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之后,你并非奴隶,本王会把你脖子上的链子取下,你的身份算起来还是宋丞相义女,是我花容墨笙未过门的王妃,皇上的话岂能轻易改变。带你入宫,于情于理。”
他说的句句有理,然而她还是担忧,再说她身上的伤.......
此时,她真希望这伤别太快好了。
花容墨笙似乎瞧透了她的心思,又道,“你那伤口,已经愈合了,这些日子只要不碰到水,再过三五日也算没有大碍了,再说德妃那女人的生辰是在十日之后。”
苏流年彻底无语了,连反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花容墨笙的心思那是她猜测不了的。
可她的心思,在他面前却是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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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过了十日之后,苏流年又活蹦乱跳的。
伤口结了痂,黑色的,上面透露着早已干涸的血迹,左.胸看起来特别狰狞。
不过想到花容墨笙说过不会让她留下伤疤的,不知道为何,她就相信了。
或者是因为他的医术,也或者是因为他的为人,虽然真不算上好人,甚至恶毒得很。
但是没有把握的话,花容墨笙一般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这自然是她对他的了解。
虽然下不了*,自然不是因为身子缘故,而是脖子上的那一条链子还锁在*.上,没有钥匙,她哪儿都去不了。
更别想说逃了。
这里的围墙*的高,两个大男人那么高啊,没有梯子,她是无论如何都爬不出去的。
就是逃了出去,花容墨笙也不会轻易放过。
燕瑾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出去后,是不是还会跑来七王府寻她,这一点她还是肯定的,燕瑾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弃了她。
此时定是戒备深严,万一再次落入花容墨笙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今日是德妃娘娘的生辰,所以花容墨笙解开了她脖子上的链子。
多日没有下.*好好走走,脚一着地,那一种真实的感觉,叫她松了口气。
一个人连续近二十日除了方便的时候可以下*,其余都必须在*.上,若不是受了伤,想下也下不了,她真的会抓狂。
此时原地旋转了一个圈,飘逸的裙摆飞扬而起,雪白的,上面是几朵淡粉的花瓣,犹如一只翩然飞舞的彩蝶。
花容墨笙见此,免不了要嘲笑她一番。
“一边不想进宫,一边在进宫前又如此兴奋,本王倒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进宫了。”
“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比我还要清楚,你不明白?我看王爷你是在瞎扯吧!”
下了*,心情大好,苏流年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蛔虫.......
亏她说得出口,用这么恶.心的两个字来形容他!
但是真正不想与对方一般见识的还是花容墨笙,只是叫守在外边的冷如雪唤来了一名丫鬟,让她给苏流年梳妆打扮。
那名婢女看起来特别眼生,并非之前伺.候她的问棋。
想到此,苏流年这才想起很久没有看到问书了,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便问,“问书呢?她去哪儿了?”
“杀了!”
轻缓的两个字,从花容墨笙的嘴里轻轻吐出。
杀了......
也就是......
死了!
苏流年显然还有些不能反应,问书死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还那么年轻,她犯了什么错误需要杀她?
“你杀的?”她轻轻的问。
目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而此时那婢女正梳着她一头长长的头发。
“需要本王亲自动手吗?任务没有完成,本王*的人向来都懂得如何解决。”
“任务没有完成?问书她什么任务没有完成了?”
原来这么多日子没有见过她,是因为已经不在人间了!
问书于她,虽然后来彼此不算真心,可是却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一开始让她以为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后来的试探,其实她不怪问书的,而且也明白问书的难处。
她有她的立场!
花容墨笙眉眼一抬,望向镜子里她一头长发披散的模样,脸色一片苍白。
“你后面的试探,不就是因为对她的不信任?虽然你没有必要去信任她,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便是问书失职了!”
想到问书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处死,那么问棋呢?
今日换来这面生的丫鬟来给她梳头,如果没什么意外,该是问棋来伺候她的。
苏流年不顾正在梳头,迅速地转头朝着花容墨笙望去。
“问棋呢?怎么不是她来给我梳头?”
“杀了!”花容墨笙淡淡一笑。
也杀了!
问棋她犯了什么错呢?
她害死了问书,如果问棋也死了,那么是不是也是她害死的?
“问棋又犯了什么罪?”苏流年淡漠着嗓音问他。
实在不敢相信,那么两个年纪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少女就这么不见了。
花容墨笙并不吝啬解释,“大婚之日,她这当丫鬟的,连个新娘子都看不住,本王留她何用?这王府里不论是谁,只要犯了错,都要受到一定的惩.罚,问书与问棋,后果严重,自然得以处死!”
