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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限于严格的军纪,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嗡嗡声却是少不了,每个人都在猜测卫风究竟会带来什么,当时普通良人的戏耍极少,更别提比良人还低一等的军户了,每天都被繁重的生活压的抬不起头来,哪有心思去娱乐?
据他们所知,在士人与比较富庶的良人中,盛行游山玩水,盛行狎妓饮宴,可这些既不热血也不对抗,而博戏,也就是赌博,尽管与热血对抗都能沾上边,只是在军中推广博戏那不是开玩笑吗?
卫风锐目一扫,便打开包裹,取出了一个两头尖,扁扁的椭圆球状物,单手托住,大声道:“今日,本将为大家介绍的戏耍之术,名为橄榄球,它由两只队伍进行对抗,每队十五人,限时半个时辰,分为上下半场,每场一刻,每一队通过众人合力,把橄榄球或投、或踢入对方的门框算中,投进计一分,踢入计两分,以全场得分高者获胜,极其热血刺激,本将以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热爱上这项运动!”
卫风手中的橄榄球,是以猪膀胱晒干吹气做成,外面又蒙了一块块的油布进行加固,又硬又结实,总重量约两斤不到,是王蔓与小兰花了五天的工夫才做出来,当然了,吹气由卫风亲自吹,没办法,女人吹不动!
军士们都怔怔的看着卫风手里的橄榄球,嗡嗡声骤然加大,向弥会意的问道:“将军,这一听就刺激无比,只是橄榄球是如何个玩法,您给弟兄们都说说吧!”
卫风双手一压,又道:“好!诸位都安静,橄榄球对抗首先需要一块长五十丈,宽二十丈的平整地面....”
卫风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橄榄球的规则,但没有后世那么繁琐,也不限制粗暴冲撞、飞身铲球、弯身用头盔顶冲对方、在阻挡对方射门后蓄意飞身跳压在对方身上,以及非法传球、非法阵势、非法前冲、非法变阵等等集体犯规行为,他要的是热血、刺激,激发越人的勇武血性,唯一作出限制的,则是不允许相互之间以拳脚斗殴!
简要的说明之后,军士们有的现出了迷茫之色,有的作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有的在向四周的同伴打听询问。
于是,卫风继续道:“每队共有三十人,虽然只有十五人上场,但另十五人作为预备队员,如果有人受伤或体力不支,可以由预备队员轮换,全军以队为单位,每日日没前后的两个时辰集中训练,由队正自行选拨出三十人,给你们十日时间,之后按军进行抽签对抗比寨,取获胜者参加军与军之间对抗,到最后总决赛时,本将会邀请府君与谢夫人及山阴官吏、士庶代表观看,最终获胜者将由府君授予奖牌并获得丰厚奖励!好了,光说不练假把式,现在本将做示范给你们!”
卫风步下高台,一边讲解,一边示范着橄榄球的最基本动作,将士们均是大为意动,有不理解的纷纷提问,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飞逝而过,卫风也是一头一脸的汗水。
感觉已经讲解的十分到位了,卫风走到场边,召来军中工匠,刚刚命他们三日之内紧急制做出两百只橄榄球,一名王凝之府上的管事已快步跑了过来,施礼道:“卫将军,郎主请你速回郡牙,朝庭有黄门前来宣诏!”
“哦?”向弥忍不住道:“定是朝庭的赏赐来了,将军您快点去看看吧,这里不用担心。”
“嗯!”卫风也是这么想的,一时之间,心里充满了期待,于是点了点头,随着管事匆匆而去。
一路疾行,卫风回到了郡府大殿,殿内已摆上了香案,王凝之、谢道韫与褚炎之正陪着一名黄门品茶聊天。
一见到卫风,谢道韫立刻招呼道:“卫将军,朝庭有对你的嘉奖下来,赶紧接了吧!”
卫风拱了拱手:“多谢府君与谢夫人!”随即正了正衣冠,来到香案前半跪于地。
黄门却把脸一摆,阴阳怪气道:“卫将军,怎不跪接?莫非不知礼数?”
‘呃?’一丝不快涌上了心头,卫风翻眼看向了这名死太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请问宦侍,是敕还是命?”
敕与命的分别很大,敕是以皇帝名义下发的诏令,是皇帝任官封爵和告诫臣僚的文书,命则由尚书台签发,但由于皇权不振,尚书台权力过大,有时命也被混称为诏。
在卫风的理解中,如果是敕,那说不得,只能跪着接了,虽然面见天子不一定需要下跪,但接敕书是必须下跪,可如果下发的是命,又凭什么下跪?
果然,黄门那白净的脸面一僵,现出了明显的不悦,冷冷道:“由相王代主上下诏!”
卫风不亢不卑道:“这么说,该是尚书台签发,末将以为,相王虽录尚书事,但仍是主上的臣子,与末将同朝为臣,故末将执下属之礼即可,不知宦侍以为然否?”
谢道韫、王凝之与褚炎之面面相觎,他们不明白,把另一个膝盖放到地上,有那么难吗?过于计较了吧?
他们的确不明白,卫风在本质上是一名现代人,现代人只跪天地鬼神父母而不跪外人,在卫风眼里,给皇帝跪那是没有办法,只是给藩王跪,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纵是司马道子权倾朝野又能如何?
“哼!”黄门的不快更甚,但无言以对,狠狠瞪了眼卫风之后,便尖着嗓子宣读道:“大晋隆安三年五月二十九日,尚书台有命曰:会稽都尉卫风,坚守山阴不失,加偏将军号,另赐金五十斤、绢五十匹,望卫风克尽职守,匆要辜负朝庭恩典!”
‘娘的,太小气了吧?’卫风心里连声暗骂,偏将军是将军名号中最次的一个,与裨将军地位相同,在他的想象里,朝庭最少得给个杂号将军吧?而这赏赐,也着实寒碜了些,如今的卫风并不缺钱,根本看不上这区区五十金与五十匹绢,要知道,他在义兴可是抄了几个士族的家呢,虽然粮米布帛都用在了军中,但金银由于花不掉,只能在对外贸易时使用,因此全被他留了下来。
王凝之等三人也大为不解,都觉得司马道子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