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猎人除了个伤员躺在我的炕上外其他的都聚在外面的炉子周围,大声的说笑着什么,我默默的在门口观察着他们,他们有人看见了我在门口也没有特别的在意,只是冲我咧开嘴展现了一下他的牙齿外没有别的动作,也不知道他们在聊着什么,有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连比划带嚷嚷的,看的出来一个一个的都很有肺活量的样子,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聊些什么,但是看着他们这样就很像现代社会里面的一帮朋友坐在一起聊天吹牛逼的样子,就差了一个人旁边再摆上一件啤酒了,虽然聊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是估计也差不多就是某人做了哪些的牛事或者八卦着某个女人的事情,毕竟男人的快乐还是挺简单的,晚上的时候他们用树枝简单的围着炉子打了个棚子就一人抱了一抱的干草垫着就睡了,我也是用干草铺在了屋子里面背靠这我的炕也开始了迷糊了起来,毕竟没人能和我聊的上天,他们都睡了我也没什么事干。
第二天是为首的大汉摇醒的我,并递给我一只烤好的野鸡,我呆呆的出门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啥时候醒的,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了吃饭,看的他们一个一个的就着我的盆烧的开水吃着一团类似馒头的团子,看的出来有些硬,他们都是放在炉子边上先烤烤,然后掰下一些来一口团子一口热水的吃着,有人拿着团子进来屋子里喂着伤员,我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吃着烤鸡啥的,估计是借我的屋子给伤员了,这烤鸡是补偿给我的吧。
我把烤鸡撕开往伤员的嘴边递着,伤员和喂他的人看着我愣了一会,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伤员也没有客气,把我递到嘴边的肉吃了下去,在我再撕着肉递给他的时候抬手拒绝了我,我一看只好给他比划了下,把烤鸡往他手里递了过去,另一只手指了指喂他的人手里的团子,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团子的味道是不是跟馒头一样,确实挺像尝尝的,他们没有接我的烤鸡,而是把团子掰了一些递给了我,我强硬的把烤鸡放在了伤员身上,拿着团子好奇的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反正我是没闻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然后张开嘴用牙齿硬嗑了一些下来,然后咬了起来,别说,第一感觉就是硬,真的是很硬,也不知道是咋弄成这么硬的,这样吃没个好牙口是真的不行啊,然后味道到是和窝窝头差不多,但是比窝窝头的味道要差了好多,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人造的加了蜂蜜的一类的窝窝头,而是真正的粗粮窝窝头,那种窝窝头还是我10来岁的时候求着我妈给我做的,那味道吃了一次是真的忘不掉,真的是不好吃,特别的不好吃,但是现在的这个团子居然比那时候的窝窝头味道还要差劲,真难为这帮人吃的那么欢实。最后的感觉就是很噎的荒,反正我在往下咽的时候嗓子都有些拉,正在我翻着白眼去倒水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然后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我的背上,这下子可是一下就把噎在嗓子眼的团子给拍下了肚子里面,然后我转头就看见为首的大汉站在我身后,嘴巴张的大大的,洪亮的笑声从这个大汉身上发出我到没感觉到惊讶,因为声音的洪厚和这个大汉的身形很和谐,然后大汉后面的这帮猎人也都笑了起来,我也很无奈,谁知道他们这团子这么难吃还噎的很,我没好气的拍了拍大汉的胳膊,给他指了指我放在屋子里的木薯,和团子比起来我觉得还是木薯我能接受些,大汉有些愕然的看着我,我一看他也不懂,就自己拿些木薯走到外面的炉子边上,用石刀削了削皮,然后把木薯切块仍在了烧着热水的盆子里,然后把剩下的木薯放在了炉子边上,冲他们做了个塞东西进嘴的手势,他们才好奇的围了上来看着我放在那的木薯,然后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刀片,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把木薯的皮给削掉,然后抬头看着我,我示意他继续切,这下他明白了,很快的把木薯切成了块然后扔进了盆子里面,我双手下压示意他们等等,然后一帮人就和我一起盯着盆子里面的木薯块随着开水上下翻滚,过了一会我拿树枝插了插木薯,看的软了就插起一块吃到了自己嘴里,然后把树枝递给了旁边的人,他们也学着我的样子挨个都吃了一块,然后很突然的都冲着我笑了起来,然后挨个的往我背上拍巴掌,我都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觉得不好吃不和他们口味所以挨个打我了,但是看他们都笑着我想这行为也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表现吧?