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副勾索被掷了过去,紧紧扣住船舷,伴着号子声,水手们小心拽拉,另有人持着竹杆顶托,以控制接近的速度。
щщщ ¤ttκǎ n ¤℃o
“砰砰砰~~”随着船身轻震,船只陆续靠在一起,战士们敏捷的撑着船舷一跃而过,之后便把倭人与新罗人甄别开来看押,另有人深入各船船仓,清点察看起了战利品。
每个人的脸面都带有抑制不住的激动与振奋,还没上岸就逮着条大鱼,这可是好兆头啊,刘兴男也匆匆忙忙拽着刘娇钻出船仓,迫不及待道:“将军,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卫风点了点头,笑道:“娇娇姊,我扶你过去。”
“嗯!”刘娇看了眼高及腰部的船舷,微红着脸颊应了声,让她学将士们那样撑过去,或是手脚并用爬到对面她可做不出。
“啊~~”嗯才脱口,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卫风已不由分说的把她拦腰抱起,连撑都不撑,直接跳了过去!
“卫将军,快把妾放下!”刘娇扑腾着小心肝,急忙扯了扯卫风的胳膊。
说实话,刘娇的身体早没了那宜人的淡雅清香,在海面漂泊了十六天,刘娇与刘兴男等女人们也有十六天没洗澡了,没办法,船上淡水紧张,只能维持饮用,卫风这类的大男人可以拎桶海水擦擦身子,但女人不习惯,海水含有盐份,她们总感觉洗的不利索,皮肤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擦不掉,是以宁可忍着憋着也不用海水洗。
只不过,香味虽然没了,刘娇身上却是最正宗的女人原味,这是一股浓冽而又原始的荷尔蒙气息,如果说香味能使男人动情,那么这种味道则可以使男人的心灵颤栗不休!
仿佛心弦被猛的拨动了下,卫风想都不想的凑上那洁白的颈脖深深一嗅!
“嗯!”卫风心满意足的赞道:“娇娇姊,你真香!”
刷的一下!刘娇的粉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连忙把颈脖缩了缩,挥舞起小粉拳拍打着卫风的手臂,嗔道:“卫将军,快放下妾!”
卫风这才把刘娇放回了甲板,刘娇立刻闪去一旁,低着头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
“哼!”刘兴男顿时冷哼一声:“都十几天没沐浴了,还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讨好姑母也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呃?”卫风瞄了眼那对小胸脯,嘿嘿怪笑道:“刘兴男,男女之事你不懂,你年纪太小,等明年破了瓜自然会明白,女人并不一定是香喷喷才会讨男人喜欢,你也十来天没洗浴了吧?来,凑近点,我给你闻闻,看看你身上是个什么味道。”
“无耻!不要脸!”刘兴男红着脸低低啐骂了句,一溜烟跑去了刘娇身边。
卫风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又看向了跪在甲板上,一副低眉顺眼模样的葛城长江袭津彦,现出了思索之色。
葛城长江袭津彦不由浑身一紧,连大气都不敢透,他明白,自已是生是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船上各处的忙碌仿佛被隔绝开来,这一小块区域的时间已陷入了静止当中,正当葛城长江袭津彦几欲窒息的时候,卫风突然道:“本将可以放你回去,你家倭王叫什么着?大鹪鹩命是吧?你给他捎个话,自即日起,新罗置于我大晋的保护之下,你倭人不得染指,也永远不许踏上新罗的土地,否则,来一个杀一个!
你倭国即然是我大晋的属国,那么,属国要尽属国的本份,自明年起,你倭人也要朝贡,标准等同于新罗,每年八十船货物,包括五万斤生铁,两万斤熟铜,其余土布与稻谷各占一半,送往会稽郡上虞县,你家那大鹪鹩命若是敢送去建康或是不来,那就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老子来砍!”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脸面一瞬间苦了下来,朝贡?在倭人的词汇里从来就没这个词,往年去晋室觐见,无非是拿着几领貂皮作个意思,反正中土地大物博,也不在乎那点贡品,建康的贵人们只喜欢听好话,自已越是卑躬屈膝,越是阿谀奉承,他们就越高兴,赏赐也越多,向晋室称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这不?碰到狠角色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感到了肉痛,要知道,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大倭国的臣属,还是大倭国联盟中葛城国的国主,他的女儿磐媛是大鹪鹩命的王后,又带有一重姻亲关系,向晋室朝贡,必然各家分摊,他的葛城国也逃不掉,何况卫风提的两个条件必须要回国讨论,大鹪鹩命肯不肯还一定呢。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贡物不送往建康而送去会稽,说明今日前来的兵将并非出于晋室授意,而是地方藩镇的个人行为,是否要遣使向建康申诉还得细细考量一番。
于是,葛城长江袭津彦拱了拱手:“回上使,外臣只是负责半岛事务的臣属,这事得要我家倭王拍板,外臣会立刻回国于第一时间向他禀报,请放心便是。”
“嗯~~”卫风向后招了招手:“还他十名随从,再给他一条船,让他今日回国!”
葛城长江袭津一怔,就自已走?那怎么行?当即又道:“上使,外臣足足带了好几千人啊,请您高抬贵手,把他们也放了吧,货物您留下不就得了?要人有何用?”
“嗯?”卫风目中迸出凶芒,冷冷笑道:“放你走已是开恩了,你别不知足!想要人是吧?那好,拿钱来赎,那都是战俘,岂有白白释放的道理?本将也不欺侮你,一斤肉一斤熟铜,回去让你家倭王准备好了来会稽换人!”
葛城长江袭津彦差点就要晕倒当场,倭人再是矮小,平均体重也得有两百斤,一个人抵两百斤铜,这一次他带了五千人过来,就算战死了一千,应该还剩下四千,这就是八十万斤铜啊!就这还没算上乐伎与婢女仆役!
整个大倭国联盟都没这么厚的家底!
“上使,您不能这样啊....”葛城长江袭津彦还待不死心的哀求,李驻已刷的一下拨出佩剑,指向他心口,不耐道:“你他娘的罗里罗嗦什么,到底走不走?别待将军反悔想走也走不成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眼里闪出了一抹怨毒,咬咬牙道:“外臣拜谢上使不杀之恩,这就回国向我家倭王禀明!”
“放他走罢!”卫风挥了挥手,李驻收回剑,招了几名亲卫从倭人俘虏里随意挑出了十人,又让水手解了条小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