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一见他如此,赶紧退得老远,一脸惶恐,“皇上,要是让我爹知道您这样,还不打断了我的双腿?属下有没有病,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燕瑾没空理会他,只是看着信中简单的三句话,那十二字,让他喜上眉梢。
并非瘟疫,也就是说这一场看似瘟疫的疾病并非瘟疫,而是人为的中毒。
怪不得刚刚明晓与他提起凡是近尸体的大夫与士兵,包括明晓本人,并没有人感染上。
若是瘟疫只怕早就不是如此了!
虽然这些时日死去的不少,但若真是瘟疫并不会这么几十人犯病感染,而是一整片。
“人为中毒,并非瘟疫,将计就计!”
他轻轻念着,一时间明白了所有。
再看字迹,苍劲而不失洒脱,一笔一画刚柔并济,可谓入木三分盖山河。
这一手好自他并不陌生,曾经也为此叫好过!
虽没有署名,但他依旧看出这是花容墨笙的字迹!
花容墨笙可模仿一切笔墨,但这一手字却是他最为真实的,他没有以花竹的身份,也没有与其他的身份,而是用他真实的身份而来。
如此说来,花竹即是花容墨笙,而他的离开,并非偶然而是已经计划好的。
见燕瑾的神色,明晓恢复了正经,询问,“皇上,这人您可认得?”
燕瑾点头,“花容墨笙!”
原来是花容王朝已经退位的皇帝!
“皇上不是一直在探听他的消息吗?这么说他可来了我们临云国。”
“不止是来了,而且还来了许久,并且帮了朕一个大忙!此次瘟疫并非瘟疫,乃是有人投毒,既是毒,便会有解药,只不过这一次的毒发作起来犹如瘟疫症状!”
是谁投的毒,他并非不清楚,只是没有证据。
“明晓除此之外,你派人调查永宁王的一举一动,但今日之事,不可张扬,此毒只怕与三皇叔脱不了干系!”
明晓点头,“晓得了,皇上既然并非是毒,那属下可就不用与您保持距离了,属下那几日多绝望啊,就怕再也见不着皇上!”
明晓装哭着上前,若不是因为燕瑾的身份,他多想扑过去抱抱。
燕瑾见这一纸条之后,心里松下了不少,只要不是他最怕的瘟疫什么都好说!
见明晓当时也确实是豁出去的态度,他噙着明朗的笑容上前将明晓一抱。
“哎!放心吧,朕还需要你,你不会这么早死的!就算死了也得给朕诈尸下,知道吗?”
能让他信任的人不少,但明晓却是可以全身心地去信任,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
“属下惶恐!”别这么抱着他,他会害怕。
“赶紧滚了!”
燕瑾松开了手,抱个男人还真是别扭,还是苏流年抱起来柔软温香。
明晓立即一笑,“皇上吩咐的事情属下一定全力办到!皇上就去流年阁楼抱美人吧!”
“滚——”
燕瑾又吼了一声,可这一回,却是带着笑意。
明晓离开之后,燕瑾看着手中的纸条,淡淡一笑,这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可惜的是苏流年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否则他真不介意跟他当个知己。
花容墨笙,一直以来他都是欣赏的。
虽然每一次辜负苏流年的时候,总让他很想跟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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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中毒,并非瘟疫,将计就计!
苏流年并没有看字面上的意思,她所见着的是上面那苍劲有力不失洒脱的字迹。
多少个日子,她在一旁研磨,看着他一笔一笔或是龙飞凤舞地写字。
而此时这一张纸张上所写的字迹她在熟悉不过了。
花容墨笙的字!
一抹恍如明媚*的笑意浮上她的唇畔。
“我认得这一手字,是墨笙的对不对?”连同声音也带着喜意。
燕瑾心里泛酸,但见她笑容明媚如春,心里那一根最为柔软的弦因此而被撩拨着。
他点头,“是他的字迹,我不会认错,而你也不会认错!”
“他真的在临云国,离我好近的距离。”
两个国度那么遥远,数月的路程,而此时,他在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
因为这一张纸,她敢断定花竹便是花容墨笙所易容的。
那么心思深沉的一个人,易容术虽然不为人知,但当年能轻易看出燕瑾的易容之术,那么说来花容墨笙的易容之术确实在燕瑾之上。
也难怪他们看不出来,实在是没有破绽可言,几次怀疑,却又不敢下定论,仅是觉得疑惑而已。
没想到的是花容墨笙化身为花竹的身份呆在她的身边这么久,原来花容墨笙从没有离她远去,在她难过的时候,他化身为其它的身份在她的身边。
这一身的伤与病,皆是他治疗好的,每一碗药,也是他亲自煎好的。
曾经她以为两人相隔天涯,却原来一直都近在咫尺。
“是!想不到他却有这么深沉的心思,一来藏在你这边,二来只怕我这临云国的政事他了如指掌!”
