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斗

今天的早餐时间很幸运,没有尹夢灰来捣乱。

早餐后便是开始一天的训练了。

大家都聚在训练场地整好队形,陆芳就在最前面展示招式,众弟子就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

陈永康看着陆芳的招式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招式,他都会,就想找个机会去其他地方练习一下自己的功法。

可他内心又不允许他有欺师行为。也只好慢慢跟着练,说不定能领悟到什么新的东西。

练习了一整天,陈永康果然什么新东西也没领悟到。

“终于结束了,累死了我们去老地方吃吧。过几天就要月底比试了,内门忙起来了,尹夢灰是没时间出来捣乱了。”曾亚延过来对着若有所思的陈永康说。

葛子君看陈永康没反应便拍了拍他说:“怎么?想哪个漂亮女孩去了?”

这时陈永康才回过神来,刚刚他正在回想自己曾经的功法。

“想你去了,”陈永康开玩笑道,“走啊填饱肚子最重要。”

“吃饭的流程别忘了,先去茅房。”曾亚延提醒道。

他们三便朝着茅房走去了。

大家都吃饭去了,茅房空荡荡的。

他们三个刚进去没多久,外面就走进来几个男生。

“曾亚延!”那个人恶狠狠的喊着他的名字。

曾亚延回头一看,原来是赵添骑和几个其他师门下的弟子。

“你们要干嘛?”曾亚延看这架势,明显不妙。

“早上就是你小子拆穿我赵哥的完美计划。”一个弟子说道,那人看上去挺怪的,一张瓜子脸,还有着中分的发型。

曾亚延一听知道是来干架的,看他们人多便觉得有些害怕。

“拆穿又怎么样?阴险小人,有本事打死我。”葛子君站出来说。

曾亚延扯了扯葛子君说:“他们人多。”

“人多怎么了?有本事就打死我。”葛子君知道免不了一场打斗,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好啊,你小子行,我原本想让你们跪着磕头谢罪就好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赵添骑气愤的说,“把那边那个一起打了,出事了我负责。”他看见了陈永康。

陈永康不明所以,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要被打,这很让他气愤。

那几个弟子听见赵添骑下令立马向葛子君冲过去。

葛子君拔出木剑准备迎击,曾亚延见状也拔出了木剑。

陈永康定睛一看,那几个人什么功法都没有,看上去也就像普通小混混。

于是拔出木剑冲到最前面那个人面前,直接一剑打在那人脸上,那人疼的原地蹦跳。

其余人见了便将目标变成了陈永康,朝陈永康冲去,陈永康一个侧身将一人踹翻进来茅坑,然后又三下五除二把其他几个弟子打趴下。

赵添骑震惊了,他没想到陈永康这么能打,曾亚延他们也没想到。

“怎么?还要连着我一起打吗?”陈永康向赵添骑走去。

“你竟然敢打其他师门的人,我会告诉师父的。”赵添骑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做出恶狠狠的样子。

说完他招呼其他男生一起离开了。

“陈永康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葛子君上前说,“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练习了。”

“对啊,你这么厉害,就这样放走他们太可惜了。”曾亚延见赵添骑走了便过来说。

陈永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到了吃饭:“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吧,待会卖光了。”

“嗯嗯,想起来了还饿着肚子呢。”

他们三人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平静的晚餐时间

晚上练习的时候,陈永康被陆芳叫了过去。

陆芳身边还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熊镁狭,胖胖的,矮矮的的中年女性,是一个师父;另一个是王力耘,瘦瘦的,高高的中年男性,也是一个师父。

今天下午那几个男生也在。

“陈永康,你是不是打了熊师父和王师父的弟子。”陆芳严肃的说。

“没有,他们先打的我。”陈永康反驳道。

“就是这个小子偷袭我们,我们不想欺负他,他还一直打我们。”那几个人倒是恶人先告状。

熊镁狭看了一眼陈永康,不屑的说:“我的弟子可不会说谎,陆芳你应该好好管管你的弟子了,偷袭这种可耻的事也做的出来。”

陈永康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只能沉默。

熊镁狭见陈永康不说话就更起劲了,“不说话也要承担责任,偷袭之人也不知道羞耻。”

陆芳想说些什么,但半天嘴里就蹦出几个字:“关禁闭室吧。”

熊镁狭还是没放过陈永康,因为挨打的那几个有个人是她侄儿:“关禁闭室太轻了,这几天少给东西给他吃,饿他几天。”

陈永康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想起来了决斗:“我要向你发起决斗。”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熊镁狭。

众人都震惊了,因为还没有弟子和师父决斗的先例,但也没规定弟子不能和师父决斗。

“你干嘛?”陆芳生气的说,她知道熊镁狭功力在她之上,陈永康肯定是打不过的,“快收回你说的话!”

不过陈永康并没有反悔。

熊镁狭笑了说:“正愁没机会教训你,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接受!”

