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丹倾静看着房子内的一切,似乎想从空气中嗅到那一股属于她的熟悉的芬芳,他是怀着希望而来,虽然这希望很是渺茫。
小二又道,“公子,您瞧,还把这桌子画成了这样,这天字号的房,我们供给的可都是上好的东西!”
花容丹倾走去,只见那桌布已经被划花了,显然那人是在很急的情况下连桌布都没来得及拿下就划上去的!
他把那块破碎的桌布拿开,果然瞧见桌子上画着一个猪头的图案,那画法确实是苏流年的风格,而且猪头的旁边,是一个箭头。
箭头朝南!
往南.......
南边的方向.......
出祈安城!
可是这个意思?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桌面上的纹路,一颗死寂的心几乎要重新跳动起来,这一定是苏流年划下的记号,一定是她!
“这桌子上的痕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灼灼的目光如火花绽放,一反刚才的死寂,那一种如流光的色彩,熠熠生辉,夺人目光。
小二被他这么一看,整个人犹如触了电,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昨......昨天一早,一早还没有看到这些东西,是、是在傍晚的时候那一对小夫妻来的时候,才有的吧!小的一早才发现的!”
一对小夫妻,不可能!
“女的长什么模样?”
“一身蓝色衣裳,很漂亮,大概.......”
小二比了个高度,“大概有这么高的,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皮肤白希光滑的样子!手里抱着一把价值不菲的宝剑,银色的,上面还镶嵌了不少的宝石!”
他对于名贵的东西总能轻易记起。
“她身边的男人呢?”花容丹倾又问。
店小二想了想,才道:“一个长得很俊朗的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吧,一身白色的长袍,跟公子您差不多的高度,那眼神冰冷的,看谁谁害怕!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小的好象听到那位姑娘喊那男子为臭天枢。”
天枢!
花容丹倾猛然一颤,一朵轻盈浅笑浮在他的唇边,她的身边是天枢,她喊他一声臭天枢,她划出这样的符号,那不是苏流年那会是谁?
那一种喜悦在他的心中一点一点地散了开来,如要爆.炸一般,这一回的希望看到的并非渺茫,而且真实的瞧见了!
他母妃说:“天枢在三日前已将她的人头送了上来,后来本宫让他将人头扔了,而苏流年是死于祈安城,她的身子已经破碎,血肉模糊,肢体也都不全了!这样的尸首,本宫要她来做何?”
身子破碎,肢体不全血肉模糊,想来他母妃也是让天枢给蒙骗了。
这样炎热的天气,从祈安城赶回皇城也需要不少的时日,一般的尸首是保全不了。
面目全非的模样,他母妃自然是辨认不出来的!
一定是天枢最后没有下手,找了个相似些的脑袋充当,而后瞒天过海!
一定是这样的!
苏流年没有死!
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活着!
笑容越扩越大,花容丹倾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开心过,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悦,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心在慢慢的苏醒过来。
可以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喜悦。
流年!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把你找着,再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是他丢了她,这一回一定要把她寻找回来,妥善安放!
众人看着之前还一股死气沉沉的绝色男子,此时变得明亮鲜活起来,皆是松了口气。
烈炎也真实地松了口气,“恭喜十一王爷!想必流年姑娘一定还活着!”
他转头朝着店小二问道,“那对小夫妻是怎么时候离开的?”
小二道:“一大早就出去了,骑马的!看方向是往南,他们应该是想要出城吧!”
“烈炎,重重有赏!”
带着欣喜的声音响起,朝南,出城!
这一路上苏流年一定会想办法留下蛛丝马迹的,如此一来想要找着她就容易得多了!
苏流年没死,这个消息已经够让他欣喜若狂了!
“谢谢公子!”小二与掌柜的立即欢喜感谢。
花容丹倾带着浅笑,他道:“来人,立即朝南方向追,马上出城!”
“是!”
烈炎应声,终于不用再去翻死人堆里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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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朝南,出城。
一路上,苏流年还是抱着不少期待的,她偷偷地留下了不少的记号。
除了之前寻找花容墨笙一路留下的记号,那些记号青凤他们都晓得,再后来留下的记号,只要他们看到了,一定知道他苏流年还活着。
她在马背上颠簸了两个时辰,屁.股一阵生疼,包括双.腿内侧也被磨得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鲜少骑马,与花容墨笙出门,一般都是有马车可坐的,坐马车遇到颠簸的地方都晃得她头晕,总之一句话,古代的交通工具她很不习惯。
“别动来动去的!”
