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气流忽来忽往,促成似雨非雨的鬼天气,一阵春风陡然增急,卷起了无数的花瓣,白色的花瓣中夹杂几片惨绿的叶在空中随风飞舞。
少年眼睑低垂,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轻捻花瓣,微沾薄唇。三两片花瓣随风而起,灵活的臂膀也随风而动,似要为纷飞的花瓣留个绝好的归宿。
待花瓣轻轻落地,灵动的臂膀似流水般舞动,长长的睫毛下,双眼一改之前的哀伤变得明快而又魅惑,柔软的腰肢如灵蛇般婆娑起舞。轻快的舞步若莲花的花开瓣颤,小鹿的疾走惊跃,孔雀的高视阔步。尽态极妍!
优美的舞步,如痴如醉。
这树下起舞的正是了悟,曼妙的舞姿首先吸引住正在被白衣男子追赶不已的绿罗衣,逃跑的脚步戛然而止,眼前身着缟素的男子似是在他眼前蒙上一层白纱,,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煳,所有的关注点都聚集在了悟身上。
白衣男子见正被自己追着跑的绿罗衣正愣愣地盯着一处看,魔怔了一般,好奇心驱使,他也看瞥了一眼,只见小屁孩在跳舞!开始时还没在意,只是在跳舞而已,又不是没见过人跳舞,可越看越觉得这舞跳得好,说不上哪好。就是……他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舞蹈,即使是当年的武林第一美人姬卿跳得也没有这么好看,有种倾国倾城之美。柔软程度,让人很难相信眼前的人是男子!
不止他们,就连一直跟随在了悟身边的云津都诧异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男人几时跳舞这么好看了?难道是在半烟城时学的?可回来之后从未见过他跳舞过,李管家想不出了悟为何要在这个场合舞蹈。还有了悟临走时回眸一笑,他也不懂是何意图?
既然连李管家都不知,他的那些哥哥弟弟们更是一番疑窦,不明白了悟到底要做什么,盯着这绝美的舞姿,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个一直被他们认为一无是处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看这舞姿就知道,绝非一日之功!但是对了悟也就是改观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在他们心底,了悟依旧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因为他功力为零!无论他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跳舞好,难道是去勾引人去!
一直在护着自己宝贝儿子的绿罗衣之爹爹看到自己的儿子沉迷了悟的舞姿不能自拔,一股酸气油然而生,带着打破醋坛的酸气盯着看了两三刻,觉得不就是跳得好看点,有什么了不起?!
成功引来众人注意,了悟舒缓的步调陡然变急,一改开始时的风格,凡是盯着看的人无不眼花缭乱。
不知不觉,了悟成了全场的焦点,众人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放在柔软的身躯上,随着柔软身躯的起起伏伏,惊叹声尤为明显。
一来,他们惊叹的是了悟的舞姿,优美的不似凡人;二来,他们惊叹的是他的舞速,若不是在场的人都有点底子,就凭他的舞速,一般人是看不透的。三来,他们惊叹的是他的舞步,这个让他们既惊讶又疑惑,优美的舞步看似是普通的步数,可舞的每一个姿势若放到招式中,十分有杀伤力!
在场的,自然是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悟这些奇怪的做法不是寻常套路,自然会勾起他们的好奇心,其中的套路自然能够看穿,他们依旧可以看出,了悟虽然极力掩饰,但依旧破绽百出,生疏的很。
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看,人群中,面貌丑陋,弓背驼腰,看似武功平平的老者,却低着头,认真地在地上写着“白一舟,干坤流”,却无意露出一节白皙细嫩的手臂……
……
一阵玫瑰花香袭来,花香过后,是阵阵萧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欢快有趣,那音节就如潺潺流水在空气中川流不息,悠扬飘荡、绵延回响。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副灵动的画卷!
萧声,舞步,两个融为一体,似在述说缠绵的感情,悱恻的故事。深深吸引住在场的人,仿佛置身其中,不能自拔。
……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绿罗衣的爹爹,因着绿罗衣的爹爹一直在吃醋,所以并未投入的看,只是时不时撇两眼,待看绿罗衣的反应时,却见绿罗衣的眼神十分空洞,仿佛没了魂魄!吓坏了绿罗衣的爹爹,再看周围的人也是如此,明白过来,这舞蹈和这萧声定有蹊跷!再待下去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连忙将绿罗衣抱在怀里,封了听觉和视觉,扛着走了。
剩下的人里,除了那个乔庄的老者,其余人皆神态迷离,大有灵魂脱壳之势!
渐渐地,萧声变得异常舒缓,随着舒缓的萧声,了悟的舞速也放得十分缓慢,和曲而动,跳到后边,舞步已经十分娴熟,只是,作为观众仔细观看的人看不到了!
……
终于,当他们一个个地倒下,了悟才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敢停,他怕自己功力太低,一停就会失效,这支舞招式繁多,节奏快慢不一,十分复杂,他已经累极了,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若不是有萧声为他伴奏,他怕是已经倒下了。
忽然,萧声戛然而止。缓慢舞动的身姿在空中转了几圈,随之停住。
了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向吹箫之人。
“凌飞!谢谢凌飞今天能来帮卿儿!”自打玫瑰花香进入了悟的鼻翼,他就知道,是凌飞来了!高兴极了。只是忙于舞蹈,并不能停下来同凌飞讲话。
第五十章
血红色身影从隐处飘然而至,无不惑白皙的脸庞下,嘴唇血色全无,他刻意地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住,却依然有些沉重,勉强邪魅一笑,“卿儿,进步不小!
……
无不惑的样子落到了悟眼中,很是虚弱,了悟没想到,凌飞心中的那个人竟然把他无所不能的凌飞伤成这个样子!紧紧几天没见,凌飞似乎又虚弱了许多!
“凌飞……”了悟想问问凌飞这些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伤没养好反而更加虚弱了。他还想问,到底那个人是谁?值得他用生命……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反倒是无不惑早已看出了悟的担忧,“好卿儿,放心吧,凌飞没事,只是凌飞受伤太深,不好恢复。如若不然……”说完盯着地上躺着的拦路人,“怎会让这些狗杂碎拦住我徒儿的去路!”
用劲太狠,牵扯到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