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独立云生处 3
在白衣先生伍洽隐家的日子过的没惊没险,就算是清淡小菜也是养人的补品,人安静下来不免就多些思虑,不是想家里人,就是想他和他。
我蹲在厨房的小院子中间帮忙择菜,虽然不是我分内的工作,可我还是很愿意来帮忙,一方面大宝特别照顾我,另一方面可以收集一些有机肥料,例如把择出的菜叶和啃过的骨头弄碎,深埋在土里,过一年后,那块土地会特别肥沃,就是现在的营养土也不过如此,最是养花的好肥料。
入秋了,南方虽然还是很暖,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总是咳嗽,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咳嗽的面红耳赤的,不会是得了什么毛病,偷偷去看了医生,只说是肺火,没什么大病,还好,只要不是什么肺痨,传染病就好,只是每到吃饭的时候我就悄悄的一个人躲到房间里吃饭,大宝以为我有一个人用餐的习惯渐渐的也就不在奇怪和挽留我一起吃饭,到是常在我的碗底放上一块肴肉或一个鸡腿,让我心里暖暖的。
“说!”白衣先生伍洽隐一边吃着美味小菜,一边听着恋花把听到的和看到的讲了出来,
“她进了房就听见里面有咳嗽的声音,好重的声音,直过了午时才渐渐收了咳嗽吃的饭,公子,咱们家里可不能养个肺痨,传染的,要不我把她打发了吧?”
恋花用自己的芊芊素手,一边殷勤布菜,一边用一双秀眼看公子的脸色,白衣先生伍洽隐眼睛略挑了一下,慢慢说道:
“不是肺痨,不用担心,还有吗?”
如梦接口道:
“从她进府到是安分,恋花虽然没有派她其他的活计,可这丫头到是满勤快的,经常到厨房帮忙,听浣纱说,还帮她熨烫过衣服,技术还不错,可能以前在别的大户人家干过的。”如梦虽然现在还猜不透公子想要干什么,不过,公子想要的她会帮他得到,直到公子想要自己时为止。
听如梦为那个丑丫头说好话,恋花心里怪怪的,站在她身边的娇奴看出她的心思,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白衣先生伍洽隐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娇奴捧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道:
“你们快吃吧,我在院子里遛遛,别跟着人。”说罢转身出了门,往六丑住的小房子走去。
我住的房子本是花园里废弃的一处小屋,独立的安置在花园的一角,旁边有个通往外面的小门,白天基本上的锁着的,至于晚上开不开。。。 。。。以后在说。
刚来的时候,这里杂乱的很,除了一些工具还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其他的都被我请了出去,床是几片木板搭的,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到还算舒服,床单是我自己买的,我只求干净就好,洗漱用品和镜子都放在屋内唯一的桌子上,角落里还放着碳条,我的化装工具,简单,温馨和干净是我对生活的追求,吃过饭,我照例在床上睡个午觉,好象听到开门的声音,肯定大宝来拿用过的碗筷,通常他会蹑手蹑脚的,从不打扰我,可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还敢拉我的手?我有些恼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居然是比我还惊慌的另一双眼睛,是白衣先生伍洽隐。
他正拉着我的手腕,那惊慌的神色马上消失的没了踪影,我结巴的叫:
“你。。。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伍洽隐的脸居然红了,也结巴的回:
“我。。。我什么都没干!”说完把头一扬,眼睛看到房顶,可就是没松手,我在他手里挣扎着,到好象挑起了他的好胜心,拼命压着我的手不放,还略带调戏的看了我一眼:
“又没怎么你,看你的样子,越来越丑了!”他又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我没他力量大,狠狠的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狠狠的咬了下去,他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攥住了被我咬的手上,退到了门边,他一定是非常惊讶我有这样的举动,哼,我也马上解放的站在了地上,以胜利者的眼神瞪着他,没听说他喜欢占丫头的便宜呀?难道是。。。?
“还一直以为你是超越天地之外,不入名利之中的隐士,却没想到,是好色之徒!怎配先生二字?”
他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满俯委屈的样子,我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出来,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任你欺负,要是胤祯在,不拨了你的皮?想到这眼眶通红,泪水就在里面打转
停!停!停!停!
怎么?怎么想到了胤祯,不是下了决心忘掉他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又想起他,心里骂了自己几声没出息,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更加惊讶的盯着我看,怎么了,我哭的样子就算不是出处可怜,也是雨打梨花呀,哦,对,现在是雨打梨花。。。叶。
“我不干了,我辞职!我。。。我现在就走!你听清楚了没?”他茫然的点了点头,我用力擦了下眼泪,忘了脸上的那些木炭,和着泪水竟是一团黑泥曾在了手上,估计是花脸了。我有些尴尬,终究是骗人,不好意思的垂了下头,但马上有高扬了起来,比起他的行为我这又算什么?
转身过去收拾东西,看来我要马上离开了,还没和大宝去告别呢,没关系,一会我先到厨房去告别,在离开,当然,要是人家主人允许的话。
一会就听到管家的惊叫: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手都流血了,”
转头看去,娇奴麻利的用手帕裹在我咬过的伤口上,埋怨的看着我,而如梦则安静的看着我,恋花猛的上前,一个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居然动粗!打人,看那伍洽隐因没能阻止恋花而愧疚的望着我,我赌气般拎起小包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恋花面前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脚踏上了她的绣花鞋,她是汉人,小脚怎么经的住,疼的马上尖叫了起来,我转身出门,却听见伍洽隐叫到:
“不许走,不许。。。这么走!”我回头看着他,
“原来还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也不辩解,大声吩咐道:
“把她倒吊起来!”
什么?我怒!以为我是谁?出了京城我就真的不能保护我自己了吗?如此任人欺负!挣扎了半天,其结果是我被倒着吊到子时,任如梦如何劝阻,娇奴如何哀求他依然坚持不放我下来,大家都退了出去,再进来的是如梦,她端了盆水,安静的为我洗脸,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
“忍忍,公子是为你好!”
我气,为我好?把我吊起来还说是为我好?有这么好的吗?我头严重充血,视力也有些模糊,喉咙上甜甜的,有些恶心,没到天黑就吐出了口血,虽然吐出来舒服,可人也彻底晕了过去。
隐约感觉有人为我擦洗,遇到冷水的脸有一些清醒,嘴里含糊的道谢,心里清楚是如梦或者浣纱,只有这两个人会来,也敢来照顾我,又是长叹,隐约听到说:
“公子又是何苦,放了她不就得了,还让她记恨。”
当我再吐出血的时候,人被放了下来,被人放在床上,头脑里清醒了一下,接下来就剩下晕了,不能思考,没有反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浣纱就靠在窗台前打瞌睡,我口干干的,心里到是清明的很,门开了,一席白色映如眼帘,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先虐着,大家出个主意,看看接下来怎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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