身后的天枢忍不住出了声,难道在她眼里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么动来动去的,尽往他身上的敏感处碰,若不是他忍耐性好,早就把持不住了。
“我疼,你能不能歇息一会?”
苏流年皱着眉头,这几天下来,上路的时候都是坐在马背上,她都要累死了,一到晚上她还得防备着这一头*!
“再半个时辰就有可落脚的小镇,再忍忍!”天枢道。
“.......我忍不住了!我内.急,不行啊?”
天枢的脾气本就不好,再加上他是杀手的身份,这一辈子杀的人还少吗?
此时见苏流年一会一个要求,他早就忍耐不住了。
“苏流年你别太过分了,别忘记了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不是我的主子,你一个时辰内.急了多少次?你自己数数!”
“加上这一次七次而已!你停不停啊?”
不停,她就跳马,再这么下去,双腿内侧准要给她磨破了皮,到时候走路都能疼死她了。
七次还嫌少啊!
天枢实在拿她没辙,还没见过这么一个女子,明明落在他的手中,还一路上一次又一次的要求。
起码给他露出一点点害怕的表情来,这让他.......
很没成就感!
天晓得那些男人是看上她哪一点了,还一个个为了她要死不活的。
可要这么把她给放了,又实在不甘心。
有一种......
舍不得的感觉。
最后天枢在一处大树下停了下来,先翻身下马,见苏流年坐在高大的马背上试图想要下来,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抱了下来。
“去方便吧!给你数十声,赶不回来,我直接将你拎回来!”
哪知苏流年动也不动,就地坐了下来,一副委屈的模样,双手抱着双膝。
“你给我找辆马车来,这马我是不骑了!”
她宁可走路,也不愿意这么疼着,走一步磨一下的,她就娇贵怎么着了!
天枢笑了起来,这女人竟然此时还要求坐马车!
当即不怒反笑,“一,骑马,二,我背你,你二选一吧!”
他回忆起那一晚将她压在身下的感觉,又道,“可有男人告诉过你,你这身子很诱.惑人,那一晚,你晓得我最想对你做什么的吗?”
苏流年立即戒备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天枢接着又道:“把你压在身下好好地蹂.躏一番!不过我倒不急,你跟了我,早晚有那么一日!”
他笑了笑,丢下拉手里的缰绳,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下,伸手就要将她往怀里一带。
只不过苏流年早已有了戒备之心,见他有所动作的时候立即朝着旁边挪开了位置,让他抱了个空。
“不要脸!信不信我再甩你一巴掌?”
“你可以打着看看!”
天枢望了望四处,“把我惹着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压.身.下.给蹂.躏了?在这里,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流年打了个寒战,先歼(jian)后杀?
这个男人是杀手,一定干得出来,他杀过的人还少吗?
双手扯了扯衣襟,苏流年又朝着旁边的位置尽量挪去,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占她便.宜,可是昨晚的事情她可记得清楚。
亲她嘴,亲她脸,还压她,还扯她的衣服,只差了点就可以去当畜.生了。
天枢起身朝着马匹走去,从上面拿下一只包袱,打开在里面找着一只花色精美的瓶子递了过去。
“这药对擦伤红.肿挺有效果的,擦擦就不会疼了!”
苏流年接过,看了看四处并没有隐蔽的地方,难道要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掀起裙摆,脱.下.裤.子擦大.腿被擦伤的地方?
那她宁愿疼着!
天枢见此,转过了身。
“快些,我耐心有限!”
“谁晓得你会不会突然间转过来呢!”
小嘴一嘟,她把手里的瓶子递还了回去,抢过他手里的长剑,拔起剑,将镶嵌宝石的剑鞘还了回去。
对着地面一阵比画,宝剑锋利,很快就在草地上划出一个猪头的模样,就连那草皮也让她给挖了出来,整个猪头倒是特别明显。
她眯眼一笑,轻撞了旁边的天枢。
“喂!你过来看看这东西!这东西长得真像你!”
在此留下记号,天枢一定不会晓得她这一路上留下了多少个吧!
就连她找借口解决内急的时候都是画着这图案的,虽然隐蔽了些,但如果仔细找,还是可以找着的。
这个地方有棵可乘凉的大树,他们若是有经过这里,一定会先在这里休息,只要他们来了就能瞧见这东西!