果然还是她间接害死了问棋。
她与问棋相识不久,了解也不深,但是那么一个乖巧的丫鬟,她还是不相信就这么死了。
没想到这一回逃婚,付出的是这样的代价。
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或许当时她不会逃走吧!
生命于她来说,不论贵贱,那都是该珍惜的。
两个伺候她的丫鬟,都被她害死了!
没想到自己也当了回刽子手,虽然自己没有亲自操刀,但两人的死因皆是因为她。
一滴清泪落了下来,她只觉得这里好可怕,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那些奴隶那么年轻漂亮,不论男女都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可是这些皇亲贵胄,就这么不把他们当人看,一箭可以射杀一个,并且以此为乐。
见她流泪,花容墨笙微微蹙起眉头,甚至不懂得她为何哭,那两个丫鬟,问书与她相处算久,而且还出卖了她。
而问棋与她的相处时间短暂得很,她有必要为这样的两个身份低微的丫鬟流泪吗?
苏流年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清楚自己的能力,问书、问棋虽然被她害死,她虽然是无心的。
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全都怪自己对花容墨笙的不够了解,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心狠手辣。
“生命在你们眼里,真是一文不值!”
有那么一日,那个被他杀死的人,应该会是她吧!
花容墨笙见她脸上的泪水,轻柔地拭去。
“别哭了,一会还要上妆呢?本王可不想带着一只花猫入宫!”
有用处的自然值,没用处的王府留着做什么?
苏流年却是不留情地挥开了她的手。
问书与问棋的死,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她没想到花容墨笙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或者更重要的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们!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害死人。
苏流年自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冷冷地望向了花容墨笙。
沉着声音,她问,“七王爷,是不是有一日觉得我没用了,就会是问书与问棋的下场?”
见她眼里的冷漠与厌恶,花容墨笙心里微微感到不悦,却是起身,走到了窗子旁。
神色淡漠地看着外边的石壁,许久才说,“你用处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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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花容墨笙入了宫,德妃娘娘的寿辰设在琴瑟宫殿外的一座花园,取名为千香园。
听闻这一座千香园是皇上特意让人为德妃娘娘打造的,费时近五年的时间才打造出来的。
建造花园的材料堪比御花园,而里面许多珍贵的花卉,就连御花园都见不到。
这待遇连皇后都没有,可想而知,皇上是多么*爱这德妃娘娘了。
在园子外,便瞧见了那满园的*,花簇五颜六色,满园子都是芬芳。
这当真是苏流年见到这么好看的景色,那些花卉品种是她叫不出名字的。
认得的,也就前面几株牡丹,可是那牡丹的花瓣也不同于常见的色彩,比她去植物园看到的花卉不知道要高雅丰富了多少倍。
眼底浮起一阵赞叹。
当他们到了千香园花园,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有几个围在一起的美貌少年她还算认识,依旧一身绯色锦袍的花容丹倾,脸色几分苍白却依旧漂亮的花容宁澜,看起来略显稳重的花容玄羿,还有两名少年她并不认得,却也是天人之姿,看来也是他们的兄弟吧!
除了他们几人,一旁还有好些女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满头金簪银钗,穿得特别漂亮。
想来不是皇上的妃子那也是皇上的女儿,或是其它名门小姐,反正她还真是一个都不认得。
苏流年默默地跟在花容墨笙的身后,比起那些女人的装扮,她的装扮可算是简单了许多。
一头青丝挽起部分,简单地以簪子斜斜绾住,还在髻上戴了几朵清雅的紫色珠花,剩余一部分齐腰垂落,如上好的黑色丝绸。
而身上穿着绣花浅紫色锦服,下摆层层叠叠高雅而古典,倒也显得端庄,不会太过惹眼,但也不至于过素了。
因为问书与问棋的死亡,在她的心里还未退散而去,苏流年脸色淡漠了些,也显得几分哀伤。
见到花容墨笙过来,好些人都过来给花容墨笙行礼,花容墨笙笑了笑,伸手拉上苏流年的手朝着花容丹倾望去。
“你们别拘谨了,吓坏了本王的女人!”
一句话让一群人愣在那里,不知是因为他欲盖弥彰还是传言有假,他的女人,不是传闻他断.袖吗?
这一句话让一群人摸不着头脑。
见到此效果,花容墨笙只是轻轻一笑,朝着脸色不甚好的花容宁澜走去。
“好些了?”