不得不说他燕瑾真的很佩服他。
包括瘟疫一事,他忙得焦头烂耳,到头来,却原来是有人下毒。
今日明晓的禀报与提出的疑惑,他自是会去思考,也许很快就能查出原因,但是花容墨笙却是早了他一大步。
“人为中毒,并非瘟疫,将计就计!”
对于信中的内容,苏流年也松了口气,“不是瘟疫就好!只不过此时那么多人染毒致死,还有不少人正处于在生死边缘,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如此恶毒!使了这样的计策!可是.......如何将计就计呢?”
“先别打草惊蛇,我已经吩咐明晓下去彻查此事了!并且找出解药。只要不是瘟疫就好,我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毕竟此事并非一般,一城瘟疫,活着的只有迁移到其它的地方,否则必定毁灭一个皇城。
“最坏的打算?”苏流年问,将目光从手中的信纸上移开。
“迁移!将皇城重新找一个地方,只不过若要重新建一座如此的皇宫,得花费许多人力与物资还有时间,但幸好并非瘟疫。”
可知他接到这一张纸条的时候,心中松了口气,如重生一般。
也所以说花容墨笙当真帮了他一个大忙。
“这已经是我来到临云国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苏流年感叹,不止是因为否认瘟疫一事,还是花容墨笙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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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一事继续横行,吞噬了不少的生命,人心依旧惶惶不安。
再说明晓那边虽然没有找到是谁下的毒,但却在几口井水里发现水里含有毒素。
打了些水喂养了家禽,家禽没过多久便断了气,尸体很快发出腐臭的味道。
又经过一番打听得知那些中了瘟疫的人便是因为喝了这一口井水,一条街道上的人几乎人人中了此毒。
难怪那些类似瘟疫的百姓皆处于密集状态,让人起疑不了,毕竟瘟疫的传染是迅速的,有过接触的人几乎不会有幸免。
明晓让人将那几口被投了毒药的井水封了,让附近的人去别的地方取水喝,并告诉他们那些被封了井的水已经被污染。
惟恐大家再得瘟疫,一听到瘟疫二字,大伙纷纷惊恐,宁愿跑远些的地方取水。
因此,便没有人再得上“瘟疫”!
而明晓在宫外居住一晚,醒来之后发现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细看之下,竟然一个个药草的名。
但是心中有些激动,便找了从宫内带出来的太医与民间的几名大夫一起研究,发现这一帖药方竟然是可解毒的药方。
那些自己他看着倒不陌生,便是在之前他飞鸽传书接到的那一张信纸上的字迹是一样的。
花容墨笙!
想来他发现了有人投毒,而后又研制出解药来。
明晓知道花竹便是花容墨笙所易容的,对此,他倒是相信此药方是真的,连皇上都相信,他怎可去怀疑?
因此让大夫将药煎好,让那些患者喝下,倒也奇怪,当天夜里上百个中毒的百姓已经退了烧,除此之外,个个都恢复了一些力气。
隔日早上又喝了药,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并且没有人员死亡。
明晓松了口气,官府里的人员见此大喜,对外传出已经寻着如何预防与治疗瘟疫的疾病,百姓因此欢呼,人心逐渐平稳下来。
此时城门已经大开,一切恢复以往的平和。
却在此时又有谣言传出,当初那位被说成妖孽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乃是仙子下凡拯救百姓疾苦。
并为此,有不少说书人将此传为佳话。
苏流年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感叹百姓的无知,还有自己身份的多变。
一会是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此时便成了拯救黎民百姓的善良仙子。
不过被人称赞的感觉真比被人说是妖孽的时候好了许多。
燕瑾知道此事自是大喜,虽然此时事务众多,但已经将眼前最大的烦恼除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为此他在流年阁楼设宴,邀请了花容丹倾、花容宁澜还有安宁王,几名苏流年熟悉的人。
晚宴很是丰盛,一大块圆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酒。
苏流年一身素衫,稍微上了点妆,将脸上一些已经变得淡了许多的伤疤遮掩住,发髻松松绾起,只佩戴一支紫惊天簪子,整个人更显得清丽脱俗。
落座之后,安宁王看向苏流年几分赞赏点头。
“你这女人稍微打扮起来还算尚有姿色!
这一点不能否认,特别是那一场为花容丹倾而设的洗尘宴上,她那一袭高贵而不俗的牡丹宫装将她衬托得极为雅致,甚至可称得上是惊艳。
这一点让他差点动了心,差点以为这个女人比银子来得可爱些,亲近些,后来一想到这是皇上的女人,当时立即就清醒无比,却有些惋惜。
若将来她被立为皇后,那便得喊他一声小皇叔!
