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回来!听燕瑾说你在朝堂之上,教唆他们造反,就不怕燕瑾当真把你打入了天牢,把我纳入了他的后宫,到时候你可得要哭鼻子了!”
“教唆谈不上,不过是指点一二,毕竟我造反过,怎么说经验也比他们丰富一些!”
花容墨笙轻笑一声,搂着怀里的女人干脆往地上一坐,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苏流年也是一笑,亏他还敢对别人指点一二,不是他的江山,他就如此胡来!也亏得燕瑾容的下他如此放肆!
花容墨笙道:“晚些回来,是又去了一趟永宁王府,那边有不少药材,给拿了一些,后来入了宫,又找了个地方把花竹的容貌去掉,还原回来,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过来的时候见着十一把连青诗给接回了长青阁,估计过些时日他就会带连青诗回花容王朝,倒是你.......可想教训教训连青诗,当时她可是伤过你极深!你若是有这样的心思,什么毒药我都能使得出来!”
慢慢的折磨,这是他最为擅长的。
想到连青诗给苏流年的伤害,他自是恨不得要了她的命,且让她尝尝拶指之刑与鞭刑的滋味。
目光落在她的侧脸处,但见那些交错的伤疤已经好了许多,剩余淡淡的伤疤,只要再坚持擦上几天的药,这些伤疤就会消逝,恢复原来的模样。
又一个问她要如何处置连青诗的!
苏流年摇头,“我虽讨厌那个女人,虽然她给我带来伤害,可是.......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且你也教训过她了,那便当作过去了吧!再说她毕竟是十一的母亲,虽然已经断绝关系,可十一重情重义,此时若再折磨连青诗,其实折磨的还不是十一!”
她回头一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在他的怀里靠好,一双手握在了他的手上。
又道:“燕瑾也过来询问过我,就算了吧!还有.......要不你把销.魂.丹的解药给她,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虽然也挺可恨的!但希望今日之后,她能改邪归正,放下满心的仇恨,好好地生活!”
她虽不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也懂得放下!
“只怕难!”
花容墨笙道,“连青诗的仇恨已经太深,已经深入骨髓,不可能说放就放,将恨意连根拔除,何况她这人向来执迷不悟,就是死,怕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我不管以往她对我们做过什么事情,我只管以后我们可以斯守一起!”
苏流年一笑,埋在他的怀里,又道,“你的仇恨,可是放下了?”
花容墨笙笑着,揉着对方柔软的发丝。
“也许已经放下了,在永宁王府亲眼目睹连青诗毒发的痛苦,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安慰!我想若母后知道这事情,定然也希望我能放下,好好地与你过以后的日子!”
他现在才知道卸下一切的感觉,自由,轻松,而且快乐!
从知道自己的仇恨开始,从当了七王爷替身之后,他便不懂得什么是快乐!
惟有遇上这个女人之后,才发现她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欢乐!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连青诗就是不懂得这么想,一味沉浸于自己的痛苦中,才会导致今日的结果!相比之下,我们已经幸运了许多!”
苏流年笑着抬头在他的下巴处轻啃了一口,这才离开他的怀里,又道,“过来看看我在这皇宫之中收到了多少珍贵的礼!”
她重新将箱子打开,露出里头珍贵的东西,从里头拿出只盒子打开一看。
“你瞧瞧,这可是太后送来的人参,千年历史,价值不菲,听闻是先皇赏赐给她的!”
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盒子,一打开露出里头的东西。
“这是摄政王见我身子不好,送来的天山雪莲干,还有千年灵芝!”
又翻出了一只盒子,“你瞧瞧,小气安宁王送来的簪子,墨玉材质,可是与燕瑾给我的帝王令一样的材质!”
苏流年又从里头压箱底的银票取出,“呐,这些银票啊,还有那几箱子都是银子,整整十万两!呐,还有这些,可都是后宫里好几位太妃送来的,什么珍珠玛瑙,金钗银簪的!”
总之一句话,来到临云国的收获很大!
这些兑换成钱,足够让她这一辈子活得像个大富婆,可随心所欲地花钱,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还可找好几个小白脸了!
不过小白脸一事还是别让这醋罐子知道,否则把她这些东西全都没收得一干二净。
他的目光温和而深情,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苏流年将原本整理好的东西一样样又拿了出来,炫耀一般地摆放着。
而后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处的地方,那是一只银色的古老手镯,上面画满了神秘的纹路,他伸手将她的左手握上,问道,“这只手镯可是燕瑾给你的?”
