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义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百感交集,邓逸身为交州骁将,仅仅一顿粗茶淡饭,几句简单言语就归心于了卫风,这绝不是偶然,因为他看出了卫风身上有一种亲和力,能不自觉的使人效死!
谢公义又回想起了自身,自己愿意跟着卫风,固然有振兴家族的迫切需要,可是在潜意识中,又何尝不是类似于邓逸呢?正是卫风的这份特质,才会使自己抛去了天下第一高门与谢玄嫡孙这两重尊贵无比的身份,甘愿追随通过作弊才堪堪入士的卫风!
要说卫风的品质,其实并不好,在不久前,谢混夫妇与谢公义也渐渐地摸出了谢文丽**背后的门道,天底下没人是傻子,谢道韫能想到的,他们未必想不到,只是快与慢的区别罢了,但除了私底下埋怨几句上了恶当,似乎也没什么怨气,这是为何呢?
谢公义不由观察起了正哈哈大笑着的卫风,再与卫风的过往相互印证,倒是摸出了些端倪,卫风的笑声很真,完全发自于内心,这使得谢公义心中一动,难道这份亲和力正是由真诚而来?
谢公义越想越是,心里也起了不小的触动,要知道,高门甲族、达官贵人,谁不是带着面具做人?有的人还不止两副面具,面对不同的人带起不同的面具!
这固然彬彬有礼,却很假,也很虚伪,让人心生提防,而卫风待人以诚,一个诚字。掩盖了他诸如粗鲁、好色等林林总总的缺点,会让人觉得弥足珍贵,也愿意与他交往,最起码,不用担心从背后挨刀子,说句难听话,即便是死在他手上,也是明明白白而死!
谢公义豁然开朗,心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在二人的笑声渐止之后。微笑着拱了拱手:“将军。公义由邓将军的竹甲得到了些启发,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卫风示意道:“有话直说!”
谢公义一指竹甲:“竹甲防刺击能力强于铁甲,但防劈砍不如铁甲皮甲,公义以为。是不是可以把护甲的不易被劈砍到。却容易被刺戳到的部位更换为竹甲呢?比如胸前。腹部等等,竹甲造价低廉,可随意更换破损甲片。当然,您平定交州铁甲的用途不大,只是他日与北方胡虏作战或许能有些用处!”
“好!”李驻大叫一声好:“谢别驾果然良策!”
卫风也觉得可行度挺高的,当即吩咐道:“公义,这事交你了,先让工匠按你的想法替换出一千副铠,看看效果再作推广,另大量编制竹甲,至少要有一万副!限时一年,可能完成?”
“遵命!”谢公义郑重的施了一礼,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卫风又招呼道:“来,吃过饭都四处走走,顺便请邓将军介绍下番禺的风土人情与物产,如何?”
邓逸连忙道:“使君,请!”
几个人沿着海滩随意走走看看,邓逸也不保留,把他所知的一古脑儿全兜了出来,倒是令人听的津津有味。
接下来的几天,登陆还在进行当中,从第二天开始,上岸的军队与随军家眷一方面四处寻找起了适宜恳荒的地形,另一方面在城里的空地上开始建造房屋,经本地人建议,房屋将是干栏式建筑,即以竹木为主要建筑材料,上下两层,上层住人,下层形如栅栏支撑上部的房屋,空间用来放养牲畜与堆放杂物,可以有效的防水防潮
!
当然了,卫风居住的宅子由于是为桓玄准备,因此仍是中原的大殿式结构,只是把地基垫高了些,以防止水淹。
至于两军联合操演,与邓逸约定是在卫风的人手全部上岸之后,因此还得过上几日,倒也不急,在第三天,李驻带着一百名亲卫和部分船匠驶向了澳门岛,广州湾的海情图则改由张宁负责,政事方面,卫风暂时不作改动,放手由谢公义处理。
而卫风本人,在上岸的第三天晚上回到了家里居住,也就是十月初三,整个十月份,对于他来说是充满着期待的十月,不仅可以与姊妹花同登床榻,更重要的是,王蔓将于十月十六日出丧,有时卫风想想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搂着睡了三年,却愣是没采红丸!
“喔喔喔~~”次日清晨,天色放亮,公鸡已不知鸣叫了多少遍,卫风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在他怀里一左一右各偎着谢文蝉与谢文丽,谢文蝉那秀气的小柳眉微微皱起,显然初次破瓜对于她还是有些痛苦的,谢文丽则神情恬静,俏面挂着淡淡的笑容,有时还伸出小半截舌头舔舔嘴唇呢!
卫风双手抱紧了些,俩姊妹似是有所感应,也迷迷糊糊的往卫风怀里钻了钻。
“嗯?”卫风却是心中一动,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陈少女的声音响起:“将军,您醒了没?”
姊妹花也被惊醒,卫风示意不要动,嘿嘿笑道:“陈少女,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陈少女俏面一红,没好气道:“将军,妾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刚刚匠作营派人来报,说是您交待下的神臂弓已作出了样品,弩炮也有了眉目,但还有些细节摸不透,因此请您过去看看。”
“哦?”卫风立时来了精神,刚要从床上弹起,又回想到怀里还有两个小美女呢,于是低声吩咐道:“文蝉、文丽,你们多睡一会儿,尤其是文蝉,初次破身得多休息,不然会落下后患。”
谢文蝉微红着脸颊摇了摇头:“郎君,文蝉不困了,而且上回文丽被你破了身,还跟着你东奔西跑呢!文丽,你有不舒服吗?”
谢文丽也红着脸喃喃道:“没有!”
卫风坐起了身子,无奈道:“好吧,想起就走,但是今天不要乱跑乱跳了,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
“嗯!”姊妹俩双双点了点头。
或许是刚刚睡醒,忘了遮挡身体,任由那稚嫩而又洁白的身体坦露出来,卫风立时伸手,在姊妹花的胸前轻轻一拧!
“哎呀!”二女同时惊呼一声,连忙拉来被子遮在了胸前。
陈少女再也等不下去,推门进来,不满道:“将军,您究竟起不起来?一大家子还等着您吃早饭呢!”
卫风勾了勾手:“陈少女,你来的正好,来,伺候本将穿衣!”说着,大大冽冽的往床上一站!
由于清晨众所周知的原因,卫风的二兄弟昂首挺胸,陈少女也吃不消了,心里早把卫风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骂归骂,还能如何呢?只得冷冷一哼,快步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