“熊镁狭,我弟子还小,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惩罚按照你的来好了”陆芳急忙说,要是决斗,依陈永康这个人的性子肯定不会认输,熊镁狭说不定下死手就给陈永康打死了。

“不用了,你弟子有胆量,我接受。”熊镁狭说道。

这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白胡子小老头,那胡子长得可以用来拖地。

他出来的时候立马产生了气场将熊镁狭陈永康和其他人隔开。

“要决斗,先说出你们的条件吧。”那小老头说。

“我要她的舌头。”陈永康没有犹豫的说。

“口气不小,小子,我要你一路滚着出肆忠峰。”熊镁狭不屑的说,因为她知道陈永康必输。

“开始吧。”小老头说。

熊镁狭没有看陈永康年轻就让着他,一开始立马使出了自己的拿手技呼吸功法——气刃(呼吸功法中的一般功法,将呼出的气化为刀刃)。

陈永康一眼就识破了她的招式,拿木剑将气刃一一挡开,趁熊镁狭使用呼吸功法的间隙冲到她面前,一脚踹向熊镁狭,速度之快熊镁狭都没反应过来。

即使熊镁狭很胖也被踢飞出了一段。

“为什么你会这么厉害,明明上次比试还是倒数,你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恶的功法增强了自己吧。”熊镁狭虽倒地,但她不认输,她认为陈永康肯定是作弊了,她用寻求帮助的眼光看着那位小老头。

小老头什么都没说,示意他们继续。

可恶看来只能继续了,熊镁狭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给陈永康强力一击。

陈永康肯定不会给她机会,提起木剑一剑将其鼻子都打出了血,这让熊镁狭有些猝不及防,呼吸也乱了起来,气刃都打中了自己。

陈永康紧接着一拳打中熊镁狭心脏,熊镁狭立马拿出木剑来阻挡,但还是被击退了好几步。

“是时候结束了。”陈永康使出风之剑法——风息,虽然威力还不大,但对付熊镁狭还是可以的。

被击中后熊镁狭喷出一口老血。

“怎么会这样。”熊镁狭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被她瞧不起的陈永康。

但又无可奈何她只能不情愿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我认输。”

再打下去可能自己就被打死了。

小老头听罢,只见他默念了一句咒语,然后熊镁狭惨叫了一声,嘴里不停有血渗出,她张开嘴,舌头掉了出来。

小老头走到陈永康身边说道:“我很看好你。”便消失了。那个气场也跟着消失了。

外门众人看清里面的时候,都被熊镁狭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对陈永康来说都是小场面。

陆芳没有太多犹豫过去背着熊镁狭只留下一句回来找你算账,就朝着山下神医走去。

其他人见熊镁狭都这样了也不敢再对陈永康有什么小动作,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熊镁狭,包括他的侄子。

陈永康路过那几个人身边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吓得不敢动弹。

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这个身体还承受不了这么多。

他又去到了那个很久无人涉足的草坪,房里的猫仍在叫着。

想短时间强健体魄只能用使用极致身法——御体(极致身法中的中级身法,可以快速强健人的体魄,可以承受更多功法和招式),但陈永康很久没用过都有些生疏了。

练了两刻钟都收效甚微,这让陈永康累的瘫坐在了地上,他始终想不起第三式。

他想起了那个老婆子,于是又走到那个房门前向里张望。

可惜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诶!陈永康,原来你在这。”后面传来了赵博扬的声音。

“什么事?”陈永康问。

“内门的刘淋海长老来找你有事。”

陈永康当然不认识什么刘淋海,但听见是长老就知道身份不简单就跟着赵博洋走到了训练的地方。

还没走进陈永康就远远的看见了有一个中年男性站在训练场地,他那神色疲惫的脸上刻满了忧虑的皱纹,再加上他那个性坚毅的轮廓,一望而知他是一个习于劳力而较少劳心的人,他此时正在和一个弟子说着什么。

“弟子陈永康拜见长老。”陈永康走到那男人面前,双手作辑道。

“你就是陈永康吧,你决斗的表现不错,我很欣赏你,现在跟我进内门深造吧。”刘淋海向陈永康抛出了橄榄枝。

“那得问问陆芳师父的意见吧。”陈永康说。

“我代替陆芳同意了。”刘淋海说。

陈永康知道这是推脱不了了,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朋友,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就同意了。

刘淋海会心一笑:“可教也。”然后就背着手向内门方向走去了。

陈永康对曾亚延他们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跟着刘淋海走了。

“陈永康到底怎么了?就进内门了。”曾亚延有些不舍。

“你还没听说吗?陈永康和熊镁狭师父决斗赢了。”一旁的弟子说。

什么?陈永康不是和自己的水平差不多吗?是怎么打败会呼吸功一般功法的熊镁狭师父的,曾亚延和葛子君震惊了。

周夭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在发呆。

霄涼直接喜死了,没人可以阻止她的计划了。

陈永康和刘淋海走到了内门大门前,刘淋海说了一句开门,旁边的守门人就将大门打开。

内门比外面大了整整一倍,里面设施更完整,甚至有一小片树林。

内门的弟子们现在正在努力训练,宽广的训练的场地,人却很少。

首先要解决的住宿问题,刘淋海想了一会便将陈永康领到了一个看上去就与其他寝室格格不入的房子前说:“你就住这里吧,这里住的都是和你进来原因一样的人,也就是非常有能力的人。”

陈永康走到了那个木质的门前,那是一扇红日木门,门上的雕花都很精致,抚摸上去都很丝滑。

他推开了那个门,里面的空间比外门那个寝室还大,里面左右各摆着一张床,右边的床边除了有一些衣物和一些武器就没有其他物品了显得干干净净。

“你先在空床上休息一下,我去看一下弟子们的修炼。”刘淋海说完便走了。

陈永康走到了左边那个床上,被子是丝绸的,摸上去简直是让人觉得身心愉悦,他安枕而卧,褪去鞋子准备躺着好好休息一番顺便想想御体第三式。

想了很久他也没能想起第三式,不过门那边有了动静。

他抬头一看,竟是一个女生。

那女生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不过那女生倒没有发现陈永康的存在,可能是太累她关上门走到床上吹灭蜡烛脱掉鞋子就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陈永康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看,就别过头睡觉了,今天他也挺累的,加上这被子的舒适感,陈永康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