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木毓,你非要跟我作对?”
东木夏早就知道东木毓不会轻易退让,冷声威胁道:“你可知道窝藏匪盗,视作同罪!到时候就算是父皇也保不了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庄园的主人是我的好友,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会是匪盗?”
东木毓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莫非,长公主是想污蔑我与匪盗同党,先前是我自己故意砸了碧玉轩,还顺道将长公主的钱庄一起烧了?”
“你!”
东木夏听到东木毓竟敢在她面前提起钱庄被烧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皇子这么说,却是提醒了我,说不定之前匪盗就是你的手笔!”
“哦?”
二皇子见东木夏竟然还真顺杆子往上爬,挑了挑眉,露出讥讽的笑容。
“看来,长公主是有证据了?你可知道,没有证据诬告皇子也是大罪,你觉得父皇更相信谁?”
“东木毓!”
东木夏此时也看出东木毓是铁了心要跟她唱反调,双方僵持不下,她也不愿再忍耐。
“霍无深,你还等什么!?还不给我动手拆了这庄子!”
霍无深被东木毓当面嘲讽,早就忍耐多时,此时一听东木夏发话哪里还会迟疑,立刻带着手下的士兵就要动手。
“我看谁敢!”
东木毓见状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眼看局势一触即发,恰在此时就见到一辆马车匆匆赶来,看到马车上挂着绣着藤蔓纹样的旗子之后,东木夏的脸色就是一变。
她极其不忿的瞪了东木毓一眼,却不得不让霍无深停手。
东木毓此时也让手下停下,淡淡的看了一眼马车。
就见马车停下,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跳下马车朝着东木夏这边跑来。
“长公主,你可让小人好找!陛下想要询问长公主国祭大典筹备得如何了,还请殿下随小人进宫一趟。”
看着这名内侍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东木夏就知道皇帝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虽然心中不甘,可是东木夏也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不再跟东木毓纠缠。
“这次就算了,下回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东木夏临走还不忘丢下狠话,随即领着霍无深一起朝着皇宫赶去。
默默注视着东木夏一行人离开,东木毓才收回目光,沉声下令。
“去,看看若公子有没有事!”
亲信闻言立刻转身,敲了一阵大门得不到回应,他当即做出决定直接带人破门而入。
众人进了庄子,四处搜寻,却怎么都找不到沈若愚。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竟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怎么回事?”
东木毓不知沈若愚的下落,神色凝重起来。
他之前接到消息,得知东木夏的手下对南宁酒楼的人出手,之后酒楼众人就在城外消失无踪。
东木夏大费周章的带人想要搜查庄子,看来先前南宁酒楼的人一定是被若公子所救。
东木毓不禁陷入沉思。
“南宁酒楼的人既是来东木寻亲的,又和若公子一起失踪,难道若公子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亲友?”
就在这时候,东木毓敏锐的感觉一阵风朝他面门袭来,他立刻警觉起来,双指往面一夹,却是夹住了一张信笺。
“殿下!”
东木毓的亲信见状立刻警惕起来,抽刀挡在东木毓的面前。
“无事。”
东木毓摆了摆手,他闻到信笺上的药香,这跟沈若愚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送来的。
拆开密信,东木毓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中的内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幸好若公子没事。”
“殿下,若公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亲信并不在乎沈若愚的安危,但是如果有人敢威胁二皇子的性命,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他约我在城外的一家客栈见面,有要事相商。”
东木毓看着亲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晃了晃手中的密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看来,是时候该收网了。”
……
沈青雉知道宋云就是让宁娴失踪的人之后一直忧心忡忡,突然就见到外面的动静。
“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青雉低声嘱咐侍卫,对方立刻会意,出门查看后立刻回来禀报。
“大小姐,是二皇子来了。”
“这么快!”
沈青雉听说二皇子已经赶到,不禁一怔,起身就出去一探究竟。
此时沈若愚也在亲信的搀扶下从屋中走了出来。
沈婉竹已经为他施针治疗,他的气色看上去比起之前在暗道时已经好了不少,精神也明显好了。
“殿下。”
二皇子匆匆赶来,见沈若愚想要向他行礼,立即一步跨出,伸手将他扶住。
“你我之间何必多礼!”
东木毓说着,暗中打量沈若愚一番,见到他并无大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真是吓死我了,我还当东木夏那个女人发起火来把你吞了。”
“怎么会。”
沈若愚早就习惯了这位二皇子不着调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回头朝沈青雉他们招了招手。“雉儿,你们过来向二皇子见礼。”
“是。”
沈青雉等人听到沈若愚的话,纷纷上前和二皇子见礼。
直到此时,众人的关系算是正式公开,沈青雉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二皇子早就跟沈若愚联手。
“对了,我听说东木夏带人想要杀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木毓此时还不知道,东木夏一直认定南宁酒楼是他刻意培养的势力,所以想要铲除沈青雉他们。
不得不说,她也算是误打误撞,倒是差一点与心腹大患正面交锋了。
“估计是东木夏误以为我们和二皇子是一伙的,所以想除掉我们出一口恶气。”
楚倾玄声音平静,他结合这段时间的遭遇,很快就推测出真相。
“看样子,倒是我害了你们!”
二皇子听到楚倾玄的分析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不由得冲着众人愧疚的一笑。
“殿下说笑了。”沈若愚见东木毓自责,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和东木夏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怎么会是殿下害了我们。论起来,我们应该算是不谋而合。”
东木毓听到沈若愚这话,神色微变,立刻收敛了笑容,表情凝重的看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
“国祭大典将至,我们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