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停地赶着,马车内的苏流年一直不停地催促着,还把天枢描述得心狠手辣,车夫一听抱着贪生怕死的心态,一路不停地赶着马车。
等到了与修缘约定的那个路口见身后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路口到了,这边便有个小镇!”
苏流年下了马车,看着安静的小镇,而后又回头打量着来时的路,不见天枢追来的身影,也不见修缘的身影。
她道,“便在这里等等吧!饫”
两人坐在马车上等了一会,苏流年一个人呆在马车内也无趣,便出来与车夫一起坐在前面。
两人闲聊了几句,突然见前头有些***.动,抬眼望去,只见无数匹马朝这里驰.骋而来,扬起一阵阵飞扬的尘土。
“呦——可别又是闹事的!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有活腻呢,姑娘,你说我们要不要先躲躲再说?葙”
车夫已经做足了准备,这个年头天下不太平,凡事还是小心些。
苏流年正要点头应是,忽而瞧见那为首的一身绯色红袍,高贵耀眼,黑发在风中飞扬,面容如玉,目光似乎在寻找,而后落在她的方向。
而苏流年一时间忘记了要进马车,就这么看着那一群驰.骋而来的人马。
直到看清楚眼前那人,她一颗心迅速地跳动了起来!
“不用躲避,是我的朋友!”苏流年欣喜地开了口。
而花容丹倾在看清楚坐在马车上显露欣喜笑意的女子时,一抹张扬的笑容浮了上来。
终于再见她,平安无事!
吓死他了,把他吓得一颗心死寂死寂的,他甚至想找到她的尸首后,给她陪葬了。
只求一路上,她在哪儿都不会孤独。
苏流年
见到你还活着,真的很好!
他策马朝着苏流年的位置奔了上来,马儿似乎感觉到主人激动的心情,跑得比刚才还要快,很快地就接近了那一亮半新不旧的马车。
而此时苏流年已经跳下了马车,目光带着闪烁,朝着那翻身下马的花容丹倾跑了过去,只是对方远比她快乐,远比她激动,见她跑来,上前几步将她彻底地搂在了怀里。
那一刻,他的眸子犹如染上泪花,晶莹美丽,妩媚风情。
甚至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一切犹如做了一场梦,让他恍惚。
他如死了一回,又活了一回,一种难以用词汇表达的喜悦。
花容丹倾紧紧地将她搂住,低头轻声呢喃,“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那时候我心灰意冷,恨不得死的是我!”
花容丹倾笑着,低头在她的脸上一阵乱亲,但见苏流年的欣喜转化为抵抗,他得意得笑着。
“亲几下而已,你慌张个什么呢?流年,我不会让你受伤了,也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没有她,他活着也毫无意义。
活着也找不着自己。
活着等于死了。
那几日心死的感觉,他比谁的体会都深。
苏流年被他抱在怀里,想着这些日子的遭遇,而她又是从他的身边被天枢带走的,最为担心的莫过于花容丹倾了!
能够再见,真是幸运!
她死里逃生了一回,那一次,她真以为躲不过天枢的剑了,必死无疑。
她仰着脸笑,看着眼前欣喜若狂的男子,心里一酸,双手环抱在他的腰间。
“我没死,让你担心了吧!那日天枢是砍了我,砍了我好长一截头发呢!”
幸好她发丝儿多,否则可怎么看。
“我的流年怎么可能会死呢!能够再看到你,真好!”
如果不是得知她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这些日子抱着这些希望追寻,他真的会疯掉。
花容丹倾轻轻将她松开,仔细地端量了一番,见她一切安好,气色也不错。
倒是左边的发丝确实有一块地方本该是一束美丽的长发从发间穿过,此时一片整齐,几乎齐耳,可却多了几分俏皮。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一缕整齐的发丝,乌黑而柔顺,怎么看都如此美丽。
“这发丝会长长的,而你,依旧那么的漂亮,那么明艳,让人心动!”
重缝的喜悦让他再一次将怀里的女人搂紧,笑意一点一点地绽放最后成为张扬的笑容,他从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
能够活着再见,苏流年也是满心的欢喜,小脸贴在他的胸.膛,抿着笑意。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花容丹倾轻抚着她的脸,低头笑着,眸子里一片暖意。
“对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害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再也不会了,真的!”
他会把她妥善存好,放在身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随她所愿。
这些日子是辛苦了些,不过这些苦她还吃得下,唯一不好的就是担忧,一会担忧花容墨笙的安危,一会担心花容丹倾会自责。
她笑着摇头,“没什么,真的!那天枢倒没敢怎么欺负我,不过我把他闹得不轻,吃他的,住他的,穿他的,还使唤他!”