苏流年点头,“看着挺好看的,就戴上了!”
“既然喜欢,那便戴着吧!”
燕瑾的心思,他还能看不出来吗?不就是若有一日他把苏流年带走了,留了个念想给她。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苏流年问,眼里带着期盼,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了,生怕又出了什么其它的事情,阻止了他们的脚步。
见着她眼里的期盼,确实是着急想着要离开了,当即心里一暖,他道:“把东西收拾下,后天就走!”
这两三天的时间,足够他把销.魂.丹的解药研制出来了。
把解药给了连青诗,也算是对此做了一次了段。
苏流年一听到他的决定,立即眉开眼笑,剩余的这两天足够她把东西都收拾一番了!
后天就走,日子定下来,她心里也就塌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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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令,她看着手中那一块上等墨玉材质雕琢而出的帝王令,玉身温润,上有神秘纹路。
那些纹路仔细一看,可见着与手镯上的纹路有些相同,整块令牌是一条腾龙的模样,栩栩如生。
这是临云国历代皇帝该有的帝王令,见令如帝王亲临。
燕瑾深怕她在皇宫之中受了什么委屈,特地将这一块帝王令放在她的身上,过两日就要离开,是该将帝王令还给他了。
早早地她就等在了御书房,这几日燕瑾事务繁忙,下了朝之后,会先回御书房一趟,再去她的流年阁楼。
本可在流年阁楼等的,但她还是先到了御书房。
因燕瑾下了命令,景天宫殿她苏流年可随意进入,禁卫军与侍卫见着她之后都是恭恭敬敬的,犹如见了皇帝一般。
苏流年入了御书房,看了一眼宽大的御书房内的一切,图书万册,摆于柜子内,每一柜子上面还做出了标记。
而其中燕瑾给她空出了一柜,上面摆放着满满的都是从民间搜集来的话本子,最上面的一排是她看过的,下面那一些都还是新的。
苏流年走了过去,随手拿了一本还未看过的翻阅了起来。
想到那些时日,她养病的时候,燕瑾处理政事,而她自是跟了过来,一张榻上,一件锦被。
而她就躺在榻上翻阅书籍,燕瑾就在那一处书案上批阅奏折。
她终于明白自己走后燕瑾会如何孤独了。
这一处御书房那么大,除了书,就是他一个人坐在那位置上批阅奏折,若她还在的时候,还能陪着,可若她走了之后呢?
燕瑾又是独自一人了。
明晓算是最为了解燕瑾的人,毕竟从他八岁起就是燕瑾的陪读,所以清楚燕瑾的执着。
她也知道燕瑾的执着,只不过,她给不起他要的一切。
将手里的书籍放回原位,她从怀里掏出那一块帝王令,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淡淡一笑。
如此贵重的东西,燕瑾愿意放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的平安,足以可见她在燕瑾心中的位置了。
等了些时候,终于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是燕瑾下朝了!
燕瑾一听侍卫禀报知道苏流年早早来到这里等他,心里自是满心雀跃,但随即猜测出来她来找他的事情,又是一落千仗。
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他们两人终究是要面临离别了。
燕瑾踏进御书房的时候,正瞧见苏流年站在那些书柜旁朝着他这边的方向望来。
目光闪烁,噙着一抹明媚的笑意,特别是看到他的时候,那笑意加深,比外头的阳光还要暖至人心。
“等了很久?”燕瑾问。
苏流年摇头,“也不是,刚过来没多久,想你你下朝会来这边,所以就来了!”
燕瑾朝她走近了几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帝王令上,那是由他父皇亲手传到他手上的,上面用古老的字体刻有他的名字。
此时她拿着这一块帝王令,是想要还给他了吧!
苏流年也瞧见了他的目光,想到这帝王令是要还给他的,立即将手一伸,将帝王令递到他的面前。
“那个.......这个可能要用不着了,还给你吧!这些时日多亏了这帝王令!”
因为皇宫之中人人知道她手中有帝王令,所以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就连太后与几名太妃偶尔过来找她闲聊几话,态度也是很温和,从来不刁难,想来也都认定了燕瑾想将她立为皇后的身份。
却不知原来这不过是个假象。
燕瑾没有接,目光冗长地盯着那一块帝王令,许久才问,“你还是要走?”
