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轻轻的揭开那人的面纱,面纱下的脸竟是我熟悉无比的。“怎么会是她?哥!怎么会是她?”地上的黑衣人竟是云凡,那个乖巧懂事,温柔体贴的云凡,那个善解人意,温声细语的云凡。展昭扶着我跟着一行人回到了府衙。“凶手抓到了?真的抓到了?”公孙大人站在府衙门口将我接了进去,我望着被捕头架着的云凡,此时她的秀发已经凌乱,面上满是安详,那块大大的胎记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将她放在椅子上吧。”我从怀中拿了个瓷瓶放在云凡的鼻下,让她嗅了嗅,她不过一会儿便嘤嘤转醒。
云凡醒来看见我们众人,又看了看她自己,心下想来已经是明白落入了我们的圈套。“为什么?云凡姐姐,这是为什么?”我心疼的看着她,双眼已逐渐模糊,泪水早已漫了出来,我是什么时候被这样一个女孩带走了些许感情,或许是她的坚强,或许是她的体贴。“没有为什么,小曜,你想听一个关于红绢花的故事吗?”云凡凄楚的闭上眼,仿佛那段记忆就能让她感觉到刺骨的疼痛。“说什么故事!你还不老实交代怎么杀了农户小灵,李明喻,和丫环玉梅。”公孙大人很急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讲故事。“爹!”公孙策瞪了他老爹一眼,公孙大人只得无奈的坐到椅子上,“快讲!快讲!”云凡睁开了双眼,那如白莲般清澈的眸子里,充满恨意。
“两年前在一个富商家里,那天下了极大的雨,一个年轻的公子来到这个家里,原来这个公子是富商的世交之子,且与他家女儿从小指腹为婚,那富商的女儿相貌丑陋,这个公子也一直没有上门提亲,这次怎么会前来旅行婚约?那是因为公子家里家道中落了,富商心下不快,但是想到女儿的容貌,他点头答应了,公子在富商家里暂住了下来。富商的女儿对这位公子一见倾心,很快就落入了公子特地抛开的情网,慢慢的公子取得了富商的信任,慢慢的接手了富商的产业,而富商也为他们定下了婚期。公子送给了富商女儿一枚小巧的绢花,说是亲手缝制,做为定情信物,这花红艳无比,他亲手为她戴上,说着无比动听的山盟海誓。”云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捂着心口,那里现在很痛。“富商不知怎么了,突然大病,婚期提前了,富商女儿心里急焦急又甜蜜,焦急的是父亲的身体,甜蜜的是终于可以嫁给他了。在大婚的那一天,她穿着喜服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她那温柔英俊的夫婿,终于门开了,那稳健的脚步朝床边走来,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在喜帕被揭开的时候,她瞬间绝望了,他的夫婿正搂着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娇媚如花,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头上正带着她以为丢了的红绢花,那刺目的红,仿佛穿了她的心脏,顿时让她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心千疮百孔,她已经听不到面前这对狗男女所说的话了,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冲进来几个家丁将她抛出了她的家,一会儿那富商也被抛出来了,只不过那富商现在是一具尸体了,这一刻,她的心终于明白了,终究是自己太傻了,她一个人在山里用手挖了一天一夜,终于将富商埋葬了,在富商的坟前,她决定要复仇,转折中通过老管家的帮助,她用毒药杀掉了那对男女,亲手挖开了他们的心脏,祭到了富商的坟前。”
云凡睁着大大的眼睛,却并没有哭泣,或许在那个时候她的眼泪已经用完了。“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看见戴着红绢花的女子,你就杀掉她们!是不是?”包拯看着云凡,他的情绪很复杂,在青天药炉,没有人不喜欢云凡的,要是娘知道了,肯定很难过。“是的,包大哥,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我看到红色的绢花,我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去杀掉那个人,我真的控制不住!”云凡把头埋在手里,呜咽着,浑身颤抖。“云凡姐姐,你听我说,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不要再被仇恨蒙住了双眼。”我轻轻的抱着云凡,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瘦,她抱着我轻轻的哭泣着。“小曜,认识你真好,替我和包大娘说声对不起,云凡真的很想好好侍奉她,可是看来是没时间了。”云凡猛地推开我,我毫无防备,啷呛的往后倒去,展昭懒腰将我抱起,扶着我站好!“云凡,你怎么这么傻?”云凡已经用匕首刺了自己的心脏。“包大哥,你不用愧疚,云凡很开心,能认识大家。”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包拯傻傻的抱着云凡的尸体,这就是找寻真相的代价,虽然每次都知道,可是他依然义无反顾。
我们将云凡和常雨小艾她们葬在了一起,希望她们能成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