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容墨笙年纪尚小,画珧年纪尚小,只觉得因为喜欢所以亲吻,没有任何其它的杂念。
只是两人的心境还是有些不同,一个认为理所当然,一个心底涌现出的是喜悦。
桌子上的烛火依旧,花容墨笙习惯于黑暗中入眠,从画珧的怀里将脸抬起,指间一弹熄灭了烛火,顿时一室的黑暗。
而他重新埋于画珧的怀里,双眼闭上。
画珧总说有他的陪伴,这几年就是学医术习武那都是有趣的,而他又何尝不是?
若没有师父,没有画珧,他的人生一定不会是这样美好的。
皇兄还在皇宫之中,他的父亲有三宫六院的女人,生有六个公主,加上他之后,所知道的还有三位皇子,且他皇兄并不受*,想来皇兄也过得没有他快乐吧!
若让他在那金碧辉煌的地方成长,他更愿意在这一方连云岛上。
师父便如他的爹一般,画珧就如他的兄长,住在公西府里,他们才是一家人。
画珧笑着,重新搂上身边小小的人儿,那桃花的香气竟比平时还要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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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月后,画珧将那一沓沓写满工整小楷的抄写分了好几趟才全部抱到千药堂内。
画珧献宝似地将最前面的一沓拿起放到公西子瑚的面前,道:“爹,您瞧瞧,可把孩儿的手抄断了好几次,这才抄好的,您摸摸看,热乎乎的!”
“你还以为是刚出炉的包子吗?”
公西子瑚笑着问道,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翻了数张,见里头的字迹清晰工整,已有自己的风格,抄写这么多倒是不显得焦躁,依旧一笔一划。
他将那一沓纸放回桌上,又去翻阅其它的,满意点头。
“珧儿抄写得不错!”
“爹.......不一页页检查?您就不怕孩儿中间的地方拿空白纸忽弄您老人家?”
他可是与花容墨笙两人抄写了整整一个月的夜晚,蜡烛都不晓得烧去了多少支。
就这么一眼过去,不仔细检查检查,早知如此,他就往中间塞些白纸,哪儿需要认认真真抄写一百零三本?
公西子瑚道:“谅你还没这个胆子!”
其实他胆子大着呢!
画珧心里暗笑数声,果然花容墨笙给他抄写的那些字迹连他爹都没有认出来!
看来他也要好好练习花容墨笙的字迹,什么时候爹罚笙儿抄写医书或是其他,他这才能帮得上忙!
公西子瑚瞥了一眼桌子上那高高的好几沓纸张,问道:“所抄写的这些,可都记下了?”
“孩儿都记下了!”
当时他怕他老爹不相信或是看出了端倪,将花容墨笙抄写的那几十本书籍全都看了一遍,倒也牢牢记住,并且他抄写过的那几十本书籍也叫花容墨笙看了一遍,相当于两人全都看过了。
公西子瑚满意一笑,看着还不到他胸.前的孩子,轻叹了一声,还是抬手轻轻覆上他梳理整齐的头发,目光带着怜爱。
“珧儿,为父见你这两个月如此认真且没犯下错误,就准你休假三日,不过三日之后不可松懈,该学的还是要学!”
“真的?那.......爹爹笙儿也可休假?”
他一个人休假有什么好玩?
“笙儿要学习一套剑法,且这两个月以来你白日学习,晚上抄写,放你三日假倒也说得过去。”
学堂的孩子学习七日休假两日,倒是画珧与花容墨笙两个孩子在他的管教下极为严格,不分白日或是黑夜,可谓全年无休。
学习剑法或是轻功,都得直到他满意为止才可歇息。
若不是两人天赋异禀,他自是也不会如此,但因知晓,所以若没有这样便是可惜了两个人才。
画珧撇唇,这两个月以来,前一个月每天晚上花容墨笙端了茶点陪他一起抄写,后一个月每天晚上照常端了茶点,与他窝在房间内,深怕让公西子瑚发现。
此时为什么他能休假三日花容墨笙却不能呢?
画珧权衡了下利弊,而后坚定摇头。
“爹,那算了,珧儿陪笙儿习剑,三日休假,爹看什么时候给笙儿休假了,连同我的一并休假即可!”
一个人的休假多无趣,他宁愿一起学习剑法。
“好!既是如此,那爹先帮你记住了!”
公西子瑚点头又道:“笙儿天赋极高,虽然为父才教他几个月的剑法,他却已经琢磨出来,你可要好好学,否则笙儿的剑法想要超越你那是指日可待!当然你也学得很好,没给为父丢脸!”
画珧的天分也是极高的,只不过与花容墨笙一比,却是仗着虚长了那么几岁,早学了几年。
听公西子瑚这么一说,最为高兴的还是他画珧,他就知道花容墨笙极为聪明,再复杂的剑法于他来说总能迅速找到要领!
于是连连点头,“爹,孩儿知晓了!”
“去喊笙儿到我东紫阁,为父陪你们一道用午膳!”
“是!但.......”
画珧一想到花容墨笙的话,又道,“爹,你说要我与笙儿搬出你东紫阁,为我们另选阁楼,爹,能否让我与笙儿同住一处阁楼,这么找起来也方便些,爹知道珧儿极其喜欢笙儿的!”
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他自是看在眼里的!
公西子瑚蹲下身子,看着身子骨异常白希清秀的画珧,长得真好,眉目如画,发丝比墨色还深,那张脸更是无分毫的瑕疵,如精雕细琢而出。
那眉眼倒与他有几分相似,公西子瑚怜爱地抬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肩处,眉目染上了慈爱的笑意。
“爹让你们各住一处阁楼自有爹的想法,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独当一面,怎可还与爹与笙儿住在一处?笙儿年纪虽小,却极为聪明,他独住一处,爹倒也放心,况且这公西府就这么点大,几座阁楼相差的距离也不远,你若找笙儿大喊一声,还能听不到吗?”
“可是.......”
画珧有几分为难,干脆往前一倾腻在公西子瑚的怀里撒娇,“爹,珧儿不想与笙儿分开住,一人一处阁楼,笙儿一定也极不愿意的,爹.......”
“撒娇也没用啊!爹带你去吃糖葫芦吧,回来再给笙儿买上几串!”
说罢,抱着画珧起身,见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那边画珧一见他老爹又要忽弄过去,连忙双手连摇带晃地摇着公西子瑚的双肩。
“不吃糖葫芦,爹,您老就答应吧!笙儿都答应我了,只要爹同意,他就没有任何意见!”
见他撒娇的样子,公西子瑚笑了起来,将他往怀里一按,笑道:“爹就是不同意,你能如何?爹想好了,你那处阁楼名为温玉居,温润美玉,翩然佳公子,也算是为父对你的期望,莫让为父失望了,成日跟个泼猴一样。笙儿的阁楼名为竹笙阁,竹笙有许多的别名,为父却认为竹笙这名是最为好听的,它是一味药用价值很高的药材,生长迅速,*之间可长成,却也如昙花一现,为师希望他能永远处于蓬勃的状态,永远永远。”
将来会离开他,将来的道路也一定不会平坦,但他希望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花容墨笙能够走出他的道路出来。
他亲手教出来的徒儿,一定可以的!
不论身陷哪样的险境,都能够让自己过得最好,惟有仇恨一了,他才能够犹如浴火重生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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