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在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子时。
万物俱静,整座郡主府也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一条人影悄悄的从朱茵洛的窗子窜出了出来,直接跃上了屋顶,在屋顶处,早有两道人影在等着他。
“主子!”两道黑影恭敬的向他行礼!懒
高大的人影背对着他们,缓缓的转过脸了,映着月光的俊脸却多了几分冷峻诡异的神色。
“查得怎么样了?”楚靖懿淡淡的低沉着声音问。
他是等朱茵洛睡着了才上来的,回来之后,他愈想今天的事情愈觉得蹊跷,那只突然冲出来的马,巧合得让他怀疑,所以他就派了小甲和小乙两个人下去追察,他则留在房间里面陪朱茵洛。
朱茵洛虽然一直倔强的说她已经没事了,当着他的面,佯装无碍的露出无恙的笑容,以免他担心,但是,那张过分苍白的脸,暴露了她真正的表情,他才刚刚离开.房间,就看到她痛得蹙紧眉头,额上满是冷汗的隐忍模样。
而当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又硬撑着佯装无恙一般。
她也认为这只是一起意外,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所以就让小甲和小乙两个人来密的排查,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真相。
思绪回归归现实,只听小甲恭敬的汇报着:“如王爷所说,事情确实如您想的那样,那匹受惊的马,其实是有一个人收买了那个惊了马的孩子,孩子说,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触怒马儿。”虫
孩子极易受到诱.惑,更何况,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十两银子足够一家人一年的用度,那孩子看到钱,就立马去按照他人所说,惊了马儿,然后那马儿冲了上去,让朱茵洛发生了车祸。
“果然如此!”楚靖懿的瞳孔骤然收紧,脸上森寒一片。
这一切如他所料,但是,更让他震惊的是,对方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朱茵洛会突然走神,然后让马撞到她?使她遭到重创?
被马儿撞到的事情,给朱茵洛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她现在身体很痛,阖上眼睛时,似乎总能想到那件事情,噩梦连连,一直不能入睡,直到刚刚她才安静的睡着,所以他才抽了空上来屋顶,听小甲和小乙两人的汇报。
他才刚刚想完,卧室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急促慌张的喊声:“懿,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朱茵洛的声音。
听她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蹙和无助,楚靖懿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冷冷的冲二人命令:“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记得,监视朱怀义的一举一动,看他与东盈王之间到底有什么协议!”
“是!”
小甲和小乙两人应声而退。
高大的身形在屋顶一晃,迅速的又回到房间里。
房间内,烛火通明,大床上,朱茵洛双眼紧闭,满头是汗的不停呢喃着,她的眉头蹙得很紧,看起来似乎很惊恐。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楚靖懿的心中一紧,冲过去,把虚弱的身体搂入怀中,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安慰:“洛儿乖,别害怕,我在,我在!”他握紧她在空中胡乱挥动的小手,紧紧的。
他的声音,成功的制止了她畏惧害怕的动作,剧烈颤抖的身体缓缓的平复,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喟声,满足的睡去。
她终于又平静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如果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他一定不会饶过那个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兄弟,或者是亲生父亲。
会是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吗?楚靖懿眯眼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他靠在床头上,和衣抱着她入眠,怀中的她睡得很沉,吐气如兰,娇柔的身子窝在他的怀中,全心的将自己交给他,就这样放心的紧贴着他。
天晓得,她柔软的身体这样直接紧贴着他,对他来说是怎样的煎熬,搂她入怀,躺在榻上,只能这样抱着她,却是什么都不能做,他的身体在冰与火中承受着煎熬,这是对他的惩罚!
惩罚他当初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太阳照进房间内的时候,朱茵洛精神奕奕的醒来,而楚靖懿那双俊美的脸上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异常疲惫。
见他这般疲惫,朱茵洛赶他到密室里好好休息,她则赶去处理朱怀义的事情。
再一次看到朱怀义,朱怀义的脸也是非常的难看,神色黯然,一夜之间,他憔悴了许多,头一直不敢抬起来望朱茵洛。
郡主府的车夫拉来了一辆马车,是朱茵洛吩咐要今天早上送朱怀义回府的。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朱茵洛挥了挥手,让馨儿和一夫都退下,让她与朱怀义单独相处一会儿。
看到身旁的人都退下之后,朱怀义的脸色显得愈加紧张了起来,双手不安的绞着,神情慌张的双脚不安的动着,有着随时想要逃跑的慌乱。
观人入微的朱茵洛,一眼便瞥见了他的动作,忍不住在心底里讥讽一笑。
她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他,他因为害怕,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不敢与她靠近太近,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轻笑着看着他最后一次问:“二弟,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实话吗?”
听了她的问话,朱怀义立刻又没有声音了,他垂着头,手指着抠着自己的指甲,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半晌也没
有吐出半个字来。
忽地,朱茵洛自嘲一笑,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仁慈,还想着他还念着一丝往日的姐弟之情,会向她坦白。
罢了,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末了,她才冷淡的侧过身,斜眼睨他。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再多问,只是……怀义,我们两个的姐弟之情,从这一刻开始,一刀两断,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唤我三姐,而我……”她绝情的补了一句:“再也不会当你是我二弟!”
她冷绝的话,还有她眼中的那抹无情,刺眼得让朱怀义不敢直视她。
在朱茵洛说出他们二人姐弟之情一刀两断时,他的心痛,不是假的。
明明,他是很恨她的,可是,听到她这般无情的切断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为什么又会心痛不舍?
但是,他又明白,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也不会原谅他。
他垂着头,紧紧的握住双拳,鼻尖微微酸涩,有陌名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滚落。
但是,他没有让朱茵洛看见,他低着头,缓缓的向朱茵洛点了点头,冷淡的吐出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走向马车。
身后是朱茵洛仍带有希冀的目光,他没有转头,也没有让她看到他的心痛和后悔,然后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沉重的走向马车,直接跃了上去。
马车的木板,阻隔了他的视线,在马车内,他用力握紧了双手,要努力克制才能压抑下他欲掀开车帘向她解释的冲动。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看着朱怀义乘坐的马车,一点点的驶离她的视线,朱茵洛感觉自己的心更沉重了几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情的,今天跟朱怀义断绝了姐弟的关系,她却感觉自己原来还是很重情的,否则,她就不会这么不舍了。
胸口处一阵没闷,让她一阵的喘不过气,身子在空中颤了颤,手捂着胸口往回走,才刚走了两步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了。
双腿一软就要倒下,两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扶住了她,关切的声音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让你不好好休息!”
她舒服的靠着他的胸膛,闻着属于他的独有的男性气息,汲取他身上的力量,心里特别安慰。
“懿,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把她扶到榻边坐下。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嘴角挂着抹自嘲的笑,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志向远大,我也明白你的抱负,所以,你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决定……放你走!”
他愣了一下。“洛儿~~”
“明天吧!”她咬牙又补充了三个字。
楚靖懿留在郡主府里,只是暂时的,他一定会离开,决定很难,但是一定要决定。
心里很压抑,她做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好,时间拖得愈久,只会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拖得更淡。
楚靖懿没想到朱茵洛会突然提到这件事,这本来……是该他说的。
他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良久,他望着她的眼睛吐出了一个字:“好!”
他才刚回答了一个字,激动的朱茵洛胃里一阵翻腾,腥腻涌上了喉头,突然她趴在榻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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