永宁王一事已有结果,花容墨笙自是没有停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况且永宁王一事,能够这么早就有结果,也多亏了花容墨笙的介入。
说到底,他还欠了对方一份人情。
苏流年点头,“日子定下来了,后天就走,可能会先去看看师父,也就是从小将墨笙抚养长大的师父,听他说师父住在一座岛上,名为连云岛,岛上的人都很朴实,师父是岛上岛主。”
连云岛,远远望去,鼻海连天。
她嫁给花容墨笙这么多年了,还未见过师父本人,且听闻画珧已经先回去了。
后天就走.......
后面苏流年的话燕瑾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到她所说的后天就走。
燕瑾的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握成了拳头,神色有几分不舍得,却还是淡淡一笑。
“这么急,不如多留下来几日,花容墨笙帮了我这么多的忙,还未好好感谢他一场呢!”
“这个.......”
苏流年有些为难,她早就想走了,且是越早越好,就怕又因事情耽搁了,夜长梦多,况且还有一个连青诗。
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早就想好好与自己喜欢的人过平淡些的日子。
燕瑾见她为难,也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了。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紧紧地抱住。
“虽然很不舍得,但也知道我是留不住你了!我本有千千万万个法子将你留下,可是我怕你会恨我,怕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所以,我不敢那么做!可是......流年,你就不能再多留几日吗?你若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清雅温润到最后藏着那么一些暗哑。
苏流年抬手将他抱住,她自是知道燕瑾的心,可是她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一直以来都将他当最好的朋友,当亲人。
虽然不能否认,一开始她因自己的身份利用过燕瑾,而后来甚至对他有那么一些些的动心。
可是当时因为司徒珏的关系,她否认了让燕瑾心动的人不是她,而是这身子原本的主人,司徒珏。
“都是要走的,早一日晚一日并没有其它的差别,再说了,我也想离开了,总怕还会发生什么,我与墨笙能够走到现在得之不易!燕瑾,我走了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其实九王爷他挺好的,我知道你不会接受他,可是可以把他当朋友,九王爷很固执的!而且他对你真的没有任何的恶意!”
她能帮花容宁澜的也就这么些了。
燕瑾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她紧仅地抱在怀里。
恨不得此时就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时间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她还未离开之前,她还在他的怀里。
苏流年又道,“况且我们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什么时候兴致来了,我自是又拉着墨笙过来,到时候可还希望你能待我如此,别让你后宫的女人把我给欺负了!”
他的后宫早晚会被充实,就算他不愿意,可他的身份容许不了他如此,朝里的大臣也自然不会允许!
燕瑾却道,“不会了......”
他的后宫除了先皇留下来的太后与几名太妃,再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了,起码他在位的时候是这样的!
苏流年最后还是将帝王令还给了燕瑾,燕瑾在接过帝王令的时候,从她的发上拿下一支银簪,充当一个念想罢了!
他想用尽一切去得到她的心,只是难就难在她的心早给了另一个男人,这是他无奈的事情!
如若她的心还在她身上,他燕瑾说什么也就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下,可是难就难在她的心不在身上,留下她,苏流年也不会开心!
可是让他放手,就觉得剜心一般的疼,他怎么舍得?
燕瑾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头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他深爱的女子。
低低的,他开了口,“流年,我爱你......”
这是他的心声,他爱她,很爱很爱,已经超越了一切。
奈何,她爱的人不是他!
这是他燕瑾此生最为悲切的事情。
“可是......对不起!”
这是苏流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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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两日,连青诗的精神好了许多,不如以往所打扮的明艳高贵。
此时的她身着浅色优雅的衣裳,一头浓密的白发绾起了漂亮的发髻,用簪子固定好,又往发髻之间贴了几朵素雅的花朵。
脸上画着淡淡的妆,遮掩住了眼角处的几丝新长出来的细细的皱纹。
整个人却是美丽清雅且脱俗。
她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容貌上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是那一头如雪一般的银发,不见丝毫当年的乌黑。
那时候的她青丝如瀑,美得不可方物,在后宫,可谓艳冠群芳。
想起心中的盘算,连青诗起身,朝着外头走去,长青阁这一处地方。
虽然侍卫、太监与宫女待她还算恭敬,安宁王对她客气而疏远。
而花容宁澜更是直接跑到了流年阁楼,从她入住这长青阁楼之后,花容宁澜就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时那一剑,确实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她本是只想除掉苏流年的,但确实也下过谁若阻止杀无赦的命令。
可她并不是真心让人想伤十一的,毕竟是她的孩子,后来见他一身是伤的时候,她也震惊了!
且心疼!
后来质问了一番,她亲手杀死了她培养出来的手下,凡是伤过花容丹倾的,她一个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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