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一个时辰左右,散开的骑兵陆续回返,又经过一个时辰才初步统计出来,这一战共歼敌五千余人,俘敌近两万三千,只有不到两千人脱逃,令人遗憾的是,这其中包括高谈德。
如果抓到高谈德,卫风绝不会像慕容熙那样放了,而是会亲自押送到建康城外斩首示众!
一般来说,擒获敌国国王,要么封爵赐候,要么在都城斩首,以示赫赫声威!
高谈德是高句丽不世出之明主,拥有极强的号召力,这样的人,非杀不可,而慕容熙是个纨绔子弟,除了些小聪明一无是处,留着不但没有威胁,还能带来好名声。
当然了,卫风不可能追杀去丸都山城,对于他来说,有了数以万计的苦力,足以在天津沿海挖掘出一座中型码头,而且砂土还可以堆筑成军事要塞。
全军上下押解着俘虏向来路回返,渐渐地,前方传来了喊杀声,很明显,平壤守军正在攻打营寨呢。
蒋宣向卫风拱了拱手:“将军,高句丽人的胆子可不小,末将愿领五千骑回援!”
卫风点点头道:“好,你若能尾随溃军杀入城门,除了记功,本将另赐你两名燕女,但是,如不可为莫要强冲!”
蒋宣顿时精神大振,重重施礼道:“请将军放心,末将绝不会意气用事!”说完,策马向着一边驰去。
没多久,五千骑催开马速,疾冲向了平壤,卫风依然不紧不慢的缓缓驰行,以五千骑兵去冲击攻打营寨的平壤守军,卫风都想不出有任何失败的理由,他唯一没太大把握的,就是蒋宣能否捕捉住时机,尾随破入城门!
果然。随着骑兵杀到,平壤守军立时溃败开来,因为这也意味着他们翘首以待的援军完蛋了,不多时。又爆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声音中满含着压抑不住的欲望,如果细细分辨,还有几分野兽嚎叫的韵味,卫风立刻就猜出,平壤破了!
原因很简单,全军上下的绝大多数自从出征以来就没碰过女人,这是憋了几个月的男人见着女人时兽性大发的怒吼啊!
当卫风回到营寨时,平壤城门大开,虽然只破了一个门。但平壤军民已逃无可逃,而半岛人又不如林邑人天性凶悍,在逃生无望下,只能投降。
经过两天统计,加上俘获的高句丽军。共获得近四万丁壮,女人超过三万五千,只是钱财很少,毕竟平壤不是高句丽的都城,城里的权贵不多,至于高谈德的宝贝儿子高涟,直接被卫风赐死!
攻破了平壤。卫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五月中旬,收割了小麦之后,才在平壤城的冲天大火中率舰队缓缓离去。
全军于五月二十三日回到了天津沿海,在这之前,茱丽娅已经规划出了码头的初步蓝图。在海岸线开挖一条深五丈、长三里、宽达两百丈的人工港,使得开挖出的深度可以与海床自然过渡,开挖使用围堰式挖掘,完工时把围堰破坏掉就可以了。
由于需要驱赶大量俘虏一边开挖一边筑城,而且还要防备魏国或者燕国。因此卫风没有离开,就地扎下了营寨。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过去了,在皮鞭与刀剑的威胁下,施工进度还是比较快的,但让卫风不满意的是,人手不够用了!
这一天是七月二十五日,卫风正在观察着进度,规划中的港口已经挖到了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之间,一座方圆五里的土城也现出了初步的轮廓,然而,在工地上干活的高句丽人只剩下了两万五千,这表明在短短的两个月内,被活活累死的劳役竟然多达一万五千人!
卫风紧紧皱着眉头,他并不是怜惜高句丽人的性命,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怜悯低劣种族呢?他只是在计算当劳役全部死光后,工程能不能完工。
茱丽娅显然也有同样的担心,忍不住道:“使君,在冬季之前必须要结束,即使您不把奴隶当作人看也没有用的,寒冷的天气,人浸在海水里是撑不了多少的,但是光靠剩下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所以,茱丽娅提议您去附近再抓捕些奴隶。”
蒋宣看了眼卫风,也拱了拱手:“将军,虽然俘虏的口粮被限制在了每人每日三升,而且还能从海里捕鱼,可军中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关键是从会稽运一趟粮食过来不容易,照这样下去,最多只能再食用三个月左右,因此末将倒是觉得茱丽娅女郎说的很有道理,是该出去碰碰运气啊。”
“哦?”卫风淡淡问道:“蒋宣,你有什么好主意?”
