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李一然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
打着哈欠,拉开房门,只见苏小小程岚站在门口,容貌秀丽光彩照人。
程岚身穿淡蓝色花裙,冲着李一然甜甜一笑,说道:“师父,下楼吃早点了,咦,你怎么这么疲惫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肯定是干坏事去了,哼!身上难闻死了!”苏小小捂着鼻子,嫌弃的说道。
“...,啊,是你们?!哎,好困,你们先去,呃,随你们,我再睡会儿。”
昨晚李一然为了某些事想了半宿才睡着。
打发走她们,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又被人敲响。
李一然有些生气了,都叫她们自由活动怎么又回来了,气冲冲的开门,发现外面居然是昨天的那位管事计无策。
“呃,不好意思了,李老弟,我刚才看见你的两位女伴,问她们怎么不见你,
那个青衣姑娘说你在房间正等着我,有事相商,我这才过来,没想到打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先...”
“没事没事,她们是,是我的两个徒弟,和你开玩笑的,不过,还真的找你有事,来进来说。”
李一然把计无策请进房间,关上房门,让他坐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他,说道:
“我昨天晚上回来问了那些小厮这家店和你的情况,没想到计老哥这么重情义,为了一饭之恩帮了这家老板这么多年,我听说老板要给你一半的分红你都拒绝了,这是为什么?”
计无策缓缓的喝了口茶,看着李一然的眼睛,戒备的说道:
“李老弟怎么问起这个来,计某人的事也能入你的法眼。”
“呵呵,我这人就是这样,好奇心重,”
这时李一然左手拇指白玉戒指上的红宝石有光芒闪动。
李一然摩挲几下戒指,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在计无策惊讶的目光中,一只巴掌大闪烁金属光芒的小鸟飞进了房间,在房间不断盘桓。
计无策发现那鸟明显不是活物,应该是机关鸟之类,眼睛竟然也是红宝石做成,金属鸟眼睛中一道红光发出,扫过李一然手上戒指。
嘎吱声响,金属鸟飞到桌面站定,背部机关响动,露出一个圆孔。
李一然嘴角一撇,暗道他们还真是势利,先交钱才给货。
没有办法只好上前,摘下戒指将其放进圆孔,大小刚好严丝合缝。
只听金属鸟内部一阵细微响动,很快戒指被弹出,鸟嘴张开吐出一颗绿豆大小的红色珠子,接着翅膀扇动飞出窗外,很快消失不见。
“李老弟,你这是做什么,给我变戏法吗,要是真没事我可要先走了,酒楼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下午再请你喝酒。”
李一然伸手拦住计无策,将戒指重新戴上,灵力输入其中,戒指上的红宝石缓缓收缩露出一个小小的空洞。
将桌上那金属鸟吐出的红色珠子放进其中,一阵红光闪过红宝石很快合拢恢复原状,李一抬起左手笑着说道:
“就当我是变戏法吧,计兄,先看看我这戏法如何?”
突然李一然手上戒指光芒大作,一阵流光闪过,计无策赫然看到数百只与刚才一模一样的金属鸟朝他飞来。
计无策慌忙后退躲避,可是它们速度实在太快,眼看冲到面前!
嗯?没有触感,计无策这才发觉原来都是幻像,是从李一然手上戒指发出的光影图像。
数百只金属小鸟在房间飞过数圈后,聚拢,然后很快消失,只留下十数个古朴苍劲的大字飘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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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字消失,二人面前一道竖着的光幕缓缓的浮现细小的字迹出来。
计无策扫了一眼,眼睛大睁,神情激动,只见上面写着:
计无策,原名不祥,原籍待查,八年前与妻子孔氏到达飘雪城,七年前生有一子名计然,六年前妻子病重去世。
计穷困潦倒被望江楼主人孙氏所救,在望江楼做事至今。
计具体身份与一人相似,名言算。
八年前虚无海域,远安岛神算门掌门爱女俞婷,与门下弟子言算私奔,查飘雪城孔氏户籍所画肖像与俞家存有俞婷画像六分相像,
计曾为孔氏治病替他人算命招惹官司,万事通专人分析案卷,推测其使用算命手法过程,与神算门六合卜算有七分相似。
下附言算、俞婷、望江楼主人孙氏之画像,神算门私奔具体原因及相关人员画像明日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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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无策瘫软在地,看着妻子生前眉目含笑的画像,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嗯,别太激动,来坐下喝杯茶,...,我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接受这家主人的一半分红,甘愿领着主事的薪水待遇,处理这里无数的琐事。”
“这个有那么重要吗,哎,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我说话算话,我就是好奇这个。”
“...,告诉你也无妨,我受了孙老的恩惠曾经发过誓要帮她十年,要是再接受她的恩惠,我就要永远在这做下去...
呵呵说实话,我是非常讨厌迎来送往含笑待人的,这样的生活可不是我心中所愿。”
“哦,原来是这样。”
“那我可以走了吗,嗯?你又想如何?”
李一然抓着计无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
“你想不想回师门,我知道你一定是青梅竹马被人横刀夺爱,掌门偏心,嫌弃你身份低微,
把女儿嫁给有权恶少,所以你们才私奔隐姓埋名,躲避恶少的追杀,嘿嘿一般都这么演。”
计无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李一然,思索片刻,回忆起往事来:
“你恐怕误会了,我与师妹是青梅竹马不假,你想的那恶少是我们的大师兄,不过他为人很好虽然也喜欢师妹,
但最后还是他放我和师妹离开,师父,也只是闲我做事太过冲动不是师妹的良配,...,
现在想来还是师父看的透彻,我当时只当师父偏心,一时冲动拉着师妹私奔。
师妹后来也是十分后悔,觉得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师父,这才抑郁而终。
至于我改名换姓也只是怕给师门蒙羞,哎,要是我当时带着师妹好生求师父,以师父心软的性子也未尝不会改变主意,大师兄估计也会忍痛割爱,哎!悔不当初!”
李一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喝着茶看着计无策不断哀伤往事。
不知过了多久,计无策擦干眼泪,整整衣着,喝了口茶,郑重的说道:
“压抑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轻松许多,谢谢李老弟肯听我唠叨,不过,你想必有什么事吧,不用拐弯抹角了。”
“嗯,闲话讲完,说正事,我要你现在把这望江楼的主人孙氏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