一想到天枢每次忍无可忍,青筋爆起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小笑,遇上她这样的俘虏,只能酸他自个儿倒霉了!
不论天枢是抱了什么样的心态带她走,不过这些日子确实没怎么为难她,更是不层伤过她,倒是她甩了他一巴掌,还踹了他不少次。
花容丹倾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样的苏流年怎么还有人舍得伤害,他的母妃怎么就舍得想将她消灭。
花容丹倾没有松手,抱了好一会,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心想这么一直抱着那就好了。
倒是苏流年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她现在对他的爱慕之心一点一点的减退,此时这么抱着似乎也不大好,微微挣扎了下,离开了他的怀抱。
“你能找来这里,是不是看到了我偷偷留下来的记号?”
“嗯,不过出了祈安城之后便看不到你留下的记号了,只能靠判断!能找着你,真好!”
花容丹倾不理会她的挣扎,抓到怀里又往她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他想到几日前在尸体堆中寻找了好几日的彷徨与无助,他确实已经心死,如此整颗心又鲜活了过来,才更清楚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后来我做记号的时候让天枢发现了,此后把身上所有能刻能划的东西全部收走,你瞧我头发上戴的簪子就知道了,都是木头的!”
苏流年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几支簪子。
“寻到了就好!”
他轻轻一呼,又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后的马车,还有那笑得一脸暧.昧的车夫,花容丹倾因为心情极好,甚至朝着那车夫有礼一笑。
苏流年离开他的怀抱,往着马车行驶而来的方向望去,还是不见修缘的到来,也不见天枢。
此时她倒是不怕了,花容丹倾带着这么大批人马,还会怕了一个天枢?
于是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包括修缘此时正可能与天枢搏斗也说了一番,说到花容墨笙的时候,她没有细说,只道是花容墨笙托修缘过来寻找她。
“我们去找他,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花容丹倾笑着拉上了她的手,见她身后眼巴巴的车夫,朝着烈炎使了个眼色。
修缘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并不会低于天枢,只是怕在天枢心狠手辣,而修缘慈悲怜悯。
烈炎会意从怀里拿了不少的银子给那车夫,那车夫自是高兴地接过,还问,“姑娘不坐马车了吗?”
苏流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一直牵着她手的花容丹倾身上,听得他柔着声音询问,“我们骑马,可好?”
“嗯!”
她点头,这几日在马背上颠着颠着也习惯了。
车夫见他们不需要,而且自己又得到了这么多的好处,那些得到的银两已经足够他把后半辈子过得很好了!
看来这一群人非富即贵,当即朝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流年——”
正要上马的时候,突然听得另一头传来一声带着喜悦的呼唤。
苏流年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那边一道刚下了马的人影朝着她的位置跑了过来。
是燕瑾!
之前曾在祈安城的客栈有听过他的声音,此时,他找来了!
花容丹倾见她一脸的欣喜,也是一笑。
“这几日,燕瑾也一直都在找你!”
“我知道,在祈安城的时候,曾与他错过一步!”
为此她懊恼了许久,若不是打不过天枢,她肯定狠狠地将他揍上一番。
竟然亲她嘴,亲她脸,扯她的衣裳,还把她给压.在.身.下。
太不要脸了!
燕瑾跑来二话不说将花容丹倾给推到了一旁,看得他身边的下属一个个满心怒火,恨不得上前将这不识好歹的人给消灭了!
花容倒是不以为意的退到了一旁,今日见她完好无损,已经心满意足,他能再奢求什么呢?
只要她活着!
燕瑾先将苏流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张漂亮的脸蛋笑得格外的好看,唇角都咧了开来,特别是双颊边的酒窝一深一浅,如此明显。
他上前将苏流年抱在了怀里,好几个月不见,他都要疯了,又听闻她失踪,这些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甚至还有人传已经死了。
笑容一点点地敛去,燕瑾将怀里笑得明媚的女子松了开来,一脸的委屈神色。
“流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别把我给丢了啊!”
从她留下书信,离开客栈之后,他就一直忐忑不安。
苏流年差点喜极而泣,吸了吸鼻子。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才只是朋友啊?”
燕瑾差点大叫出声,想了想虽然不满,但是因为重逢,他懒得再与她计较那么多,只是傻傻地笑着。
见她消瘦的脸,一身清瘦,发丝还断了一截,心里一酸,满心的舍不得。
“怎么瘦成这样?跟我回去可好,我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在我们那里,可没有人敢欺负你,花容王朝的人太坏了,没一个是好东西的!特别是皇宫内那么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跟怪物一样!不不是怪物,那一个个都叫吸.血.鬼!这花容王朝压根就不是个什么天杰地灵的地方,你瞧瞧我来这里之后憔悴了多少!”
