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离家这么久了,我爹娘大哥肯定很担心,既然我大哥来接我,我理应回家去。”秦妙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很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
其实她倒宁愿自己是个失忆的,这样就能毫无顾忌理所应当的赖在唐弈这里,把他当做家人,每天都被他宠着,过着甜蜜而纯粹的日子。
可是谁让她是肉体与魂魄重新组合过的人呢,想闹个狗血的失忆都不能。
唐弈答应说:“那好,你回家了一定好好的休养身体,明年一过,后年年初我就去你家提亲去。”
秦妙俏皮的问:“那你打算以怎样的面孔来我家提亲?”
唐弈逗她:“我若是换了新面孔,妙妙可认得出来?”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那便好。”唐弈叫了小厮阿古,让他派人收拾个院子出来给秦妙住。
秦妙在老宅里面住不惯,决定还是去别院比较自在。
唐弈说:“你就要被你大哥接回家了,我想多一些时间和你在一起,最近我的事情多,没太多时间往别院跑,不如委屈你在别院住一阵?”
“老宅比别院要富丽堂皇,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是怕我在这里耽误你的事情。”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找打,我是人,不是一件事……”
两人腻歪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那话好像总说不完似得。
院子收拾好了,秦妙便住了进去。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座富丽堂皇华丽贵气的老宅里住多久。唐弈说大哥已经在来齐州的路上,也不知道大哥在路上还要走多久。
因为之前手脚不能动弹,所以现在身体突然康复了,秦妙便坐不住了,总想四处走动走动。
时值夏日,天气炎热,能去园子里散步的时辰只有一早一晚两个时辰。早上秦妙要睡懒觉,所以只能晚上和唐弈一起在沈宅里面
四处走走。
可是这天秦妙觉浅,一大早的就醒了睡不着。
推开窗子,想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想刚一开窗窗外凉爽之气扑面而来竟是比室内还要凉快。炎炎夏日,又是这样科技落后的古代,谁不贪恋那宜人的凉爽?于是秦妙换了衣裳,胡乱扎了头发,准备去园子里纳纳凉,顺便呼吸些新鲜空气。
这样的早上,唐弈也早早的醒了,倒不是觉浅,而是事情多。
一大早天不亮就有人找上了门,说是两个玉器铺子的东家打起来了,就因为争抢一批货源。唐弈身为齐州商会的会长,出现这样的纠纷少不得要出面调停。而天不亮就上门来找唐弈的乃是其中一家玉器铺子的掌柜,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
那掌柜天不亮就来了沈宅,托了看门的小厮进门通报,在门外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被叫进去和沈爷见面。
唐弈扮的沈耀康,现在名声在外,不仅生意场上是一把好手,而且性子好,脑子灵活,手段圆滑,什么样的事到了他手里都能化解,什么样的人都服气他,年纪不大才十八九岁,却是被人们尊称做“沈爷”。
却说那二十出头的玉器店掌柜跟着小厮进了沈宅,一路上朝着会客厅走去。刚走到游廊的拐角处就瞧见了不远处一丛竹林的旁边卵石小路上站着个稚嫩的少女,貌美异常,正伸手去摸一片竹叶上的露珠。
那掌柜忍不住停了脚,朝着那少女仔细看去。
不想这一幕被等在会客厅准备见客的唐弈看了个清楚,不由冷冷的眯了眼睛,这人的眼珠子是不想要了,该看不该看的居然都看这样看!
竹林旁站着的乃是早起散步的秦妙。她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走到了沈宅的前院,更不知道自己被前院来访的客人给看到了。赏了一会儿竹子,觉着肚子有些饿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却说唐弈极是不悦那掌柜如此直接的偷看秦妙,招了招手,让阿古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阿古点了点头领命去办了。
那玉器店掌柜进来会客厅的时候,唐弈已经是一副和气有礼的庸雅模样,哪里还有刚刚因为不悦而带着戾气的模样?
事情不大,那玉器店掌柜将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之后,唐弈三言两语就将两方争执不下的事情解决了。
却说秦妙回了院子,用了一碗早餐之后便有些无聊了。好不容易手脚都能活动了,便手痒痒起来,也不知道前世苦苦练就的书法有没有手生。于是铺了纸,提笔蘸了墨,想着今天早上出去散步见着了丛竹子,于是在宣纸的一角写了个竹字。
后来想起来那丛竹子的翠绿清新的模样忍不住又提笔在纸上画了从竹子。
刚刚将竹林画好,唐弈便走了进来。秦妙想要遮掩已经来不及,后来想想也没必要遮掩,他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难道她就不能会书法和绘画?若他问起,便说是自己闲来无事自学成才。左右从唐二狗假死到她走火入魔被他救了中间隔得时间不算短,她完全有时间自学成才。
没料到唐弈根本就没有对她会书法一事表示诧异,并且还走到她身边,拿起她刚用过的笔,在竹林旁边刷刷地勾勒出一个少女的简单小像,笔画简单,却和秦妙很是神似,不可否认他的作画水平也不低。
秦妙看着画纸上竹林旁的自己的小像,抬头看他:“你今天早上瞧见我了?”
“是啊,若不是两个乐器店的东家打架找我调停,我就过去和你一起看竹子。”唐弈搁了笔,将画纸提起来,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
秦妙不由道:“竹子有什么好看的,你给我说说两个玉器店的东家打架的事情。”很久没有听八卦了,秦妙对市井之事很是好奇。
“也没什么,西山开采出来一大块玉矿石,一个东家先付了定金,另一个东家比第一个东家多给了一成的价钱得到了矿石主人的首肯,两人都觉得自己该得了那玉矿,争执不下。”唐弈轻描淡写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