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不想惹事,现在政策刚刚放开,有很多不务正业的人也喜欢追流行,玩起了社会。
像这样的混子,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把自己当回事。
“美女挺有个性,认识一下吧,伍建,铁路上班。”季玲这想惹事,对方却已经起身走到她身边。
男子看着有三十多岁,额骨很高两边脸凹下去,一双眼睛大大的,脸长的细长,开口说话时,露出一口大马,牙齿又往外凸,像马龇牙的样子。
说实话,长的太丑,而且还像营养不良。
但是从穿着上看,皮夹克还着皮毛领,这一件衣服怎么也得几大千,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脚上还蹬着一双大皮鞋。
和季玲说话时他伸出手,手腕上的手表也露出来。
看来家里条件不错,不然也不能出来混。
季玲估量完对方身份,并没有给面子,淡淡道,“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请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季玲长的偏娇小,头发剪短后将脸又包裹在里面,看着也很娇嫩,加上本身才二十一岁并不大,所以对方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结婚了。
而她就是亲口说出来,伍建也没相信,只以为是美女想打发走她,“美女来这吃饭,应该是住在这附近吧?住在哪个小区?这里的人我伍建几乎都认识,怎么看着美女面生。”
“对不起,我想我刚刚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季玲再次拒绝完,和男子一起吃饭的那桌几个男的已经开始起哄。
伍建也觉得没了面子,脸上的笑意谈了,“美女,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是。”季玲直白的回他。
伍建目光已经冷下来,季玲却不管,那边上菜的服务员端着肉和菜过来。
伍建又扬起笑,“行,美女饿了,那就先吃饭,吃完饭咱们慢慢聊。”
说完,转身回自己那桌了。
王三梅担心,两桌挨着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用眼神看着季玲。
季玲笑着让她吃饭,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而饭店里其他人看到刚刚的事,没有人敢插嘴,甚至有一桌草草的吃完结账走了。
饭店里的气氛不对,王三梅看了更担心。
季玲自己不担心,朗朗乾坤,她还不相信一个有工作的人敢乱来,但是王三梅吓成这样,季玲起身去了前台,和服务员说借电话用用。
服务员不敢往伍建那桌看,小声道,“你快打吧。”
季玲道了谢,把电话打回了大院那边,接电话的是朱要武,季玲把饭店位置说了一声,让朱要武过来接自己便挂了电话。
朱要开知道季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让他去接人,转念就想到是出事了,家里只有他和朱卫明在,便将人也叫上了。
季玲回到坐位后,对王三梅点点头,王三梅这才松了口气。
孕反真的很奇怪,昨天闻到肉的味道还不舒服,今天想吃肉突然就能吃了,一斤羊肉吃下肚,季玲觉得还差了点,又让服务员上了半斤羊肉。
王三梅见她吃的香,还一直劝自己吃,哭笑不得却也感慨自己与季玲相比,差的实在太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季玲都能一点惧色都没有,便是这一点也是她能比得了的。
伍建和朋友喝着酒,季玲她们这张桌子的动静他一直注意着,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不说在这一片,就是在首都这个圈,他还没有怕的人。
朱要武和朱卫明到的很快,后上来的羊肉才吃了一半,两人就到了。
看到季玲在吃肉,兄弟两个很高兴,随手扯了椅子坐下来。
“正好晚上没吃好,我们也在吃点。”朱要武说着就喊服务员再来半斤羊肉。
饭店里现在只有两桌客人,季玲坐在这好好吃饭,却还让他过来接人,那么一定是和身后那桌人有关了。
朱要武斜视过去,正好伍建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对方眼里谁也不服谁,透着不屑。
只这一眼,朱要武就可以确定自己猜的没错了。
“今天突然想吃肉,然后就能吃了。”季玲说了为什么过来吃羊肉的事,“想着这里的羊肉味道不错,正好叫你们也过来尝尝。”
朱要武哼了一声,却也没戳破她的假话。
朱卫明已经调好汤,默默的吃了起来。
朱家兄弟,王三梅是见过,但是还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浑身都别扭。
她适时的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朱要武一个眼神看过去,王三梅立马道,“真吃饱了。”
季玲笑道,“吃饱了就等我们一会儿,大家正好说说话。”
王三梅笑着应下,也不往朱要武那边看了。
虽然后点了半斤羊肉,男孩子嘴壮吃的也快,不多时三人先后放下了筷子。
“这两个月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多的肉,不过羊肉的味道真不错。”
“嫂子还是少吃点羊肉,这东西发火。”朱卫明一边擦嘴一边提醒。
季玲还不等道谢,就听朱要武道,“拉倒吧,谁上火她也不会上火。”
然后起身去结账。
而在他们放下筷子时,身后伍建那一桌也起身走了。
先季玲他们一步。
王三梅看人走了,松了口气,和朱卫明解释了刚到饭店时的事情。
朱卫明听了后,转身对季玲道,“嫂子,一会儿我们先出去,你们晚几分钟再出去。”
季玲点头,“好,你们也注意安全,有话好好说。”
“知道。”朱卫明起身,走向柜台,和朱要武说了两句,朱要武收过服务员找的零钱,兄弟两个就往外走。
王三梅没看懂。
“卫明怕那伙人没有走在外面等着,所以让咱们晚他们几分钟出去,万一动手也不会牵扯到咱们。”
王三梅害怕道,“不会吧?”
“一般混混都不喜欢自己的权威被挑衅。”季玲和王三梅等了几分钟,见没有人反回来,起身走,“走吧,咱们也出去看看。”
等到她们出了饭店,没有看到人,还是王三梅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胡同,“那里有人在打架。”
外面已经黑天了,光线很不好,借着路灯,隐隐能看到胡同里有几道身影在‘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