燕瑾立即又开始诱惑,一边提高自己,一边诋毁旁人。
“咳——”
一旁的花容丹倾轻轻一咳,朝着他们走来,一把拉起苏流年的手。
“别搭理他的毁谤,纯属是无中生有,不论在哪个地方,人都是一样的,有好人,也有坏人!一个人做错了,不代表整个国家的人都是坏人!”
苏流年点头一笑,自然也清楚燕瑾的居心。
燕瑾笑着,懒得与花容丹倾一般见识。
“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这几日可把我吓死了,你瞧瞧,我是不是瘦了?回去后,你可要好好把我滋补一番!”
苏流年看着眼前的两人,皆都消瘦了许多,她再一次吸了吸鼻子,眼里是晶莹的泪花与笑意。
“你们对我真好!”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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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主子各自身后跟了大批的人马,气势可谓是浩浩荡荡。
只是苏流年不晓得刚上谁的马,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就不应该让那车夫先行离去。
此时到底是刚上燕瑾的马儿,还是刚上花容丹倾的马。
她犹豫了下,花容丹倾却已经就近于她将她捞起,送到了马背上,而他也翻身上马,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带着无限的优雅。
他将苏流年搂在怀里,“就坐我的马儿好了,我的马喜欢你!”
不止他的马儿喜欢他,就连这马背上的主人也是万分地喜欢她,珍爱她。
苏流年心想,也省得了自己去选择,不论选择了谁都对对方不好交代。
“你使诈!”燕瑾大叫!
将花容丹倾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可惜了,来不及阻止。
特别是看到苏流年被他抱在怀里的模样,双眼都要发红了,这个死不要脸的人竟然吃他喜欢的女人的豆腐。孰不可忍!
苏流年见此,便道,“走吧!修缘还在前面呢!”
说着朝着燕瑾甜甜一笑,那一笑如春风,拂起了燕瑾心中的烦躁,想到好不容易把她给找着了,也不想气她,或是为难她,燕瑾只得认了。
他正要翻身上马的时候,此时花容丹倾已经策马离去,他身后的烈炎见此也策马跟上。
突然觉得自己的主子真正地活了起来,少了死寂,少了阴沉,少了孤寂与绝望。
这样的主子突然明朗起来,鲜活起来,风华无双。
向来不苟言笑的他,此时也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回头冲着燕瑾的人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燕瑾的眼中,什么叫做小人得志,此时他真是清楚无比!
恨恨地翻身上了马,燕瑾咬牙,他临云国真想跟他们花容王朝势不两立啊!
身后的明晓最先没忍耐住了,他道,“少爷,可要我们去挑了他们?要打不见得他们能赢!太过分了,那就是一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们的少爷比谁都尊贵无比,哪儿能让他人如此侮辱?
燕瑾冷冷一笑,“不需要与他们一般见识!走——”
哼!为了喜欢的女人,他能伸也能屈!
轻喝一声,燕瑾策马朝着前方那绯色的身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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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缘与天枢,自然是一番难舍难分的状态。
一个招招狠毒,绝不留情,一个心怀慈悲,打得几分浪费,却已经下不了重手。
修缘明显地被逼迫着,只守不攻,而天枢没有那一层顾虑,自是发挥地淋漓尽致,看场面,他略胜一筹。
修缘一步步后退,天枢一步步逼近,噙着血.腥的笑意,嘲笑着这和尚心里的仁慈。
是真仁慈了,或是装模做样?
一个轻勾在树枝上,如展翅的雄鹰,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下面的男子,手里扬起的长剑泛着寒光。
一个以慈悲的姿态立于树下,双手合十,檀木佛珠带着它本身独特的气味,让人心安。
“阿弥陀佛!”
修缘轻叹一声,“施主何苦如此执着,执着于一个不会属于你的女人?”
天枢还想再下去与他大战几回合,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得远处“哒哒”的马蹄声朝着这里迅速靠近。
目光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为首的几名男子他绝对不会陌生。
特别是在那花容丹倾怀里的女人,苏流年!
他本该上去抢人,可来者的几人武功皆是不弱。
一个修缘他想摆脱都已经有些吃力了,再来一个花容丹倾一个燕瑾,更何况他们还带着大批的人马,必定是无所畏惧,所以才敢又把苏流年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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