苏流年朝他一笑,“安宁王今日吃了什么东西,嘴巴这么甜!本姑娘向来美丽,只不过安宁王的眼睛只有银子,哪儿有本姑娘的姿色?”
“啧——”
花容宁澜不屑一笑,“就你这么点姿色还敢称得上美丽?本王长得都比你好看!阿瑾,你说是不是?”
花容宁澜带着期盼朝着燕瑾望去。
燕瑾神色认真,朝着花容宁澜看了又看,最后又将目光落在苏流年的身上,叹道,“死.变.态固然长得不错,只不过流年的气韵却比你更高一筹,清丽脱俗,如天仙下凡,倾城之姿!”
说着燕瑾看向花容丹倾,询问道:“十一王爷不晓得朕说的你可同意?”
花容丹倾自是点头,“皇上说的是!”
花容宁澜见着他们两人如此见色忘友,心里被挠得痒痒的,看着苏流年的目光更是不屑,于是重重一哼。
夜香过来给他们斟了酒,而后退下。
燕瑾举杯朝他们一敬,“这些时日我临云国不太平,倒是多亏了几位帮助,包括花容墨笙,感激不尽,便以这一杯酒敬你们。”
他仰头饮下,露出笑意。
花容宁澜党纪露出一笑,举杯道,“只要阿瑾需要,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燕瑾很顺口地接下了话,“那若让你赶紧离开我临云国,如何?”
“其他要求都成,惟独此事不可!”
花容宁澜笑着饮下杯子内的酒。
安宁王道:“这些时日,两位王爷确实帮了我朝许多大忙,本王虽然心不在朝政,一心扑在生意上,但心底自是还惦念着自己的国家,也敬你们一杯!”
安宁王举杯饮尽。
苏流年见他们一个个举杯好不威风,但心中难免有些感叹。
她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几分泛红,便端起酒盏,道:“不论是燕瑾还是十一,我知道你们对我最好,在我孤独受伤无助的时候是你们一直在我的身边,真的很感谢你们,也一直把你们当成胜之朋友的感情来看待,认识你们真的很好!”
顿了一会,她将目光落在花容宁澜的身上。
“九王爷虽然待我尖酸刻薄,也曾伤过我,但之前九王爷受伤也是为我所致,当时若没有你出手相救,此时能不能坐在这里与你们饮酒还是一个问题。为此,我依旧心存感激!”
轻笑着,她看着安宁王,又道,“安宁王自也是个可交心的人,虽然一开始总找我要债,但之前我情绪不好,安宁王也宽慰我许多。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敬你们一杯!我苏流年能认识你们真的不枉此生来此走上一遭!”
她拥有两生,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这一辈子的时光便是偷来的。
活得精彩,人生百味皆已尝过。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一阵沉默,花容宁澜自也知道自己对于苏流年的态度,几乎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看过。
偶尔的好脸色也是因为燕瑾的关系,但其实心中恨不得扎她针,给她小鞋穿。
“死女人,别突然这么感性,本王还是觉得你凶巴巴的模样顺眼一些。”
花容宁澜撇唇,自己倒了杯酒饮下。
凶巴巴?想到花容墨笙易容为花竹的时候,也说过他的妻子凶巴巴的。
苏流年笑着问道,“其实我很温柔的,只是你没发觉而已,不信,你问问他们!”
她努了努嘴巴,朝着身边的两人望去。
燕瑾与花容丹倾立即点头,燕瑾道,“确实如此,我认识过的女人当真没有一个如她这般温柔可人!”
花容丹倾也道,“娇俏玲珑,性情直爽,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两人皆自出于内心的想法。
安宁王此回也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其实此时这么看来,流年姑娘倒真温婉娴熟得很,有皇后之风,皇上若立你为后,后宫必定太平!”
他看得出来燕瑾的深情,若是立苏流年为后,怕是后宫女人只有她一人,凭她怎么闹,一座后宫独她一人,兴不起风,作不了浪。
只不过临云国并不曾有过皇帝如此独*一个女人,到时候必定是要充实后宫,朝里大臣的奏折一本一本地往上堆去。
“那是安宁王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求繁华富贵,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此一人,我已寻到!安宁王便收起这样的心思吧!”
苏流年笑着朝他一敬,饮下一杯清酒。
此酒带有荷叶与竹子的清香,比不上桃花酿的香醇,但别有一番味道,入口还算柔滑,吞咽下去只觉得喉咙处微烧,却是满嘴清香。
燕瑾神色一黯,自是清楚苏流年的话,他淡淡笑着,在她碗里布了菜,才道,“别喝太多酒,多吃些菜!”
安宁王眉头微蹙,他们似乎有什么隐瞒着他?
想着他将目光落在了花容宁澜的身上,花容宁澜自知怎么回事,举杯喝了口酒赞道,“这酒真不错!喝惯了桃花酿,此时喝一些其他品种的倒也觉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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