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前头带路,不多时就路过大殿广场,梁山嘴角弯起来,想起那天刘俏儿拉起他一起跪下的情景,笑了。
那时候,身后一堆的青年才俊直接都看傻了眼。梁山虽然当时被弄得挺意外的,但内心实在很澎湃。
正经的算梁山这是第三次到忠勇王府,景致还是那些精致,而且还是夏日正午时的太阳,梁山却感觉到深秋的萧瑟。
这萧瑟不是景致,而是由人心发出来的。
大抵跟忠勇王的去世有关吧。
就好像什么轰然倒地一般,整个忠勇王府失去了精气神,即便那夜忠勇王重病时也没有这况景。
梁山正纠结着要不要先去大殿祭拜下,小厮继续前行,梁山自然跟着。
穿厅过堂,在一个圆月门口,小厮停住了,做了个手势,道:“梁先生,里面请!”
在圆月门口,梁山就看到那清波荡漾的小湖,那左假山右篁竹林两层的阁楼,一切如旧。
梁山脸带微笑着迈步进入园子,然而仅仅是这一步,周围的景致立刻变了。
梁山发现自己置身一片幽暗之中然后就是漫天的星光炸起,就好像有人泼洒了一般。
一把剑,从无边的幽暗中刺出,没有一丝杀意,或者无所谓没有杀意,直奔梁山的胸口。
很快,快到梁山即便运用“无间”身法也没有办法躲开,甚至超过刀皇上马文才身挥洒出的刀光。( 棉花糖)
梁山没有动,任剑***胸口。
“你为什么不躲?”刘俏儿的声音
。
“如果杀我,你的无敌刺术能够突破,那就杀了我。”梁山语调悲伤。
梁山之所以没躲,是因为他感受到刘俏儿杀他的决心,没有丝毫假意。
梁山心底顿时悲凉起来,来找建康城的唯一红颜知己寻求安慰,却是遭遇到这种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她居然以杀他来突破刺杀之术!
当然,梁山也想看刘俏儿究竟能狠心做到什么程度。
“我杀不了你!”刘俏儿冷冷地说道。
话音落地,剑化作星光消逝,幽暗开始有光亮,然后犹如烛火颤动,周围的精致恢复,湖面微波荡漾,杨柳依依,刘俏儿一袭白衣,却是面色冷漠。
“你已经杀了我?”梁山捂着胸口,做痛苦状。
“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强到这种程度?”
梁山张大了嘴,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心里的悲凉固然是悲凉,但最终他还是想看看经过天地二火锻造到琉璃体到底强悍到什么地步。
刘俏儿这一剑,犀利无比,也扎进去,却仅仅是一点点而已,连筋膜那一层都没有突破,甚至都没有血。( 棉花糖)
刘俏儿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啊?”梁山高声呼道。
“杀不了你,继续修炼。”刘俏儿说道。
梁山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句话酷得掉渣。
“刘俏儿!刘俏儿!”梁山连忙呼道,“你们刺组织就是这样提高刺术的吗?”
刘俏儿没答应。
梁山终于来火了,冲了过去,一把就把刘俏儿拦腰抱起。
刘俏儿没想到梁山会冲过来抱他,想到时人已经腾空而且在他怀里
。
刘俏儿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叫,“啪”的一声,臀部就捱了一记,刘俏儿整个都愣住了,然后脸颊就像要滴出血一般。
“叫你不答应!”
“叫你谋杀亲夫!”
“叫你得瑟!”
……
梁山每数落一声,刘俏儿的臀部就捱上一下,等到刘俏儿羞愤欲死时却发觉已经进入阁楼,而且还是二楼,珠帘一阵闪动,床榻晃动,人就已经在床上。
一阵裂帛的声音传来,刘俏儿真害怕了,道:“相公,妾身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是吧,已经晚了。”
又是一阵裂帛的声音传来。
“相公,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再撕窗帘了。”
这回轮到梁山脸红了,然后他决定扑过去,而且真就扑过去了。
小湖边的二层楼阁谁到知道是长乐郡主住的地方,是忠勇王府真正的禁区,有一个杂役夜晚不小心跑到这被一道剑光直接把耳朵削掉了,打那起没有得令就没谁敢靠近这里。
因此,整个楼阁出现打砸抢的声音,接着有女人呼天抢地喊“强奸”之类的,也没有人听到,至于到后面男女的呻吟声,喘息声,那就更没人听到了。
其实,梁山也没想到最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是对于刘俏儿,堂堂的刺三,温文尔雅的洞房花烛夜,都比不上这样的方式更有效一些。
这个女人,这么多时日没见,已经把自己变成一块铁坨坨,再这样下去,就会没人味了,所以,梁山要把这女人掐出水来,恢复女人的本色。
当然,还有找不到乔佳宜内心的空洞与迷茫,以及对娘子祝轻云的可望不可即,这些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让梁山失控了
。
良久,喘息声渐定,阁楼二楼卧室已经蹂躏不成样子了,床已经塌了,两个人依然保持着极为亲密的姿态。
刘俏儿眉头微蹙,道:“我只是轻轻刺了你一下,血都那么一点,可是你刺我……却出了那么……”刘俏儿还没说完,嘴就被梁山堵住了。
梁山不得不堵住刘俏儿的嘴,这女人说话居然还这么彪悍,依然是女汉子一枚,梁山决定奋勇起来,誓要把女汉子变成女妹子。
战事再起,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无边的幽暗袭来,梁山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杀域。”刘俏儿的声音终于有些娇滴滴的了。
“很厉害。”梁山衷心地赞叹道。
这应该类似幻境,但又有区别,是刘俏儿磨练出来的,一旦杀域展开,即便修为比她高一个等级的人也是待宰的羔羊。
“杀洞里就开始有些雏形了,最近才形成。”
“于是就拿我练手?”梁山没好气地说道。
“谁叫你不躲来着。”刘俏儿抓着梁山的胳膊摇晃起来,开始撒娇起来。
“一个女人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这个样子才是女人样子。”梁山说道。
“为什么这么疯狂?”
“什么?”
“你我都是夫妻,床头打到床尾,这不是很正常?”
“不要脸。”刘俏儿双颊依然残留着红晕。
“说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梁山捏了捏刘俏儿鼻子,道:“其实老早就想把你拿下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撒谎。”“好吧,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