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消失吗?》
《因为他的失忆!》
季夏皱紧眉头紧盯着他出了神,周遭的一切也开始变得安静和虚无,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她和陆宴两个人,却又觉得他明明近在咫尺,竟又觉得好像远在天边。
她伸手根本就触碰不到他似的。
可听闻她说这些话的陆宴陡然掐紧她的腰身,好看的桃花眼蓦然看向眼神空洞涣散,聚不起焦点来的季夏:“!!!???”
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失忆了,他忘记她,她就会彻底消失?
季夏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可陆宴现在明明还记得她啊,只是记不起两人曾经的过往仅此而已,他也只会比以前更加来的爱她,喜欢她,宠爱她,视她如命的啊,根本没有差啊。
只是他不确定,不敢赌,他蹙着浓眉唤她,“宝宝?”
季夏陷入了迷惘之中,连同腰间传来的力道也没反应到疼,也没注意到陆宴唤她,脑海里一门心思的想着萧舒窈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那狗比作者对于这本书还有别的安排。
却忘了在大纲里放出来?
毕竟在季夏眼里一本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书,那狗比作者每天更新每天写,写着写着那狗比作者会不会把前文给忘了,写着写着就忘记在大纲里补充了。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萧舒窈这个漏洞呢。
《她明明就是小奶狗家的家庭医生啊。》
《难道她不仅仅是家庭医生的身份那么简单?》
《瞧她刚刚的样子,也不像是趁着小奶狗不在来威胁我离开小奶狗的。》
《似乎好像是来恐吓我的呢。》
听闻她继续在心里想,却没有回应他的陆宴微不可察的皱紧眉宇,深邃的视线蓦然环顾四周一圈,脑海忽然想起他刚刚在做检查时,好像的确听到了季夏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出现了幻听。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是萧舒窈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来找过季夏,并且还对她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要不然季夏以前的确有些神神叨叨的,也会说些奇怪的话。
但没有一次说,因为他的失忆,她就会彻底消失的。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的会会这个萧舒窈了,敢来恐吓他的大宝贝,简直是自找死路。
等等。
季夏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可能性。
萧舒窈能知道那么多,说的话还和她梦里的女人说的一模一样,这本书的原主“季夏”的灵魂该不会穿到了萧舒窈的身上吧?
毕竟是毫无逻辑的小说,有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足为奇。
季夏冷不防的倒吸口凉气,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和哀怨的在心里哀嚎道。
《完了完了,那我以后就别想过太平的日子了。》
《那她肯定会天天变着法的来找我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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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啊。》
身上溢满了戾气的陆宴:“...”
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让他的大宝贝受伤,和被人找麻烦的。
等出院他就会去处理这件事的。
季夏听不到陆宴的心声,也就不知道他要替她摆平,心里一时间哀声载道,撅起可爱的小嘴,一脸的哭唧唧。
原本她还打算能在她离开之前能安生几天,不要再陷入那些尔虞我诈的争夺里,没曾想她还是没能躲得过去啊。
她无语的摇摇头,突然又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倘若萧舒窈的身体里住着原主的灵魂,按照原主叽叽歪歪一点儿头脑也没有的脾气,她怎么能沉得住气来对她说这些话,早就对她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嚷嚷了。
哪里会像萧舒窈那样沉着冷静,矜持又又透满了高贵,说话也非常有逻辑,这点远远是原主做不到的。
可倘若萧舒窈不是原主,那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有她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原主的灵魂又在哪里,又为什么和萧舒窈说的如出一辙,她们之间又必然的联系吗?
只是没一会,季夏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参加完沈家的家宴剧情就全部结束了呀,一结束她就要回去了,那陆宴失忆了,忘记了她,她就会彻底消失。
这两者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啊。
她怎么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那她还在这杞人忧天干嘛。
除非沈家的家宴结束,她还是没能回去,陆宴的失忆才会对她产生作用。
啊呸呸呸...
瞧她这张乌鸦嘴,剧情都结束了,肯定一切都结束了,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季夏皱紧了眉,陆宴不想她再过多的想下去,他贴覆在她耳边温柔的唤她,“宝宝,宝宝...。”
陆宴唤她的声音传来,意识到自己走神的季夏恍然回过神来,疑惑的盯着他看道,“嗯?...什么?”
陆宴嗔怪的看着她,猝然将心底的疑惑询问出来,“臭宝,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想的那么入神连我喊你都没有听到,嗯?”
季夏眨了眨眼睛:“...”
《我这肯定不能跟他说,我在这碰到萧舒窈了啊。》
《万一小奶狗去找她麻烦,这特喵的指不定又来找我麻烦。》
《说我告枕头状呢。》
陆宴:有何不可,这是她的权利,就算萧舒窈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他本来就要去找她的,季夏是他的亲亲老婆,他就是宠她,就是爱替她出头,替她报仇呢。
季夏想了想,一时没找到由头,眼神一转才注意到她不知何时被陆宴拉坐在轮椅上,护士还站在两人身后呢,两个人她怎么能推得动啊。
她神色尴尬的立马挣脱他,跟着站起身,“没事啦,阿宴,你检查都做完了吗?还需不需要去做别的什么检查?”
再过两天就是沈家的家宴了,一切还是等沈家家宴过了再说吧。
她不想找麻烦,这两天她只想和陆宴好好的在一起。
因为...留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呢。
《要是萧舒窈还来找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我就见招拆招好了。》
《姐我还能怕她么。》
陆宴:“...”
有自信是好事。
可她现在有他了,就应该由他来为她出头呢,她何必亲自动手。
这是她作为他未来老婆该行驶的权利呢。
季夏不想说,陆宴也没追根问底,反正她的心声他已经全部听到了。
他的大宝贝啊,就是心慈手软,太过善良了呢。
但他可决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他放在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