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感觉到我这个老师的负罪,因为今天我了解到又有十来个新人可能会来了,大家争先恐后地发展家人,这种令我恐怖的速度深深地刺向我的心,那份罪恶感越来越强,所以我得加速我的逃跑计划,但我得让该跟我出去的人全部出去。
我平静地对林小娟说,你不是说思想工作的引导吗?张慧过来有两个理由,小娟,大学时学校不是有心理指导室吗,目的是什么?当然是指导同学们的思想对不对。其实我从刘小蓉的事件中发现,在一个人被打被骂之后,张慧说的话其实更具有权威性,张慧也有一些心里指导能力,她还劝过我呢,所以我认为她可以为我所用。
当然,我还有一个想法,小娟,现在稍微有一些大事,谁可以毫不费力地知道全公司最多的信息?当然应该是张慧,没有人怀疑她,也没有人重视她,所以她如果过来了,我们无疑在各分部都安装了一个监控,至少大的事情我们很容易就能知道对不对?
林小娟果然笑了,方成,让她当我们的间谍?
我说不,只是和她聊聊天,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把其他分部的事就说出来了。
“好,好,方成,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在学校篮球队能稳坐中场组织的原因了,原来你粗中有细,最能用人啊。”
我说我比起你差远了,小娟,我只是在你的鼓励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把这事当成一种责任而已。
“好,方成,你说得好,以后绿森就是我们俩的,现在我们努力拼一回。”
然后她似乎不好意思说的样子,目光一直看着王知乐的名字,我也不说话,我就是得看看她对王知乐的想法。
果然,她还是忍不住问方成,你把表妹拉进来打算如何发挥她的能力啊?
这样问似乎看不出她的不满,她以为我是讲关系呢,说我小娟,我表妹在酒吧混过,虽然表面上看她做事不靠谱,可她亲和力强啊,我仔细观察过她的几次发言,煽动力太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天天做着发财梦,思想太紧了,她会酒吧那些男女都喜欢的笑话,这些我们都说不出口,她说说,那气氛一下子就活了。
林小娟有些不相信地说,这样啊。
我说是啊,你别看她才来不久,那些大小女人都喜欢和她聊,现在刘小蓉就是她的跟屁虫,可刘小蓉比她还大两岁呢,而且你别看贺勋这些所谓混江湖的,我表妹骂他,指使他,他也服服帖帖的。
我故意吹得厉害一些,林小娟笑了一声,说我还真没看出来王知乐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我说小娟,我表妹潜力无限,我们事业的发展,得让她加入进来。
林小娟想想,说方成,我提醒你,她要想进入我们的核心,必须发展新人,这点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也是规矩。
对于这点,我知道里面的含义,只有来新人了,才表示你其实已被牵连了,这样发展的人越多,那你肯定是真正愿意一直在公司混了,也才具备了被信任的条件。
我的经历已说明了问题。
我说这点我还会催她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她进入这个小组是够资格的,而且如果你在宣布她时,也可以随便说点理由,我想没有人不服气的。
这样林小娟才勉强答应。
我没想到林小娟会在王知乐的事件上如此态度,这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所以中午吃过饭我就去找王知乐。
王知乐正在和杜小红等同个女的聊在一起,或许是陈蓉与王知乐我们三个人有过那天特别的遭遇,所以陈蓉居然也坐在王知乐不远,静静地看着几个人聊得兴起,不过她没笑,只是淡淡地看着王知乐,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突然想到我答应陈蓉的话,可在我的计划中,我根本就没有把她带出去的想法,幸好我让她负责安全小组,不然就难补救了。
我突然觉得应该先找陈蓉,再找王知乐,陈蓉这人会了解一些我不能了解的事的。
我过去说陈蓉,我找你说点事。
几个女人都看着我,杜小红的目光透着炽热,她很清楚现在我们不容易在一起了,不过田运强似乎对她发起强有力的攻势,此时田运强正坐在她一米左右的位置。
当我将目光扫过她们时,田运强一下子就把头低了下去,我心笑了,说田运强,你有本事就把这个女人上了,不过可能最终的结果也是玩,想想还为他心痛的,毕竟他不是这样的态度,在他的心中,是想找一个共度一生的老婆。
要玩就会有利益,我最近才明白,林小娟原来和杜小红关系不错,其原因是林小娟要利用杜小红的放荡了解公司无数的秘密,了解她所负责这个分部人员所作所想。
包括李志,林小娟之所以一点都不排斥他,反而对我对李志的反感态度批评我,现在我明白起来,只要可以为她利用的,她都会让每个人充分发挥起效果。
现在杜小红,或许正以自己的方式与田运强做作交换。
走了十来米,陈蓉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林小娟对我表妹还有点不放心,你觉得会是哪方面的?
