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推测
谁也没想到他这次住院会住这么长的时间,原以为只是短暂性的神经性头痛,可在最初几天没有发作之后,后面她几乎是连续间隔性的发作头痛。
并且在发作完之后还出现了典型应激失忆的状况,那便是忘记了自己在最近几个小时或者是一两天之内发生的事情。
有时隔天才会想起来,有时没多久她自己就想起来了,除了这情况之外,他还出现了部分记忆缺失的情况,可是所有的检查下来都显示她的大脑并没有问题。
并且在心理评估之后,医生也为其证明其心理的状态目前很稳定也很正常,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大约就是她从前受过什么刺激,可能存在着一些应激性心理疾病。
这种情况他们无法为其判断,因为病人还存在着失忆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她先前经历过了什么,所以才会出现应激性的心理创伤。
除此之外也不能否认周以是否存在着什么疑难杂症的疾病,但如果是要确诊的话的经历重重复杂的检查。
因为周以在后面一次次发病之后,有短暂失忆或者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这一段也没办法,准确的告诉医生,自己是在受到什么情况的刺激之下才会发生这种症状。
前面她因为看了乐宝的照片和消息之后,第一次触发了头痛反应,可随后心理医生再度拿其他的照片和资讯以及类似的小女孩来给她做心理诱导的时候。
周以一切的反应都很平常,不符合心理诱导治疗的后果,所以医生也不确定所谓的小女孩子就是触发她病症的原因。
YOYO本身都想不到那个叶家的小公主会跟周以有关系,怎么都不可能想到那个层面上去,因为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YOYO听了医生的分析之后,她更倾向于周以这个情况如果是被那个小女孩触发的,那么可能是她真的有这么个女儿,并且还和叶家的那个小公主差不多大,名字也差不多。
所以在医生提出兴许可以让孩子过来刺激一下周以,可能小孩到场医疗效果会更好时,YOYO有点尴尬地解释说:“我朋友的情况您也知道,她已经不记得先前的事情了,我觉得您这边的判断是对的,但我连她的孩子到底有没有生下来都没法判断,如果从哪里带个小孩过来刺激她呢?”
医生想想也是,病人的情况属于对某段记忆缺失了,这种选择性的失忆症大部分有两种原因。
一个是外在因素造成的,例如病人在那段时间遭受过创伤,或者极大的心理刺激,这才导致了她发生了失忆的症状。
选择性的遗忘了当时的记忆,可能是过度痛苦所以机体触发了保护机制,让她遗失了那段记忆。
从现下的医学手段不难判断出这个女人是否有过妊娠记录,但是周以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有生育过也属于恢复得非常好的情况,身上既没有妊娠纹,也没有手术刀口之类的痕迹。
第二种失忆的情况便是外伤导致的,或者是做过头部手术之类的事情造成的失忆。
但是这点在入院的时候就进行过详细的检查了,检查结果并不支持周以存在着术后创伤的可能性,但不排除是存在着某种疾病。
而且如果是妊娠过也存在着一种可能,那就是孩子的确是生下来过的,但已经不在人世了。
医生其实一起讨论过这个可能性,他们觉得还是不能排除心理原因引起的无名头痛和失忆症状。
这也符合了人在极度的悲伤之下可能会选择性的让自己忘记最伤心最害怕的事情,而周以这个年纪的女人会碰上什么伤心害怕的事情?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大多没有比失去自己的孩子更加痛苦的事情了,所以周以的情况还是不排除可能由孩子引发的。
但是也没办法确诊这个原因,因为缺少证据的支持,所以现在面对周以的情况医生也有点感到束手无策。
据他们所说这个照片上的小女孩子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并且还是那种不认识的,没办法将人给找到现场来的那种。
所以现下他们根本无法用人物刺激的方式去确证心理病症诱发的这个事情,另外还能来排除疾病的办法,那就是往疾病的方向去参考。
普通的病症检查不出来,那么就要往一些比较疑难杂症的方向去想,甚至还不能单单只考虑脑部的问题,全身的都要排查一遍。
首先这么多的检查得得到病人和家属的同意,其次,他们也不怎么敢提出这么个要求,因为如果没有大概或者是明确的怀疑方向。
他们就算提出全身检查,从头到脚查一遍也是枉然,只会让病人白白花钱,并且得不到相应的治疗效果。
这点上,他们自己都不太能接受了,更别说说出来给他们听。
医生也逐一没法子了,要不是YOYO有钱支撑着周以在这边的VIP病房里头住着,医院这边早就劝她转院了。
但是碍于病人的家属并没有转院的意向,并且十分信任他们,医生这边劝说转院的话也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说句难听的,在家属如此信任自己的情况之下,他们经历了种种怀疑病因的排查却没一个能核对得上的,在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该提议的方向都提议去查了。
一切却没有结果的情况下病人及其家属已久相信着他们,而他们提出转院却似乎很对不起这个病人。
即便如此,当他们医院的医生没有办法的时候,还是得跟病人说一说,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总有更好的医院或者是别的更有经验的医生可以解决。
今天周以的主治医生跟YOYO聊天的时候,就准备聊这个话题。
在铺垫完之后,医生说:“李小姐您也是有些医疗经验和医疗知识,像周小姐这个情况在无法查明病因的时候,我们只能去做一项项的排除法去确诊。”
YOYO点头:“我能理解你们的意思,我也支持你们做检查,只要能治好她都可以,但……有些检查如果你们没有明确目的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
她话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医生知道她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