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丹发现自那日孙悟空出现过之后就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过吕‘洞’滨,而这些天一直陪着她练剑的却是荷仙姑。
荷仙姑虽说是个急‘性’子而且做事也比较冲动,但发现白丹丹对自己的训练产生了抗拒心里后就决定换一种方式,吸收吕‘洞’滨的经验采取了循序渐进地练习方式,没想到效果竟比之前的要好上许多。
一天,白丹丹如同往常一样在‘花’园中与何仙姑相互切磋,脑中不知怎得就一直浮现着吕动宾的样子,尽管如此但她对危险地感知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微微侧了侧身子险险地避开了冰冷的刀锋,提起长剑挡下了荷仙姑的攻击。
荷仙姑对于白丹丹今天的表现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居然能让丹丹如此神思不属,好在她虽然开了小差,但还算是有那么点危机意识,想着便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挂在腰间,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指着边上的位置招呼道:“来,丹丹,过来旁边做。”
白丹丹点点头笑地坐到了荷仙姑的身边,双手撑着桌面静静地看着天空。
荷仙姑一脸关切地看着白丹丹问道:“丹丹,今天我怎么发现你状态有点不对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丹丹听到荷仙姑的话忙回过了神,见荷仙姑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心里觉得愧疚极了,又想到荷仙姑能‘抽’出时间来陪她练剑,而自己却满脑子都是吕‘洞’宾的身影丝毫没有将练剑的事放在心上,眼睛不由地闪了闪摇摇头道:“没什么?”
荷仙姑好歹和白丹丹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对于她的心思倒知道一点的,清楚其实她并没有讲实话,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丹丹,这么多日子下来我早就已经把你看成我的好姐妹,这么说并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是想法子内心地去关心你,当然若是你实在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
白丹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诚意,也知道她很愿意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只是她在踟蹰到底该不该问一问吕‘洞’宾的事,可转念一想却发现自从来到唐朝之后能够与她‘交’心的朋友其实并不多,而她又是宁缺毋滥的那种,因此她的闺中密友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可是这些不告诉她们又改告诉谁呢,咬了咬牙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怎么最近都没看见吕‘洞’滨呀?阿辰很久没看见他竟有些想他呢?”
荷仙姑完全没想到丹丹会在这时候提起吕‘洞’滨,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蚊子,又想起这些天汉钟离为了阻止他来陪白丹丹练剑经常指使他去做些事情。
白丹丹见荷仙姑皱眉以为吕‘洞’滨是出了什么事,心里一紧想也不想地就脱口儿‘女’道:“仙姑,‘洞’宾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荷仙姑听她如此亲昵地叫着吕‘洞’宾的名字,又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竟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通过那么几天的相处丹丹竟然对吕‘洞’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正打算问些什么却被一道稚气的声音打断:“谁想他了,姐姐你胡说些什么呀?”
白丹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误,忙会过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见荷仙姑正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气便急败坏地瞪了白伊辰一眼,‘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我有说错吗?是谁这两天一直在念叨吕‘洞’滨的,我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替你向仙姑打听下他的情况咯。”
在荷仙姑看来,情关一劫是神界中最难度的一劫,偏偏自己的两个好友又深陷其中,若是无法堪破情关根本不利于他们修行,可是这明显又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自己做为外人是绝对参和不进去的,但有些问题在她看来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一把拉过正和白伊辰大眼瞪小眼的白丹丹问道:“丹丹,你是不是对吕‘洞’滨有着别样的心思了?”
白丹丹没想到荷仙姑会有此一问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着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哪有的事呀?我只是觉得他陪我练剑了这么久,而且我已经把他当做是好朋友,关心一下朋友总是没错的吧?”说着便冲着荷仙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就是她连自己都不清楚心里是不是在意吕‘洞’滨。
荷仙姑听白丹丹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丹丹反应从来都要比一般人来得迟钝。
白伊辰却觉得自己是小看了吕‘洞’宾了,没想到他才没教姐姐几天,却已经勾走了她一半的心神,好在这些天他都没来,姐姐依然是自己一个人的。
荷仙姑脸‘色’一正觉得有些该提醒的话还是得提醒一下,稍稍思考了该如何措辞后便道:“丹丹,我虽不知道你对吕‘洞’滨的心意如何,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即将成为观音大士日后的入室弟子的你以后定然会前途无量,甚至还有升为上仙的可能,你可万不能因为这么点儿‘女’‘私’情而毁了你的前途,否则的话你会辜负很多仙友的期望。”
白伊辰一听说姐姐要成仙心里一惊,紧紧地抓住白丹丹的手,总觉得姐姐只要成仙就意味着会离开自己,从小到大他就从没和姐姐分开过,分开最久的那一次也就是前不久被人贩子拐走的那一次,想着便忿忿地撅起了嘴巴,真是的,一个吕‘洞’滨来和我抢姐姐也就算了,怎么脸观音大士也来和我抢呀,不过看在她救了阿娘一命的份上,我就大方一回原谅她算了。
白丹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抓得很紧,微微地蹙了蹙眉头,见阿辰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心思她倒是清楚的紧,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阿辰不要担心,我若真跟随观音大士修炼也是我的福气,而且若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定可以治好阿娘的病让她长命百岁了呢。”
阿辰想到如今躺在病‘床’上形如枯槁的阿娘,心下愧疚,阿娘的病有一半也是因为自己而起的,要不是自己不懂事总是闹着要跟姐姐一起出去,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更不会引来了对阿姐一直虎视眈眈的吕‘洞’滨。
荷仙姑看着这姐弟俩如出一辄般恹恹的表情先是一愣,同时又不由地感叹这两人果真不愧是姐弟,但宽慰的话还是要说上一说的:“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听吕‘洞’滨说观音大士已经赐下神水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的娘便会完全康复的。”
白丹丹因为想到阿娘如今的情况也没心思去想吕‘洞’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得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若是阿娘真的能下‘床’走路,就是叫我削发出家为阿娘祈福我也是甘心的。”