“谢七皇兄关心,七皇兄托人带来的药已经按时喝了,好许多了!”
看到苏流年心里虽然不高兴,若不是她,燕瑾岂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可是面对于他向来尊敬惧怕的花容墨笙,花容宁澜算是摆正了些姿态。
花容丹倾见苏流年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也微微松了口气,朝她淡淡一笑,目光便移到了其他花卉上。
那是一株盛放的紫惊天,层层叠叠的花瓣,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他却觉得眼前那一袭浅紫的苏流年,犹如这一株珍贵的紫惊天。
花容墨笙的到来,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或惊艳或仰慕,但也有一脸惋惜的。
可一见到他从踏入这园子之后一直牵着苏流年的手,甚是不满。
毕竟他们那一段婚姻,也算是弄得全城皆知了。
如此一来,更是坐实了花容墨笙不举与断.袖的传言。
看样子正主儿还未过来,苏流年松开了花容墨笙的手,朝着一旁的凳子坐去。
而对面竟然是花容丹倾,上一回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依旧觉得尴.尬,但还不至于见个面就当陌路人。
苏流年回以一笑,却是几分苦涩。
花容丹倾也没想到花容墨笙会带她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似乎想要宣告什么。
见她笑得苦涩,便问:“身子可好了?”
“嗯。好许多了。谢十一王爷关心。”
她的生疏,花容丹倾也不放在心上,这时候花容宁澜噙着阴鸷的笑容走了过来,在花容丹倾的旁边入了座,斜眼瞥向了苏流年。
“那一剑,滋味如何?你给本王小心些,否则的话,下一次,定不会失手!”
苏流年心中本就因问书与问棋的死难过,此时听他这么说,差点就拍桌而起,而肩上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在她就要发火的时候握上。
“宁澜,是你放走了燕瑾吧!”
.......一提到燕瑾,花容宁澜心中隐约疼着,他最后确实有意放他离开。
不过那时候他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自己受了重伤,几名暗卫更不是燕瑾的对手。
“不是!阿瑾武功高强,我岂是他的对手,我若能打得过他,能这么悲惨吗?”
花容宁澜向来显少承认哪儿自己不如人了,但是承认自己不如燕瑾,好似没什么困难。
花容墨笙笑了,浅浅笑容却已足够叫这一满园子名贵珍稀的花卉失色。
“本王看你是舍不得下手吧!”
花容宁澜的武功算起来也还是可以,若是尽力与燕瑾打上一架,不至于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哼!”
花容宁澜哼了一声,却在转眼之间笑得特别狗腿的扯着花容墨笙的袖子。
“七皇兄,你别抓阿瑾了行吗?我去找他,找到了请他到我王府里当贵客供养起来,绝对不会再让他给七皇兄添上任何麻烦的!”
花容丹倾见此,一抹笑容浮在唇畔上,他们几个兄弟也就只有花容宁澜如此真性情,那变脸确实够快,若不是习惯了,当真会反应不过来。
比如说,此时的苏流年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暗暗地骂了句:*!
明明前一秒还如遇杀父仇人一般,下一秒,那狗腿的样子啊,连她这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见花容宁澜对于燕瑾还算客气,还想把燕瑾找来当贵客一般供养着,如果燕瑾落到花容墨笙的手里,怕是要被折磨一番的,而落到花容宁澜手里应该会好上一些。
不过她还是希望燕瑾不要被他们找到了。
可她心里也清楚,燕瑾找到了时机,一定会来救她的。
花容墨笙在苏流年的身边入了座,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不顾他人疑惑的眼光,在苏流年的耳边轻声问道,“年年,你觉得呢?燕瑾曾身为阿瑾,混入王府,依照本王的手段,后果便是死!”
.......苏流年微微愣了一下,也清楚在这样的场合里不该发怒,否则真的没人保得住她。
就连花容丹倾.......
想保,也不一定保得住!
于是略似乖巧地一笑,“全凭王爷做主!我身份低微,哪儿能够左右得了王爷呢!”
“哈哈哈哈!果然有趣!”
花容墨笙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花容丹倾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一株盛放的紫惊天。
好一会儿,才道,“流年,第一次入宫,不如本王带你在这园子里四处走走如何?这园子里的花草每一株都极为珍贵稀少,你一定不曾见过,再说母妃可能不会那么早来到这里。”
而后又把目光移到花容墨笙的身上,“七皇兄不介意把流年借给臣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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