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周而不比

张芩心中十分郁闷。

她就是熬夜看了一本小说而已。

没想到竟然就这样猝死穿越了。

还穿越的是个无史可考的架空王朝,更是处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僻小县。

想到自己辛苦考取的博士学位,和主治医师的职位,以及自己在市中医院里耐心经营的人际关系,全部都付之一炬。

张芩就心痛的想要再死一次。

好在,聊以慰藉的是,她穿越后的身份,也是一名中医。

是个街边医馆的医三代,年纪只有十六岁,还处在学习阶段,年轻稚嫩的能掐出水来。

叹出一口气,张芩估量药水煮的差不多了,便用柴房的火钳掏出了炉子里多余的炭。

拿出一个陶碗,张芩从铜锅里盛出了深褐色的药汤。

苦涩的药味一时间萦满了整个煎药房,张芩闻到这样熟悉的中药味,却只觉得安心。

这药,是给她如今的便宜老爹喝的。

在她猝死穿越复活原主尸体的当天,她老爹也被医闹的患者家属打的轻度脑震荡了。

捧着陶碗,张芩缓步走进医馆内院东厢房中。

房间里,张若阳躺在矮塌上面昏睡不醒,他脸色很是苍白,额头上淌着冷汗,口中不时发出呓语。

张若阳妻子张王氏守在塌边,一边给丈夫擦拭汗水,一边小声哭泣。

张芩把药碗轻放在桌上,感觉到屋子里哀凄的气氛。

或许是原身的记忆和情绪影响,张芩对面前这对中年夫妇,是有感情的。

缓步走到张王氏身旁,张芩低声安慰:“娘,不要哭了,扶爹起来喝药吧。”

张王氏擦了擦眼泪,这两天都没好生合过眼的她,面容很是憔悴,嘴唇都干裂了。

“我那天都劝过他了,让他不要救,不要治,他非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张若阳被打的躺在床上的原因,是因为医闹。

三天前,张家医馆内来了一个,被县城多家医馆拒诊的病人。

那病人年纪已经六十好几了,在古代本就是属于天命之年,又病重垂危。

大夫们一看就知道,那病人基本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能挽救回来的几率,最多不过一成。

所以都拒绝了收治。

可张若阳却顶不住那病患儿子的苦苦哀求,心生恻隐,收治了下来。

那病人当时是冷汗淋漓,气息奄奄,四肢厥冷,面色萎黄,二便失禁,神识昏糊认不得人。

只有心跳未停,一息尚存。

为了救人,张若阳用了自己研究多日的方子,破格重用了一两生附子,自己试药之后,对其父亲急投了四逆加人参附子汤。

武火急煎,随煎随服。当晚就频频喂服药汤,给病人李老叟喂下了半服药剂。

只可惜,张若阳只注意到了局部的心衰,未曾着眼整体。忽视了垂死之人全身衰竭的全局。

李老叟终究还是五脏六腑阴阳气血散失。不治身亡了。

李老叟咽气后,送他过来的他儿子李大牛,拿不出诊费。

张若阳还答应了李大牛暂缓药费。

可谁知,第二天,李大牛却来医馆闹事了。

不仅将他爹的尸体,摆在了医馆门前,阻碍张家医馆病人的进出。

还对着街坊邻里说,张若阳用附子毒死了他的父亲。

他要报官让张若阳下狱问斩。以命抵命。

张若阳和几个交好的大夫与之理论,却被李大牛带来的村民闲汉殴打,导致重伤昏厥。

原身张芩在那时候上前阻拦,被人推搡撞到柜台,当场失了性命。

幸好与张家交好的坊间里长及时阻拦劝说,李大牛才没有继续闹事,悻悻退去。

只是如今张家的医馆大堂被打砸了个稀烂。坊间更是舆论沸起。

张家医馆的声誉也受损严重。

曾经忙碌拥挤的医馆,现在门庭冷落,行人避之不及。

勉强打起精神,张芩打算再安慰母亲几句,却听到张若阳在床上呛咳了一声,忙和张王氏,一起低头看去。

张若阳翻身欲呕,张芩递去痰盂。张王氏轻抚张若阳的背脊,看着张若阳吐出了一滩酸水。

张若阳吐完之后,躺在床上缓了缓气息。脑袋的晕眩疼痛好上一些了。便立即中气十足的骂了一声粗鄙之语。

张王氏嗔怪的轻拍他:“女儿还在呢,说的什么话。”

张若阳心中怨火沸腾:“那青皮,之前他推他爹来时,我明明已经说清楚了!”

“垂危之人,救回几率不过一成。更明说了我开的药方,药性凶猛。他当时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之后却反口不提!”

说完这句,张若阳喘着气,脸色涨红。

张芩见此,微微蹙眉,她爹现在本就身体不适,哪里能这样大动肝火,“爹,情绪不要这样急躁,先不要想这件事情了,影响身体。”

张若阳缓了口气,语气低落下来:“我哪能不想这件事,只是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哪怕我浑身长嘴的跟人解释。又有谁会信我。”

张芩心知此事背后可能不简单,但她不想让病中的父亲再为此事伤神。

只温声说道:“爹,我相信你。我和娘会给你洗去冤屈的。先来把这个药喝了。锅里还煨了鸡丝粥。”

张若阳苦涩一笑,对张芩的话没报什么期待。只以为是女儿在安慰自己。倒也确实感到欣慰,心里好受了一些。

照顾着父亲喝完药,张芩收拾药碗,却听到厨娘李婆子在院子里大喊:“夫人,那李大牛又来了,在医馆门前闹事呢!”

张芩脸色顿时一寒,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真是欺人太甚!

她爹都已经被打的卧床不起了,这泼皮竟还要再欺上门来羞辱。

而且推搡之间杀死原身的,不也是这李大牛么!她都还没来得及过去算账,这人竟然自己来了。

张芩把药碗放在桌上,撩起帘子出了房间。

穿着男子服饰,深衣长衫的她身姿挺拔,面容清冷俊秀。端端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只是额头上还有未痊愈的伤疤,神色也十分冰冷凝肃,冲淡了她原本的俊秀,看起来无端让人心生害怕,“李婆婆,我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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