蒋宣向东南方指了指,神秘兮兮道:“将军,你虽然打劫过了新罗与高句丽,可是半岛上还有个百济啊,百济的都城慰礼城就在阿利水岸边,再是弱小三五万人总有吧?末将愿领军前去,最多两个月,定然灭去百济,把百济的王后、王妃与郎女擒来献给您。”
这话一出,别说刘兴男、苻氏姊妹花、王道怜与陈少女、甚至茱瓦娅那碧绿的眼珠子里都隐约闪出了不满的光芒!
蒋宣顿时暗骂自己嘴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几个女人面前提这事,不是纯属找不自在吗?于是讪讪道:“百济女人又黄又瘦,如何能与几位娘子相比?将军应该看不上眼的,呵呵~~”
卫风哭笑不得道:“蒋宣,攻打慰礼城是可以的,这样罢,你先去准备,三日后领步骑一万、一千条船出征,但两个月不行,来回限时一个月,可能做到?”
蒋宣没敢一口应下,从这里去慰礼城,约为两千四百里,帆船如果扯开风帆全速航行,一个时辰四五十里不在话下,即便运气不好遇上飓风需要临时躲避,跑一个来回二十天也绰绰有余,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用来攻打,以百济那弱小的实力,领一万步骑足够了。
于是,蒋宣郑重施了一礼:“一个月内,末将必能灭去百济,请将军放心便是,末将这就去准备!”说完,匆匆离去。
目送着蒋宣的背影消失,刘兴男却似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将军,这座坞堡虽然简陋,却是您在北方的第一个据点,可是目前连名字都没有呢,您不如起个名吧。”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此处为陆地尽头,通天海之津,是为天津,将来设天津县,港口命名为天津港。”
苻训英笑吟吟的赞道:“的确是这样呢,放眼望去海天一色,天津二字恰如其名,妾想不到将军竟会有这样的文才。”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你们不了解的将军还多着呢,区区文才算得了什么?就连我朝的谢公义都自愧不如,谢公义你知道吧,素有文章之美,冠绝江表的美称,现在也在将军手下做事!总之,那个叫什么的小白脸?对了,叫慕容熙,他连给将军提鞋都不配,将军一根手指就可以戳死他!”
“呃?”卫风有些愕然,这还是刘兴男第一个说自己的好话啊,忍不住看了过去,刘兴男面带得色,以眼角的余光瞥着姊妹花,仿佛是在夸她自己一样。
很快的,卫风明白了,刘兴男很明显是吃的暗醋,这是好事啊,于是一把搂上了刘兴男的纤腰。
果然,刘兴男没挣扎!
苻娀娥也款步走上前来,偎着卫风的另一边,盈盈笑道:“兴男妹妹,如果论起对将军的了解,咱们的确比不上你,毕竟你跟在将军身边有三年多了,而咱们才几个月,但是嘛,在对将军身体上的了解你肯定不行,对了,你见过将军的身体吗?”
刷刷刷!
陈少女、王道怜与刘兴男瞬间俏面通红,心里连骂不要脸,茱丽娅虽然脸也红了,只不过,她偷偷的瞥了眼卫风的胯下,隐秘的舔了舔嘴唇!
卫风也把苻娀娥向怀里一搂,向刘兴男嘿嘿笑道:“刘兴男,娀娥的确没有说错,你看,这你就不如人了吧?要不,今晚你来我帐里,我让你深入了解一下,如何?”
“哼!”刘兴男把俏面扭向了一边,却破天荒的没从卫风怀里挣脱开来。
卫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有戏,争风吃醋还是有点好处的嘛,正要再加把力,却看到一名亲卫策马驰来。
这名亲卫随即翻滚下马,急声道:“禀将军,魏人前天晚上突然有步骑八万兵临蓟城,其中骑兵约有三万!”
那旖旎可人的气氛立时消散不见,卫风放开刘兴男与苻娀娥,连忙问道:“可知是谁人领军?”
亲卫施礼道:“末将与弟兄们特意在蓟周围多留了一天,此次行军主将是拓跋仪!”
苻娀娥的俏面现出了一丝凝重之色,接过来道:“将军,拓跋仪是拓跋什翼犍之孙,魏主拓跋珪的从兄,此人有谋略,少能舞剑,骑射过人,为魏主宠信,因功进为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兖豫雍荆徐扬六州牧、左丞相、晋封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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