天枢转头一看,只见草地上一个清晰的图案,细看之下,是一个很俏皮的猪头模样,这图案.......
他瞧着倒是眼熟!
似乎在哪儿有瞧见几个一样的!
天枢细看了几下,神色一凛,一把抢过苏流年手中的长剑,而后那锋利的剑身横在了她细嫩白希的脖子处。
苏流年一看,一下也没敢乱动,这么开不起玩笑啊,不就变相骂他猪头而已。
他的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带着满满的愤怒。
“苏流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一路上留下记号!”
.......苏流年心底一惊,原来这记号他看过!
当即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那这是什么东西?”他以剑鞘指着那图案。
“我.......我是在刚在祈安城的时候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看到的图案,觉得有趣才画出来的,若这是我做的记号,你觉得我会傻傻地画出来给你看吗?要画,那我也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画啊!那个.......你小心些,可千万别割伤了我!”
反正她最近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天枢明显不相信,这一路上这样的图案他瞧见不少,绝对不可能是有人闲着无聊画上的,甚至有几个上面还有标识了箭头来指定方向。
“苏流年,你以为他们追得上来吗?”
冷冷一笑,那是一种带着杀气的笑意,他持剑在地上一阵乱划,整块草皮几乎是被掀了上来,而后将剑入鞘。
抓起苏流年直接甩上了马背,他从后翻身上马,抓起缰绳一夹马肚,整匹马冲了出去。
“啊——”
苏流年被这速度给吓了一跳,幸好天枢一手依旧环在她的腰间,而她的双手只能去握那一只揽在她腰.上的手,风很大,刮得她的脸一阵阵的生疼。
马蹄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快,天枢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且这一回,以防万一,他换了另一条道路。
本想去青蔚城,因为那里青山绿水,风光明媚。
此时临时改去了朝西的那一条道路,可通往落阳城。
“你慢点!你慢点!你要死也不要拉上我啊.......啊.......”
惊恐慌乱的声音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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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断了!
最后找着的一个图案是在一快草地上找着的,方向确实朝南而去,依旧是用利器画出来的图俺。
但不管怎么样,这已经给了他莫大的希望,起码让他知道苏流年还活着!
花容丹倾看着苍茫的天地,身后带领数十名,烈炎递上了水袋。
“王爷喝些水休息下吧!您这么不眠不休好些日子了,若不把身子养好,怎么寻找流年小姐呢?”
他摇了摇头,“本王不渴!”
而后目光继续看着前方,想从地上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风很大,就是有马蹄留下的痕迹,也让这风给吹平了。
一行人又朝前行驶了段路,一直朝男的方向,可是他知道另一条偏远些的地方朝西而行。
花容丹倾有些下不了决定,便朝烈炎道,“烈炎,你带一半的人朝南而行,本王带一半的人朝西而行!想法子通知还在祈安城的青凤,让他们立即朝这方向追来,兴许流年不是朝南就是朝西方向了!”
天枢是青谷派的人,而青谷派的位置就在青蔚城,他应该不会直接带苏流年回了青蔚城,那样无疑便是与带她入皇城一般,自投罗网!
但有可能朝西而去,那里最近的一座城池便是落阳城,再之后有几座密集些的城池,城池来回之间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属下明白!”烈炎点头。
思量了下,花容丹倾又道,“听闻燕瑾也知晓了流年失踪一事,你也让人通知燕瑾,就说在这里找着了流年留下的记号,让他们也一并过来!”
多一个人寻找,多一分希望。
这个时候只要保证苏流年平安无事,将来她会跟谁在一起,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幸福。
有一种失去是死亡,比什么都可怕,他怕再也不能见面,宁愿长久噬骨之疼,也不愿意,就这么永远失去。
只要她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了!
分配了一下人马,花容丹倾带领了十数人朝西而行。
落阳城也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历史比祈安城还要悠久,那里的景色苏流年或许会喜欢上吧!
正快马加鞭的时候,身后数百米之外,有人骑着马迅速奔腾而来,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花容丹倾放慢了速度,转回头,只见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正朝他这边驰骋而来。
是敌是友,来了便知。
“十一王爷,请留步!”
那人见前面的队伍有所停留,便高喊出声。
花容丹倾掉转了码头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等了没到一会,那人就到了他们的面前,侍卫翻身下马,行了大礼。
“奴才乃德妃娘娘派来给十一王爷送信的,奴才陆兰拜见十一王爷。”
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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