我试了试往旁边的人背上也拍一巴掌,然后看他笑的更欢了我似乎明白了这种行为应该是大家比较开心的表示吧,想想也是,在现在社会能大力拍着你后背的也就是那些损友了,关系自然不差的。
为首的大汉看我把屋子里面的木薯都拿了出来,他也跟这帮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到他们有的人就拿了野鸡啥的往我手上递,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们应该是看我拿出了粮食招待他们,这种行为应该叫回礼吧,我摇摇手拒绝了他们,然后拍了拍大汉的胳膊示意他们跟我走,这两天的相处我也感觉出来他们不是什么恶人,而且看的出来很豪爽的性格,那我这人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就一些木薯嘛,我这里还真的有一大片地的木薯呢。我把他们带到了我在斜坡那搭的棚子那里,然后把封闭的木门刨了出来,打开木门示意他们看,他们探头看了看后一个个都看着我,我拿了几个抱在怀里就往回屋子走,并示意他们也是都拿些一起过来,这会他们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给我把这个窖里的木薯都抱了过来,我把木薯都堆在了外面的炉子旁边,冲着为首的大汉做了个推给他的手势,大汉也是应该明白了过来,笑了笑冲我点了点头,我也冲他点了点头就回到了屋子里面烤火去了,毕竟外面还是蛮冷的。
回到屋里我看了看伤者的腿的周围的肤色,然后按了按脚面看伤者的脸色,没有的太大的反应,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又坐在了烟囱边上,我也不懂医术,只能是看看皮肤有没有发黑,然后伤处的位置往下脚的位置要是一直都有知觉的话应该是没啥大问题吧,只要有知觉那就是慢慢养吧,最多是时间有些长,至于里面的骨头有没有对准或者能愈合成什么样子这就真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但是只要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算是好事吧?
到第三天的时候为首的大汉留下了个人就带着剩下的人走了,我猜想的他们应该是继续去打猎了吧,留人就是因为有伤员在我这里,然后我让留下的人也到屋子里面来,毕竟外面太冷了,然后我用石头和木头又搭了张床,铺的厚厚的草垫作为临时床铺,然后外面两就谁困了谁去床上睡一会,但是都谁不了多长时间,这样的床上还是比较冷的,全靠体温保暖,我是经常撑不住了才躺着睡会,其他时间经常靠着烟囱打盹,然后在这几天我才知道了他们的盐是什么样子的,说实话,不是放到炖汤里面有了咸味我是真的想不到这居然会是盐,整体的颜色还有些偏灰色,比我印象当中的最粗的工业盐还不如,但是好歹是盐不是。
再大汉带着人走了应该是有半个月了吧,伤员已经可以简单的拄个木棍下床活动了,直到这时候我才感觉日子好过了点,因为屁股终于可以沾到热乎的炕了,在这几天我们也对对方的一些表达方式有了些大略的了解,让我总算找了些与人交流的感觉,他们人也感觉很朴实,甚至他们在看到我造的弓后好奇的拉了拉,然后冲着我一阵的大笑,我甚至觉得他们的笑里应该多多少少的添加了些嘲笑的成分,不过我不生气,毕竟那弓是真的唬人都不成的存在,我很坦荡的接受了他们的嘲笑,毕竟不行就是不行。
半个月后的一天大汉领着人回到了我这里,看的出来他们的收获不是太多,多是兔子野鸡啥的,大些的猎物就是有一头应该是狼,还有两只野猪,其他的也没什么了,这么多人如果分些东西应该每人分不了多少吧,他们进屋看见伤者能下床了后看的出来很高兴,然后还是大力的拍着我的后背,那咧开的嘴里的黄牙有些刺眼。。。。
他们回来了后收拾了下然后在我这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们一起和伤员就准备离开,应该是要回家去了吧。我呆在屋门口看着他们慢慢的走远,心里有些难受,毕竟他们是我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能交流的人类,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毕竟不孤单了啊,忽然有些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