陈蓉想了想,说方成,你对你表妹了解吗?
我说了解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真不太了解。
她说是啊,王知乐给我的感觉她很会搞就像刚才那种类似的讨论,她对每一个人都感兴趣,包括贺勋、包括李志,包括田运强和罗仁杰这些人,而且都觉得她不错,她似乎在帮你拉拢关系,同时树立你的权威呢。
我说她真是能和这么多人说得来?
陈蓉说也不叫说得来,只是每个人都喜欢和她聊呗,大家都知道她是酒吧过来的,那可是声色犬马之地,无论男女都总是想了解那里面的神秘,不过或许这正是你老婆担心的事,如果她有异心,你老婆就麻烦了。
我说怎么可能,她是我表妹,怎么可能有异心?
陈蓉说你怎么有时这么笨啊,方成,你是一心一意帮林小娟,不计以前林小娟的欺负,不计林小娟对你的利用,可你表妹来了之后才几天就知道你进来的一切了,这口气,她能忍下去吗?
我心一凉,原来如此?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方面的事呢,我细想昨晚王知乐的情况,是啊,王知乐比我聪明得多,她想到了这一辙,所以她得表现出故意,否则林小娟可能会更加怀疑她了。
看来,王知乐演戏的思绪也比我想得慎密多了,她是要让一切不被怀疑,她甚至仔细地考虑着我的每一个行动她需要如何装。
这个假表妹在酒吧学了这么多?
怎么我总是后知后觉呢,我幸好先找陈蓉,不然对王知乐的了解会多么肤浅。
我说陈蓉,感谢你对我说这些,我今天推荐你负责分部安全管理了,希望你以后多帮帮我。
她还是有些兴奋,停下脚步,问是不是比杜小红职位还高?
我说这个没法比,各负责一个方面,但你的权力还是比较大的。
她说好吧,方成,你能看上我,对我是有知遇之恩呢,我得感谢你。
我说把事情做好就行了,不过我倒奇怪了,你怎么和杜小红比较?
她淡淡地一笑,说杜小红和林小娟关系特别好,在你被林小娟重用之前,她认为是最受林小娟信任的,现在她有些失落,但依旧是分部实力最强的人了。不过嘛,唉,方成,我不想说了。
我听得出来,一定是话中有话,说陈蓉,我对你的信任还包括其中一点,就是直率,至少对我是吧,别吞吞吐吐。
“方成,你和杜小红关系还错,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过分相信杜小红。”
我说为什么啊?
她说你自己体会吧。
我回去找王知乐,王知乐周围的人见我找了陈蓉,本来大家就差不多散了,我现在再找王知乐,王知乐跳起来就跟在我后面了。
她说方成,你为啥不首先找我,让我好没面子?
我说这与面子有屁的个关系啊,我找你又不是什么好事。
王知乐立即哼了一声,说方成,我知道,你找我有两件事,一件就是要我发展新人对不对,不然你们出去玩我就去不成了对不对?第二件就是我昨晚不该得罪你老婆对不对?
她果然明白,我说表妹,你想错了。
她倒真是一怔,说我会想错?
我说你当然想错了,今天我和小娟商量了,你吹牛聊天的能力不错,我们让你到新人培训小组做事,不过只是做事,表妹,按照公司的规矩,你必须迅速发展新人,这样大家也就会信任你,你也才能得到进一步的重用,更不用说钱了,只有来了新人,才有奖金。
王知乐此时就比较认真在思考了,绕了半圈,她说表哥,这事真不好办,你想啊,你们现在的目标是要拉家人亲戚对不对,可你想想,如果我拉你的亲戚,或者把你爸妈拉进来,他们会识破我对不对,可如果把我的亲戚朋友拉过来,就会识破你,你说这个难题如何解决?
我一想她还说的真没错,说是啊,没想到认了个表妹,给发展新人带来如此大的问题,不过王知乐,你还有很多同事朋友吧,你不是最会吹吗?你快点弄一个进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