手法的确是别具一格。
刘明德拉着梁山的手,走过长长的水磨砖殿堂,然后拉着梁山就座。
刘明德不敢在高高的王座上坐下,而是拉了一张椅子与梁山对面坐着,脸上的笑意也一直保持着,让梁山都有些担心他脸上的肌肉会抽筋。
“梁师兄还不知道吧,现在魏国的皇帝是一个六岁大的小孩,而摄政王就是拓跋秋蓉师姐。”
梁山闻言一愣。
刘明德拍起巴掌起来,道:“掌教慧眼如炬啊,这样一来,圣剑堂的弟子,一个把持着南边最强大的国家,一个把持着北边最强大的国家,师兄,你想想有哪个修真堂做到这一点?”
梁山脸色开始有些变了。
拓跋秋蓉成了魏国的摄政王?
许久没见,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梁山看了刘明德一眼,这家伙看起来是很享受现在,如果是过去的修行还有所坚持的话,不过是为了把皇帝位置坐得更长久一些。
但是拓跋秋蓉不同,她道心坚固,被世俗王权所牵绊,那就太可惜了。这个事情,梁山想来拓跋秋蓉也是有所纠结,只是魏国大乱,不得不出面力挽狂澜。
算起来平息战火,免生灵涂炭也是天大功德一件,可是也牵扯进天大的因果,梁山是十分不看好她修行前景。
而这样一来,南北两国实际掌权的人都是出自圣剑堂门下,如果说各修真堂开始重视入世的话,那圣剑堂已经远远把这些修真堂甩到身后,即便是西盟逍遥君也比不了。
就就好像一大盘棋盘,逍遥君与崔机分别选择不同的地方落子,已经下了很大一盘棋子,此刻是遥遥相对的局面。
梁山想起领命到金陵宫之前掌教崔机给他的交代,说什么圣剑堂的藏经阁都在他师徒二人脑海里,还把圣剑堂的死士都交给梁山,并叮嘱即便是圣剑堂遇到倾覆之灾也不要管。之前梁山也就听听罢了,当作老谋深算的崔家长远打算,现在想来,这老家伙的确是做好了牺牲圣剑堂山门的打算。
如果梁山心里头还有那么一丝丝怀疑的话,那么花间堂遭受突如其来的天火覆灭之后,梁山自然知道一切都极有可能发生。
“刘明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梁山冷声道。
刘明德脸现尴尬之色,道:“我知道师兄怪罪我当日没有下罪己诏,还请师兄体谅我的难处,刚刚坐上这个位子就下罪己诏,那岂不是向天下人说我刘明德得这位子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得来的,各地诸侯都会萌生反意,到时候天下震荡,生灵涂炭……”
梁山连忙伸出手制止刘明德继续说下来,心道当上皇帝后过去那个阳光大少的味哪去了,是不是到了这个位置就变得这么猥琐、不择手段、赖皮无耻呢?
“说这些都晚了,只是这些天来我辗转难眠,内心愧疚犹如千万条毒蛇一般噬心。”刘明德痛心疾首道。
哇,梁山心中感叹,能当皇上还有非常重要一条,那都得上影帝级别的。
三国时期,刘备的两行眼泪,不知使多少英雄俊才折腰。曹操也不是省油的瞪,深夜老友来访,鞋子都不穿就跑出去,利用人完了之后要让许褚把人杀了,典型的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现在民间都有要为嫂夫人立牌位修建祠堂的,我准备下令,封嫂夫人为神。”刘明德滔滔不绝道。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梁山不爽地说道。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修为虽然仅仅是筑基期高阶,但是有着四大气运神兽辅助,只要不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这家伙开口封神,还真有实实在在的作用。
民间没有得到官方承认的神灵官面上都称之为淫祠,这名字听起来就极不好听,而且随时可能被官方取缔。
梁山当然知道乔佳宜还在人世,但是如果万一他没料准了,有这一道封神圣旨,乔佳宜就有个好去处。
更重要的是,夫妻二人日后还有见面之日。
所以,这一下梁山还真是被刘明德拿捏住。
“是这样的梁师兄,前日拓跋秋蓉师姐派使者来传话,我们两个在彭州见面,约定百年内双方不起战火。”说到这,刘明德顿住不说。
“然而呢?”
“这个,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也还算是对等,但是在圣剑堂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外门弟子,拓跋秋蓉师姐就是内门弟子,师门中的尊卑不敢忘,所以坐下来谈,难免宋国这边会吃亏,所以,就想请梁师兄跟我一同前去。”
这是要会盟,签订互不挑起战火的和平协议啊,梁山点点头,道:“这是好事,只是刘明德你多虑了,拓跋秋蓉不是以势压人的那种人。”
梁山心道,老子这边金陵学宫刚刚拉开架势,一大摊子的事要做,还要修真界广为宣传,而且十八里铺的马上派人要过来,大型拍卖会马上就要举办,这都要盯着。
“梁师兄有所不知,就在今日,我刚刚得到消息,就是魏国有人要刺杀拓跋秋蓉,师兄想想看,如果拓跋秋蓉师姐死在彭州,两边必然战火燃起,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了。”刘明德苦着脸,努力想挤出一两滴眼泪,却没有成功。
有人要害拓跋秋蓉?这个梁山断然不能无视。
“真的?”
刘明德点点头,道:“消息千真万确,梁师兄还记得年前的那晚上太极殿发生的一幕?”
梁山眼前出现刺客的剑,锋利无比。
“就是那些人。”
“好,我答应你。”梁山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梁师兄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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